第8章 佛跳墙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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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夕阳斜斜铺在四合院青瓦上,张建国手托半人高的搪瓷盆跨过垂花门时,铜制门环正将最后一缕金光抖落在砖缝里。盆沿摞着二十个雪白的馒头,在暮色中泛着温润的光,瓷盆与石阶相碰发出\"当啷\"脆响,惊飞了檐角几只麻雀。
三大爷闫埠贵正捧着蓝边粗瓷碗吹凉白粥,青布衫领口还沾着早市买豆腐时蹭的豆渣。瓷盆墩在石桌上的响动让他手腕一哆嗦,米汤色的稀粥泼在衫子前襟,晕开几片深浅不一的水痕。他推了推滑到鼻梁的圆框眼镜,刚要开口,却被张建国陡然拔高的嗓音堵了回去。
\"都别吃了!\"青年攥着搪瓷盆边沿的指节泛白,古铜色面庞在夕照里镀着层金边,\"今儿个咱院子里不开伙,我请大家伙吃席!\"
墙根下蹲着的傻柱\"噗\"地吐掉窝头渣,破布鞋在青砖上碾出两道灰印子:\"哟呵!棒梗他叔这是走了大运?昨儿还见你在菜窖翻烂白菜帮子呢!\"他甩着沾了土的手,眼睛却直勾勾盯着石桌上盖着红布的紫陶砂锅,喉结不自觉滚动。
东厢房传来竹杖点地的\"笃笃\"声,聋老太太扶着门框慢慢挪出来,月白色的对襟褂子洗得泛白,腰间系着的蓝布围裙打满补丁。张建国赶忙迎上去,掌心触到老人瘦骨嶙峋的手腕时,指尖悄然闪过一丝微光——空间里的强身健体丸化作暖流顺着掌心纹路注入血脉。老太太浑浊的眼珠忽然亮了亮,原本佝偻的腰背竟挺直几分。
\"老祖宗,您瞧这藤椅可还合心?\"张建国半蹲着将老人扶坐下,从怀里掏出块绣着并蒂莲的蓝布,抖开时竟变出整套景德镇缠枝莲纹瓷具,釉色在暮色中泛着温润的青白色,碗沿描着的金线在灯笼光下流转。闫埠贵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他在琉璃厂见过的老货,少说值半间房的价钱。
红布掀开的刹那,仿佛有活物从砂锅里蹦出来。绍酒的醇香混着海鲜的鲜甜直冲云霄,鲍鱼的醇厚、海参的绵密、鱼翅的柔滑在蒸汽里纠缠,杏鲍菇吸饱了高汤的金黄汤汁,在乳白的汤面上轻轻颤动。正在喂鸡的许大茂手一抖,玉米粒撒了满地,他望着砂锅里翻涌的食材,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晰。
\"好香!\"傻柱凑到砂锅前猛吸鼻子,工装裤口袋里还露出半截没啃完的窝头,\"当年在国营饭店给大厨打下手,隔着三道门闻过这味儿!那会儿就想,啥时候能尝上一口,死了也值!\"
张建国抄起白瓷汤勺,先给聋老太太盛了半碗,汤汁顺着勺沿泛起细密的金圈:\"老祖宗尝尝,这汤煨了十二个时辰,海底燕窝都是托人从福建带的。\"
老人颤巍巍的汤匙碰到嘴唇时,忽然愣住——那滋味像把五十年前的记忆都熬化了,大帅府后厨房的蒸汽、灶台边大师傅的呵斥、还有少帅夫人赏的那支珍珠簪,都随着这口汤涌上来。浑浊的眼眶突然泛起水光,她用袖口抹了把眼睛:\"当年在大帅府当厨娘,给太太做寿才敢煨这么一锅...一晃眼,竟在这儿尝着了。\"
院落里静悄悄的,只有晚风掠过葡萄架的沙沙声。张建国转向缩在墙角的许大茂,后者正用脚尖碾着地上的玉米粒,眼神躲躲闪闪。\"许放映员,\"青年忽然笑了,却笑得人后颈发紧,\"你上周说我东跨院的野鸡是偷的?\"他猛然揪住对方的的确良衬衫衣领,布料撕裂声让许大茂脸色发白,\"瞧瞧这汤里的野鸡肉,毛色跟你晾衣绳上挂的那只一模一样。\"
汤勺怼到唇边时,许大茂还在挣扎:\"我、我没...\"话没说完就被灌了口汤,滚烫的汤汁在舌尖炸开,鲜得他眼眶发疼。比苏联餐厅的罗宋汤浓,比科长家的甲鱼汤醇,喉头不自觉吞咽的动作让张建国松开手:\"滋味如何?\"许大茂梗着脖子不说话,耳朵却红得滴血。
\"好!\"聋老太太突然重重拍下藤椅扶手,竹杖在地上磕出闷响,\"建国这孩子,打小就仁义!\"她摸向腰间的钥匙串,铜钥匙在灯笼下泛着温润的光,\"中院东屋归你了,往后放个山珍海味的,省得让人惦记!\"
一大爷易中海刚要开口,就被老太太瞪了回去:\"易中海,你家老大多久没来看我了?去年送的那包桂花糖,都潮得黏牙了!\"老人声音陡然拔高,惊得架上的鹦鹉扑棱翅膀,\"我把房子给干孙子,合情合理!\"易中海脸色铁青,中山装的盘扣被捏得变了形,终究没敢再说话。
张建国趁热打铁,从裤兜掏出个绣着寿字的布包:\"二大爷,您上个月说腿疼?\"布包打开,人参混着麝香的药香扑面而来,三层纱布里裹着暗黄色膏药,\"我爷当年在同仁堂当学徒,传下的方子,您试试?\"刘海中忙不迭接过,粗糙的手掌在布包上摩挲,仿佛已经感受到药力顺着掌心钻进骨头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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