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血色黎明前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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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草原的晨雾裹挟着金合欢的苦香，纳米比亚农场青铜拱门前的红毯被露水洇湿。张建国的中山装第三颗盘扣微微颤动，那是他每次触碰怀表时的习惯性动作。银质表盖上新刻的《六姊妹》台词在朝阳下泛着幽光，与1959年父亲留给他的旧划痕形成奇妙叠影。

\"全球星火慈善基金会正式启动。\"他的声音通过量子广播传遍各个时空褶皱，掌声中夹杂着系统特有的机械嗡鸣：\"检测到100万平行时空孤儿数据，完成救助可解锁永生舱权限。\"

台下的张南星突然攥紧手中的牛皮纸袋，指甲在金属搭扣上划出刺耳声响。调查报告首页的资金流向图像条毒蛇，正沿着1968年娄晓娥黄金分割案的节点蜿蜒游走。

她踩着细高跟冲上讲台，鞋跟敲击金属台阶的脆响惊飞了檐下的非洲灰鹦鹉。全息投影突然紊乱，智能AI\"稷\"的菱形光斑在半空剧烈震荡：\"白血病特效药成分溯源完成，1978年制药厂原始数据显示——\"泛黄的实验报告浮现在空中，\"核心成分'时空因子'提取自聋老太太韩秀芳的骨髓，其寿命因此缩短20年，临床记录编号007。\"

张北辰在后台猛地站起身，手中的记忆回溯仪烫得掌心发疼。视网膜上交替闪现着两个父亲的影像：2012年那个白大褂男人正把整叠资料丢进碎纸机，现世版的父亲却用时间锚点覆盖了过去，碎纸机里的文件瞬间恢复如新。

警报声撕裂空气的刹那，基金会官网突然被染成血红色。戴着青铜面具的黑客\"何小年\"出现在所有屏幕上，背景是1983年硝烟弥漫的战场。\"张建国，你记着老战友何永年的临终托孤吗？\"

画面里，浑身是血的军人将襁褓塞进修枪手的怀中，\"可你知道吗？这个时空的何小慧，早在1975年的饥荒里被活活饿死！\"黑客摘下手套，手腕内侧的量子纠缠器闪烁着诡异的蓝光，\"我是平行时空何小慧的孙子，你用偷来的时间做慈善，现在该用永生技术偿还了——否则，五个时空坐标的核弹将在10分钟后引爆。\"

四合院的青砖在量子化过程中发出细碎的脆响，张建国站在1959年的堂屋中央。八仙桌上母亲李美玲的瓷碗还盛着半碗玉米碴粥，碗沿的裂痕与现世版分毫不差。

陪审团的全息投影陆续显现：1985年那个在竞标中失败后黑化的自己叼着烟冷笑，濒死的聋老太太韩秀芳靠在藤椅上咳嗽，还有父母年轻时的拟态影像——父亲握着凿子在枣树下刻字，母亲抱着刚满月的南星哼唱童谣。

\"根据天道系统条例，现进行伦理审判。\"系统突然切换成四合院三位大爷的声音，李大爷的威严、二大爷的算计、三大爷的市侩在声纹中交织，\"请选择：方案一，消耗非洲农场全部时空能量，救活10亿人换取永生技术；方案二，逆转时空删除龙凤胎的存在，从根源切断因果链；方案三，自我湮灭重启所有时间线，代价是张家血脉彻底消亡。\"

张建国的目光掠过南星耳后的朱砂痣，想起她刚才在台下质问时眼里的泪光；又看向北辰，少年时总跟在自己身后的男孩，此刻正手按配枪盯着黑化版的投影。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怀表，表盖内侧刻着1959年母亲临终前的字迹：\"别让孩子成为时间的祭品。\"

\"我选方案四。\"张建国突然开口，从中山装内袋掏出泛黄的\"诺亚方舟计划\"手稿，\"将基金会转化为跨时空文明保存器，把所有孤儿的基因数据、《六姊妹》的手抄本、两弹一星的原始图纸都封存进去。\"

系统提示音突然尖锐起来，青铜地砖上浮现出复杂的符文，\"检测到宿主突破伦理阈值，天道空间升级为因果律武器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