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开二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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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秋月白突然轻笑，将挣扎的梦朔雪锁在臂弯间，\"明日开始，你教它规矩。\"

\"教就教！先放开...你……！\"

风雪渐急，掩去了楼内桃色。仙洲版图对面的千机门内，千机灵看着留影符里秋月白脖颈上的抓痕，痛饮三杯桂花酿：\"二十年啊！造了什么孽，终于滚蛋了……哈哈哈！\"

……

东方天际刚泛起鱼肚白，晨光尚未刺破云层。秋月白猛然从睡梦中惊醒，玉扳指在他拇指上泛着幽幽冷光。

只见一道白影自扳指中激射而出，落地化作另一个与他形貌无二的男子。分身黑袍加身，袖口金线绣着的雪纹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魔界逸动，去给他送点礼。\"本尊的声音还带着初醒的沙哑。

分身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眼中寒芒乍现：\"交给我。\"话音未落，身影已如同鬼魅消散在晨雾中。

映雪阁内暖香氤氲，而千里之外的魔域上空却是雷动九霄。

黑袍猎猎的分身踏云而立，衣袂在罡风中翻卷如墨浪。他低垂着眼睑，指尖把玩着一颗暗紫色雷球，电弧在指缝间噼啪作响。

\"魔尊大人，\"他忽然抬首，声音轻得如同情人低语，\"初次见面，晚辈朔月有礼了。\"说罢竟真的躬身行了个标准的晚辈礼，姿态优雅得令人毛骨悚然。

礼毕，他掌心一翻，一个精巧的机关球凭空出现。随着灵力注入，球体发出清脆的咔哒声，层层展开成一支丈余长的玄铁炮筒。朔月轻抚炮身，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情人的肌肤。

两颗缠绕着黑色电弧的雷球被他轻轻放入炮膛，又随手丢进两枚赤红的火炎晶。炮筒穿过界壁时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准星稳稳锁定魔宫方向。

\"砰——\"

闷响过后，两道紫黑流光划破长空，所过之处云层尽碎。雷球在魔宫上空炸开的瞬间，整片天地都为之一静，继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金光迸射中，\"天奈我何\"四个大字高悬九霄，与二十年前的场景如出一辙。

\"寒霄子！秋衡！\"墨渊的咆哮从地底传来，裹挟着滔天恨意。刚露头的魔尊转眼又缩回地脉深处，活像只受惊的土拨鼠。

昆仑神宫内，正在打坐的寒霄子猛然睁眼。他广袖一挥，空中凝结的水镜里，黑袍青年正俯瞰着雷光肆虐的魔域。老者突然放声大笑，声震屋瓦。

云层中的朔月蓦地蹙眉，暴戾的目光如利剑刺向苍穹。寒霄子笑声戛然而止，急忙挥散水镜，抚着心口感叹：\"这狼崽子的神识竟已强到这般地步...\"

朔月舔了舔突然发干的嘴唇，喉间溢出低笑：\"上界的老东西...\"他眯起的眼中翻涌着血色，俊美的面容因兴奋而扭曲。

回到映雪阁时，本尊正慵懒地倚在软榻上，墨色法衣松散地露出大片胸膛。见分身归来，他懒洋洋地抛来一个眼神：\"如何？\"

\"够那老魔头修养百年了。\"朔月顿了顿，\"不过...\"

\"嗯？\"

\"被上界窥探了。\"

秋月白轻笑出声，指尖浮现的昆仑印泛着冰蓝幽光。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印玺：\"无妨，若是师尊倒也好。若不是...\"指尖突然用力，峰顶积雪簌簌崩落，\"这小昆仑印也能调动半座雪山之力。\"

分身颔首，转而道：\"禁海近来异动频繁，蓝潮声始终没有回音...\"

\"那老乌龟...\"本尊嗤笑一声，随手将昆仑印抛起又接住，\"墨渊两次分魂重创，没个千八百年别想作妖。\"两人同时勾起唇角，露出如出一辙的森然笑容，室内温度骤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