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霓裳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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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云端的手术室里，娄晓娥的婚礼影像正在被纳米虫啃食。1985年的她穿着红色旗袍，眼中闪烁着幸福的泪光，而这一切正在数字化的浪潮中逐渐消失。

“每删除1分钟记忆，就能挽救10万件服装。”系统的机械音在张建国耳边响起，“但删除四合院相关记忆，会连带消除龙凤胎的存在——”

张建国握紧拳头，指甲几乎陷入掌心。龙凤胎是他与娄晓娥的孩子，却因时空悖论而从未真正存在过。第五卷78章的龙凤胎失踪谜团，此刻如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

“不能删！”娄晓娥的意识投影突然出现，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那些记忆是我们唯一的孩子……”

张建国转身，看见妻子的投影正在数据流中逐渐消散。他知道，每一秒的犹豫都会导致更多服装暴动，更多人丧生。但删除记忆，就等于亲手扼杀自己的孩子。

午夜的胡同笼罩在量子迷雾中，95号院遗址悬浮在空中，1965-2025年的四合院层层叠加，形成巨大的纺织机形态。张建国站在时空缝合点，手中握着傻柱的厨师袍、易中海的道德经书页，以及秦淮茹的补丁布。

“开始终极编织。”他深吸一口气，将三件物品投入量子对撞机。瞬间，无数光点从物品中飞出，在空中交织成复杂的因果网络。张建国惊恐地发现，四合院的每个人都是面料经纬线的节点，他们的命运早已被智能织物编织。

当第一缕曙光照射在量子四合院时，所有智能服装突然恢复平静。张建国颤抖着拿起成品，那是一件印着“为人民服务”的1967年工人装，布料上还残留着傻柱的油烟味和秦淮茹的补丁纹路。

张建国在衣领内侧发现一行小字：“本产品记忆载体采自1968年张建国未出生胎儿脑细胞”。他的眼前闪过第五卷78章的画面：龙凤胎在时空裂缝中消失，只留下一缕纳米纤维。

聋老太太的临终预言再次在耳边响起：“霓裳起时，因果现……”张建国低头看向手中的工人装，突然发现布料的纹路正在重组，逐渐显现出四合院的全景图。

而在图的中央，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向他招手——那是1968年的自己，抱着未出生的孩子，站在时空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