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说书人惹祸,太后反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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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渊站在醉仙居的高台上,醒木“啪”地拍下,惊得堂中茶盏轻颤。
他今天穿了件月白直裰,袖口沾着点墨渍——是方才抄书时蹭的。
“上回说到,吕奉先斩了丁原,提头投董贼。”他声音清亮,眼角却微微下垂,带着说书人惯有的三分悲怆,“这董卓得了洛阳,便要行那废立之事,竟说什么‘少帝暗弱,陈留王贤明’,诸位说,这与那‘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戏码,可像?”
堂中原本此起彼伏的茶盏声突然静了。
靠门的老书生捋着花白胡须,指节在桌沿叩出轻响;穿绸衫的盐商捏着茶盏的手微微发颤,茶水溅在绣着缠枝莲的衣襟上;角落里的江湖客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瓜子壳蹦起来:“好个挟天子!董贼这是把皇帝当傀儡耍!”话音未落,又慌忙左右张望,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咳”声。
陆九渊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尖。
他能听见后堂传来傅君玥拨算盘的声音,一下,两下,比往日急了些。
系统提示音在他脑海里嗡嗡作响:【当前故事热度+10,触发隐藏支线:借古喻今。
宿主需在本章结尾点破“挟天子”之喻,奖励说书点数50。】他喉结动了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醒木上的刻痕——那是上次说《水浒》时,被听众扔的茶碗砸出来的。
“列位可知,”他突然提高声音,目光扫过堂中众人,“这‘挟天子’的妙处?”茶盏轻碰的脆响、算盘珠子的哗啦声,全被他的话压了下去,“天子在,名正言顺;天子弱,生杀予夺。董贼要的不是皇帝,是皇帝头顶那方‘受命于天’的冕旒!”
盐商的茶盏“当啷”掉在地上,瓷片飞溅到陆九渊脚边。
老书生的胡须抖了抖,突然站起来,广袖扫落了瓜子盘:“住口!”他声音发哑,却又立刻坐下,从怀里摸出帕子擦额头,“这、这故事讲得妙,妙。”
后堂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傅君玥端着茶盘出来,月白裙角沾着点灶灰——她方才亲自去厨房催了糖蒸酥酪,怕客人等急了。
可此刻她的目光根本没落在茶盘上,全锁在陆九渊脸上。
茶盘搁在桌上时,青瓷杯与木桌相撞,发出刺耳的尖响。
等陆九渊敲下醒木,喊了声“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傅君玥已经绕过茶桌,扯着他的袖子往后台拽。
后台的煤炉正烧着水,壶嘴冒的热气模糊了两人的脸。
“九渊,”她压低声音,指尖掐进他手腕,“你当这神都是汴梁?当武太后是那耳根软的官家?”她的指甲盖泛着青白,是方才攥茶盘攥的,“上个月西市的说书人讲《霍光传》,就说了句‘权柄过甚’,现在还关在大牢里喂虱子呢!”
陆九渊任由她拽着,低头看见她裙角的灶灰,突然笑了:“傅姐姐,你这围裙该换了,上次说《三国》时溅的油渍还在。”
傅君玥一怔,松开手,指尖无意识地去揪裙角:“你、你还笑得出来!”她转身掀开竹帘,露出后面堆着的书册——都是陆九渊的话本,《三国》前二十回的抄本被翻得卷了边,“今早书商派人来,说要加印三千册,可你知不知道,书商里有一半是宗正寺的细作?”她突然放软了语气,伸手替他理了理被拽乱的衣襟,“我知道你想让天下人听真话,可这真话...太烫嘴。”
陆九渊望着她发顶翘起的一缕碎发,想起刚到神都时,他在醉仙居门口说书,是她递了碗热粥,说“饿着肚子可没法儿舌战群雄”。
系统面板在他眼前浮动,【隐藏支线进度:80%】。
他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她冰凉的手背传过去:“我心里有数。”
傅君玥张了张嘴,终究没再说什么。
她转身要走,又回头补了句:“今晚别在楼上睡,去我那儿挤挤——后窗能翻到隔壁染坊。”
此时日头西斜,朱雀大街的车马声透过雕花木窗钻进来。
陆九渊听见外面有人喊“上阳宫的车驾”,探头一看,果然见两匹青骓马停在醉仙居门口,马上的宦官穿着绯色公服,帽翅在风里晃。
“陆说书人?”宦官跳下马来,手里捏着象牙笏板,“上官女官宣你入宫——不,”他扫了眼围过来的人群,又压低声音,“是宣你今日说的《三国》本子入宫。”
陆九渊的心跳漏了一拍。
系统提示音炸响:【触发关键事件:天听】。
他转头看向傅君玥,她正扶着门框,脸色比刚才更白,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出声。
上阳宫的偏殿里,檀香烧得正浓。
上官婉儿捧着陆九渊的话本,跪在青玉席上,声音像一根绷直的琴弦:“...卓按剑曰‘少帝暗弱,陈留王贤明’,此非‘挟天子以令诸侯’而何?”她偷眼去瞧御案后的人影——武瞾半倚在沉香木榻上,鬓边的金步摇垂着珍珠,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殿中静得能听见烛芯爆裂的轻响。
婉儿的额头沁出细汗,手指无意识地抠进话本边缘,几乎要把纸页揉破。
她想起今早去醉仙居时,陆九渊正蹲在台阶上给小乞儿分炊饼,眉眼弯得像月牙。
可现在这故事...
“婉儿。”武瞾的声音突然响起,像春冰初融。
婉儿猛地抬头,见太后支着下巴,指尖正拨弄案上的和田玉串珠,每一颗都润得能照见人影:“你说,这‘挟天子’的,是董卓?”
婉儿喉咙发紧,硬着头皮答:“回太后,书里说的是汉事。”
武瞾笑了,金步摇上的珍珠跟着颤:“汉事?”她坐直身子,指节在案上叩了叩,“那陆九渊说‘天子弱,生杀予夺’,可是在说...朕?”
婉儿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她望着武瞾眼角的细纹,突然想起上个月在甘露殿,太后批折子到深夜,揉着太阳穴说“这天下,到底是李家的,还是武家的”。
此刻那声音还在耳边,可眼前的太后,眼里映着烛火,亮得像两把淬了毒的刀。
“奴婢不敢。”婉儿低头,额头几乎要碰到青玉席,“那说书人不过是说故事的,未必有旁的心思。”
武瞾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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