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暗流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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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缝洒入小屋，慕清雪缓缓收功，吐出一口浊气。

经过七日苦修，借助灵泉和剩余洗髓丹的功效，她终于突破到了炼气四层。体内灵力比之前浑厚了近倍，经脉也拓宽了不少。最明显的变化是灵力颜色——从炼气初期的纯白色变成了略带青色，这是向筑基期迈进的标志。

\"总算有了些自保之力。\"慕清雪活动了下筋骨，推开窗户。

山间晨雾缭绕，远处传来弟子们晨练的呼喝声。自从万妖林任务归来后，林雨菲似乎暂时放过了她，再没来找麻烦。但慕清雪清楚，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取出一个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重生以来的种种发现和计划。今日要做的事已经列好：去藏书阁还《草木初解》，顺便探查那扫地老人的虚实；去执事堂接几个合适的任务积攒贡献点；最重要的是，开始寻找身怀特殊体质的弟子。

前世她听说青云门中有几个后来大放异彩的弟子，早期都因为资质平平而被埋没。如果能提前结交这些人，将来会是不小的助力。

\"首先得找到陆明...\"慕清雪轻声自语。这个前世默默无闻的师弟，后来被发现是\"玄阴之体\"，在魔道入侵时大放异彩，最后成为青云门护法长老之一。

收拾妥当后，慕清雪先去藏书阁还书。清晨的藏书阁人很少，那位灰衣老人依旧在角落慢悠悠地扫地，仿佛永远有扫不完的灰尘。

\"老伯，我来还书。\"慕清雪恭敬地递上《草木初解》。

老人停下动作，浑浊的眼睛看了她一眼：\"看完了？\"

\"受益匪浅。\"慕清雪真诚地说。这本书确实让她对药性理解更深了，虽然主要目的是那张残页。

老人接过书，随手翻了翻，突然问道：\"你对'月华凝露'怎么看？\"

慕清雪心头一跳。这是《草木初解》最后一章提到的冷门知识，讲的是月华草在特定条件下会分泌出一种灵液，药效是普通月华草的十倍。

\"月华凝露需在月圆之夜采摘，以玉器盛装，可解百毒。\"她流畅地回答，随即话锋一转，\"但书中没说的是，若加入三滴地心灵乳，便能炼制出'玄阴丹'，对某些特殊体质有奇效。\"

老人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哦？这说法从哪听来的？\"

\"猜的。\"慕清雪微微一笑，\"月华属阴，地心亦属阴，两阴相合，必有大用。\"

\"有意思。\"老人将扫把靠在书架旁，从怀中掏出一块木牌递给她，\"明日午时，丹房后的小院。若你能说出这块木牌的来历，老夫或许能指点你一二。\"

慕清雪双手接过木牌，只见上面刻着一个古朴的\"玄\"字，边缘有火焰纹路。她心中一震——这是玄丹门的信物！玄丹门是千年前叱咤修仙界的丹道大宗，后来突然销声匿迹。前世她只在某个古籍中见过相关记载。

\"多谢老伯，弟子明日必准时赴约。\"她郑重行礼，将木牌小心收好。

离开藏书阁，慕清雪心情大好。能得这位隐世高人指点，丹道修行必将事半功倍。她摸了摸怀中的木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老人为何对\"玄阴丹\"这么感兴趣？难道他也发现了陆明的特殊体质？

正思索间，前方传来一阵嘈杂声。几个外门弟子围成一圈，中间似乎有人在打斗。

\"五行杂灵根的废物也配用灵药？交出来！\"一个粗犷的声音吼道。

慕清雪眉头一皱，快步走过去。只见三个身材高大的弟子正围着一个瘦弱少年，其中一人手里抓着一个药包，少年嘴角带血，却倔强地不肯退让。

\"那是我用全部贡献点换的，还给我！\"少年声音嘶哑。

\"找死！\"高大弟子扬手就要打人。

慕清雪目光一凝，认出了那个瘦弱少年——正是她要找的陆明！前世她曾听人说起，陆明早期因为体质特殊却无人指点，修炼缓慢，经常被人欺负。

\"住手。\"她清喝一声，走上前去。

三个弟子回头，见是个清秀少女，顿时露出不屑之色：\"关你什么事？滚远点！\"

慕清雪不慌不忙地亮出身份玉牌：\"执事堂有令，严禁弟子私斗。三位是想去刑堂走一遭吗？\"

\"吓唬谁呢？\"领头弟子冷笑，\"我们只是和陆师弟'切磋'而已。\"

慕清雪不再废话，指尖凝聚一丝灵力，轻轻一弹。三丈外的一块石头应声而碎。这一手灵力外放让三个弟子脸色大变——这是炼气中期的标志！

\"还要'切磋'吗？\"她淡淡地问。

三人面面相觑，最终悻悻地扔下药包走了。陆明捡起药包，警惕地看着慕清雪：\"为什么帮我？\"

\"路见不平而已。\"慕清雪打量着他。陆明约莫十五六岁，身材瘦小，脸色苍白，但一双眼睛格外明亮。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周身萦绕着一股极淡的寒气，普通人难以察觉，但在慕清雪敏锐的感知下无所遁形。

果然是玄阴之体！而且已经开始觉醒，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如何控制。

\"你最近是不是经常感到寒冷？尤其是夜里？\"慕清雪突然问道。

陆明浑身一震：\"你怎么知道？\"

\"猜的。\"慕清雪笑了笑，\"这瓶药液送你，每晚修炼前服用三滴，可缓解症状。\"

她取出一瓶蓝色药液递给陆明。这是她用月华草和几种寒性药材配制的，正好能帮助玄阴之体平稳度过觉醒期。

陆明迟疑地接过药瓶，嗅了嗅，眼中闪过惊讶：\"这...太贵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