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暴雨夜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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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他扣住傻柱手腕的瞬间，八极拳的寸劲顺着麻筋涌上去。壮汉闷哼着跪倒在地时，秦淮茹鬓角的银簪正巧划过他手背，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道细红的痕。张建国从空间取出三床油布，指尖触到布料上的粗纹时，忽然想起储物空间里那套母亲绣的并蒂莲被面——原主成亲时预备的嫁妆，终究没等到用的那天。

「带孩子们去东跨院。」他把最大的油布盖在漏雨的梁上，转身时撞见秦淮茹欲言又止的眼神。女人鬓角的碎发沾着雨水，让那张总是带着讨好笑容的脸显得格外脆弱：「建国兄弟，你……」话没说完就被雨声打断，他递过块干毛巾，指尖不小心擦过对方手腕上的烫疤——那是上周帮许大茂家补房顶时落下的。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院外的汽车喇叭声惊飞了槐树上的麻雀。张建国接过王秀兰递来的奖状，烫金的「防汛模范」在晨光里有些刺眼。奖状背面的轧钢厂招工启事印得歪歪扭扭，却让他想起储物空间里那本磨破边的《机械原理》——原主生前偷偷攒钱买的，藏在炕席底下三年，直到发霉都没敢拿出来。

「小伙子不错啊，」王主任的蓝布衫洗得发白，领口却浆得笔挺，「钢厂最近在招技术工，你这样的……」话没说完就被中院的叫骂声打断。闫埠贵被吊在槐树上骂骂咧咧，易中海扶着腰在积水中蹒跚，傻柱的砸锅声混着秦淮茹哄孩子的低语，在初晴的天空下织成张乱糟糟的网。

吊坠突然在掌心发烫，视网膜上展开半透明的光屏：「【任务完成】空间流速已调整为1:24。」张建国摸着吊坠上母亲刻的「安」字，忽然听见院外传来汽车碾过水洼的声响。

抬眼望去，灰蓝色的天际线正裂开道金边，像极了储物空间里那道连接两个时空的光缝——他知道，当轧钢厂的招工启事遇上娄家大院的铜门环，当空间里的二十四天撞上四合院的十二个时辰，有些故事，才刚刚掀开泛黄的扉页。

秦淮茹抱着槐花从东跨院出来时，晨雾正漫过青瓦。女人发间别着他昨晚递的木簪，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张建国忽然想起储物空间里那包准备了三天的红糖，想起原主记忆里母亲熬糖时的甜香，想起系统界面里静静躺着的「初级厨艺精通」奖励——或许，在这个暴雨初歇的清晨，除了空间流速的改变，有些东西，也在悄悄发生化学反应。

中院的争吵声还在继续，闫埠贵正用他擅长的算术计算着被吊的时间，易中海蹲在墙角翻找收音机的残骸，傻柱摔完碗后开始骂街。张建国靠在门框上，看着水珠从瓦当滴落，在青石板上砸出细小的坑——就像他在这个时代留下的印记，虽然微小，却确凿无疑。

当第一缕阳光爬上垂花门的匾额时，他忽然听见储物空间里传来轻微的响动。打开界面的瞬间，那株昨天刚埋下的野山参，此刻已抽出三寸长的新芽——在24倍的流速里，时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淌。张建国勾了勾唇角，把奖状小心折好塞进空间，指尖划过招工启事上的「轧钢厂」三个字：娄晓娥，这个名字，终于要从原主模糊的记忆里，走进他真实的生活了。

暴雨冲刷后的四合院弥漫着泥土的清香，聋老太太的窗棂传来轻轻的叩击声。张建国转身时，正看见老人站在廊下，手里捧着个青瓷碗：「趁热喝，姜糖水里加了桂花。」蒸汽氤氲中，他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不管走到哪里，都要记得给自己留盏灯。」

现在，他的灯，正藏在颈间的吊坠里，藏在24倍流速的空间中，藏在这个即将被暴雨改变的四合院里。当闫埠贵的叫骂声变成求饶，当易中海终于发现收音机再也找不回来，当傻柱的骂街变成肚子的咕噜声，张建国知道，属于他的时代，正随着这场暴雨的落幕，悄然拉开序幕。而所有的故事，都将在这个流速不同的时空里，绽放出最意想不到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