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带着烟火气的告别(上海·正月中下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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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松江老院的霉豆腐香
正月十七,松江老院的青瓦上还凝着残雪。李可佳蹲在腌菜缸旁,看奶奶把裹满盐粒的霉豆腐块码进陶瓮,竹片一层层隔开,最后浇上煮沸放凉的菜籽油——深褐色的油面没过豆腐时,奶奶指尖沾着的盐粒掉进缸里,溅起细小的油花。
“记着,腌满二十一天才能开盖。”奶奶往她手里塞了本牛皮笔记本,封皮用红绳捆着,内页是泛黄的手稿,“你太姥姥当年在灶间腌豆腐,总说‘霉花要像落了层薄雪,盐粒要撒得像星星’。”阳光从木格窗斜照进来,在奶奶斑白的鬓角镀了层金,她身后的灶台上,刚炸好的油墩子还在竹筛上冒着热气,面粉裹着萝卜丝的香气漫满屋子。
骆梓淇举着相机蹲在门槛边,镜头里的李可佳正用指尖轻触霉豆腐表面的绒毛——浅灰色的霉花细密均匀,像给豆腐盖了床软乎乎的毯子。他忽然想起大学时拍她记糖藕笔记的模样,此刻她笔记本上的字迹依旧工整,却多了行小字:“奶奶说,腌豆腐的手要暖,心要静,就像过日子——急不得。”
“吃个油墩子再走。”奶奶把滚烫的油墩子塞进骆梓淇手里,金黄的外皮咬开,萝卜丝混着葱花的鲜甜涌出来,烫得他舌尖发麻,却舍不得松口。老院的墙角堆着去年的稻壳,窗台上摆着腌菜用的粗陶罐,远处传来隐约的评弹声——这是属于松江的烟火气,藏在奶奶的围裙褶皱里,藏在油墩子的油香里,也藏在即将启程的行囊中。
二、四川晒场的豆瓣墨香
正月廿一,成都平原的阳光带着潮气。李可佳站在舅舅家的晒场边,看竹匾里的豆瓣酱在阳光下泛着油光——深褐色的豆瓣混着辣椒面,被竹耙翻晒得沙沙作响。舅舅戴着竹编手套,指尖沾着酱在青石板上写了个“香”字,红油顺着笔画渗进石缝,像幅天然的水墨画。
“翻晒要趁午间最热的时候,手伸进去不烫才行。”舅舅把竹耙塞给她,“你闻,好的豆瓣酱要有太阳味、粮食味,还有……”他忽然笑了,“还有时间的味道。”李可佳学着舅舅的样子翻动豆瓣,粗粝的竹耙划过掌心,带起细密的痒——她想起奶奶腌霉豆腐时的手感,原来所有老手艺,都藏在掌心与食材的触碰里。
骆梓淇支着三脚架拍晒场全景:青瓦白墙的院子里,三十六个竹匾整齐排列,舅舅家的老黄狗趴在匾边打盹,阳光穿过竹耙的缝隙,在豆瓣上投下斑驳的影。镜头拉近,李可佳额角沾着豆瓣碎屑,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专注的模样像极了大学时画糖藕横切面的她——只是此刻,她指尖沾着的不是糖浆,而是带着辣味的豆瓣酱。
“知道吗?你舅妈当年就是被我翻豆瓣的样子迷住的。”舅舅忽然说起往事,竹耙在匾里划出个圆,“那年晒场下着小雨,我冒雨收豆瓣,她举着伞站在旁边,说我的手在酱里翻得像在跳舞。”李可佳抬头,看见舅妈正抱着陶罐往晒场走,罐口飘出的花椒香混着豆瓣香,在潮湿的空气里织成张温暖的网。
三、房车与手账的启程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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