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无前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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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前一个人留在桌上的杯具拿起，犹豫地看你一眼，你了然落座，掏出手机看了起来，他见状才一步三回头进了后厨，约莫三十秒不到，他端着一碟小蛋糕赶过来，在你面前坐下。

你摆弄着自己的手机，寄希望于一会去的公寓里有旧手机的尸体，也希望它能聪明点告诉你眼前这个人是谁。

等了半晌，他迟迟不开口，你终于停下翻找聊天记录的手，叹口气道：“不是有话和我说吗？”

他愣了愣：“我以为你有事要做。”

他就这么不声不响等着你，恐怕欲言又止到把心脏压紧了几次，你一哽，把手机放到一边，看向他。

这一眼让你晃了晃神，他衬衫的左袖靠近手肘的地方缝着一只圆滚滚的柯基，顺着肩肘的线条向上看，他的脸在光下呈现牛奶般的光泽，在你的目光下，它变成了草莓味的。

他的脸腾地红了起来：“我只是想对你说声谢谢——”

你默默喝饮料，借机思考应该说些什么。

“我现在过得很好，”他说，“你那时说得很对，只要活下去，总会有好事发生的。”

你焦躁不安摆弄碗碟的手停住了，这段被你遗忘的时光对于他人而言也许有千钧的分量，但总之是好消息，听起来也是个好结果。

于是你道：“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也觉得很开心。”

他看起来谨慎，封闭，又讨好，平静，仿佛一杯温水被放进了冰块，正在平静的沸腾。你承认你对他有些好奇，你对他和你之间的纠葛很感兴趣，而他毫无攻击性的状态就像一只依偎在你手边予取予求的猫咪。

他看向你时眼睛总带着细微的笑意，却又不敢真和你对视，总在你回望过去时扑闪着飞走。

他抠着桌板上略微翘起的木屑，这次开口他的声音小了很多：“我家的债已经还完了一大半，我现在也很努力，我还可以变得更好……这次见面后，可以看作一个全新的开始吗？”

他把你的沉默当做了一种拒绝，他刚鼓起的勇气好像肥皂泡一样“啪”的破裂，低下头说：“我们重新认识一遍也好，我想和你重新开始，我——”

他发觉到了这句话的歧义近似于表白，这次连耳朵都红了起来，仿佛桃花开到了脸上：“只是做朋友也好，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噗。”这句忍耐不住的轻笑来自旁边喝茶办公吃瓜的小姐姐。

他看起来快要燃烧了。

他语无伦次的样子竟然有点可爱，笨拙得像是会有着湿漉漉漆黑眼睛的小兽，最后他彻底放弃了语言，有些失落地趴回桌子，他脑后的长辫子原本被压在衣服里，眼下也跑了出来，有些凌乱地系在脑后。

他消沉了一会，更加不好意思：“浪费你的时间了，你要去哪，我能送送你吗？”

你顺着他的话绕过之前的话题：“你还在上班。”

“轮值，”他解释道，“只是接班的迟到了，我可以去请假。”

你当然不需要他送你，但也想再问问和他之前的事情，他却已经急急忙忙想把身上的围裙制服解下来，衣带和长发缠在一起，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直接硬拽，你眼看着那根漂亮的尾巴被蹂躏，开口道：

【A.不用你送我

b.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