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天门之后,风云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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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的月亮刚爬上东墙,醉仙楼的雕花窗便被推开半扇。
寇仲站在二楼雅座里,手中酒坛往青铜爵里倒酒时晃了晃,琥珀色的酒液溅在镶银桌沿,在烛火下泛着细碎的光。
\"九渊兄,\"他喉结滚动两下,指腹重重蹭过酒坛上\"西域葡萄酒\"的烫金帖,\"当年在杨公宝库外,我摸着半卷《长生诀》说'残了终究是残了',如今你倒好——\"他突然仰头灌了口酒,酒液顺着胡须往下淌,\"把七图全凑齐了,还送武曌陛下上了九重天。\"
陆九渊倚着窗棂,袖中醒木被体温焐得温热。
他望着楼下青石板路上挑灯笼的行人,声音轻得像掠过檐角的风:\"当年在同福客栈说书,我说'天下没有完不了的残卷,只有不肯续的人'。\"他侧头看向寇仲,眼尾的笑纹里还带着当年蹲灶前说书的影子,\"你看,续上了。\"
徐子陵坐在圆桌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
那是当年两人在洛阳街头用半块炊饼换的,此刻玉面映着烛火,倒比寇仲脸上的酒色更灼人。
他忽然开口:\"昨日在码头上,有个老船工说,看见天门开时,海面上浮起七片金鳞。\"他抬眼看向陆九渊发间流转的仙光,\"可是《长生诀》七图化的?\"
\"是天门引路灯的灯鳞。\"陆九渊伸手接住从窗外飘进的梧桐叶,叶片上还凝着夜露,\"武曌陛下走时说,那灯是她当女帝时,让能工巧匠用三十万两内帑铸的。
她说'这灯照过洛阳城的雪,照过玄武门的月,该去照照九重天了'。\"
寇仲突然把酒坛重重磕在桌上,震得青铜爵跳了两跳。
他盯着陆九渊腰间的醒木,那方黑檀木被说过千场书,边角都磨出了包浆:\"你如今成了天人,可还说书?\"
\"说。\"陆九渊屈指弹了弹醒木,\"前日在登州港,给船工们说了段《郑和下西洋》——他们爱听大海那头的故事。\"他望向窗外渐浓的夜色,\"等李唐新帝登基,我想去长安西市的说书棚,说段《女帝飞升》。\"
\"好!\"寇仲猛地拍桌,震得烛火乱晃,\"等你说完这段,我请你去南海,看我新得的珊瑚岛!\"他抓起酒坛要再倒酒,却发现坛已空了,愣了愣,忽然咧嘴笑起来,\"当年在同福客栈,佟掌柜总骂我吃白食,如今我寇仲的酒,总够请九渊兄喝了。\"
徐子陵起身取来新酒坛,倒酒时瞥了眼陆九渊的袖口——那里绣着同福客栈的小葫芦纹,针脚粗得像佟湘玉的手艺。
他忽然低笑:\"当年你说'说书人要活成故事里的人',如今倒真成了。\"
陆九渊望着杯中酒里的月影,忽然想起三日前在天门内,武曌翻着唐律对他说的话:\"这天下,总要有个说故事的人。\"他指尖轻轻叩了叩桌面,声音里带了丝清越的醒木响:\"故事里的人,总要接着说故事。\"
此时长安城西,朱雀大街的青石板被灯笼照得泛红。
李璠站在承天门上,望着阶下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掌心的玉圭沁出薄汗。
他今年刚满二十,龙袍穿在身上还有些晃,却记得昨日袁天罡在偏殿里说的话:\"陛下要学太宗皇帝,看得到阶下的头,更要看得到朱门后的眼。\"
\"臣等恭请陛下登基!\"中书令崔玄暐的声音撞在城墙上,惊起几只夜鸦。
李璠望着崔玄暐花白的鬓角——那是当年反对武曌称帝时被廷杖留下的,此刻却跪得比谁都直。
他又看向队列末尾的张柬之,这位新拜的宰相正垂着头,腰间玉带扣是新换的,刻着\"复唐\"二字。
\"平身。\"李璠开口时,声音比自己想象中稳,\"三日后祭天,各位卿家辛苦了。\"
退朝时,他的龙靴碾过一片飘落的梧桐叶。
有小太监捧着金盘过来,盘里是各府送来的贺礼:定王送的和田玉如意,魏王府的唐寅真迹,还有个锦盒,打开是半块虎符——来自登州徐敬业的军前。
李璠捏着虎符,指节微微发白。
他记得昨夜在御书房,袁天罡摸着星盘说:\"陛下可知,武曌陛下飞升时,紫微星旁有客星犯位?\"老人的指甲盖敲了敲星盘上\"东瀛\"的方位,\"徐敬业的水军,该动了。\"
此刻登州港外,潮水正漫过码头的青石。
徐敬业站在\"镇海\"号船头,掌心的密令被汗水浸得发皱——袁天罡的字迹力透纸背:\"东瀛妖星现,十万水军,月内渡海。\"他摸了摸船舷上的新木刺,咸湿的海风卷着士兵的号子扑来:\"升帆——\"
\"将军!\"偏将王雄从舱底钻出来,脸上沾着船漆,\"二十艘楼船的火油都备齐了,弩手说新造的床子弩能射三百步!\"
徐敬业拍了拍王雄的肩膀,力道重得让年轻人踉跄半步。
他望着海平线处翻涌的黑云,忽然想起三十年前在扬州,他跟着父亲徐世积阅兵时,也是这样的海风。
那时他说\"男儿当提三尺剑定疆土\",父亲摸他的头说\"定疆土易,守人心难\"。
\"王雄,\"他扯下腰间的酒囊灌了口,酒液顺着胡须滴在甲胄上,\"去告诉弟兄们,这趟渡海,不为别的——\"他望着天上忽明忽暗的星子,\"为陆九渊说的'真仙护一方安宁',也为李唐的海疆,不再有倭寇的刀。\"
王雄应了声,转身跑向甲板。
徐敬业望着他的背影,忽然听见头顶有鸽哨掠过。
他抬头,见一只灰鸽正往神都方向飞,脚环上系着的丝帛被风吹得翻卷,隐约能看见\"天门\"二字。
神都城外的驿道上,今夜多了许多陌生的身影。
有白须老者背着剑匣,站在驿亭外问驿卒:\"小哥,可曾见着个开天门的说书人?\"
有红衣少女牵着青驴,驴背上搭着酒葫芦,对着城墙喃喃:\"天门开时金鳞落,我倒要看看,是我的醉仙拳快,还是他的说书声快。\"
更有一队黑衣客,骑马经过时带起一阵风,为首者望着神都的方向,摘下斗笠露出半张脸——左眼处一道刀疤,正是消失二十年的\"鬼面剑\"孟无涯。
驿卒望着渐远的马蹄尘,挠了挠头。
他不知道这些人从哪来,也不知道他们要找谁,只觉得今夜的神都月,比往日更亮了些。
神都南门外的官道上,马蹄声碎成一片。
穿月白道袍的年轻修士拽了拽缰绳,青骓马打了个响鼻,前蹄在青石板上敲出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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