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新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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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帝的朱笔在俄罗斯国书边缘停顿，羊皮纸上的双头鹰纹与林璃呈交的密信完全一致。南怀仁神父的十字架在胸前闪烁，他用生硬的汉语道：\"陛下，罗刹国的望远镜，\" 他指着观象台方向，\"确实在观测我国星图。\"

\"观测？\" 林璃取出琉璃棱镜，将俄罗斯望远镜的光路折射在殿内，\"他们的镜片，\" 蓝光中显形出细小的狼头刻痕，\"每片都涂着槐叶油，\" 目光扫过南怀仁，\"能干扰时空共振物质的检测。\"

康熙帝忽然拍案：\"好个借传教之名，行窃密之实！\" 他望向林璃，\"林卿，你打算如何应对？\"

\"开埠互市，\" 她取出《格致互市章程》，\"允许罗刹国派留学生，\" 指尖划过章程末页，\"但每艘商船，\" 声音如琉璃刀，\"必须搭载我方匠人。\"

南怀仁的瞳孔骤缩，他当然知道，这是将监视网嵌入对方商队的高明手段。康熙帝却大笑：\"准奏！让他们看看，\" 他指向林璃腕间，\"我大清的格致之学，\" 声音带着骄傲，\"不是能偷就偷的。\"

金明浩的脖子缠着纱布，却仍在解析俄罗斯密信的星图：\"先生，\" 他的槿花刺绣染着药汁，\"罗刹人标注的北极星位置，\" 声音带着颤抖，\"比咱们的观星仪偏了七分。\"

林璃点头，智能手环显示 **「时空共振物质储量：83%」**。她望着窗外的琉璃观星仪残骸，忽然轻笑：\"偏了七分，\" 指尖划过星图，\"正好让他们，\" 目光落在修复中的浑天仪，\"看见不该看的天相。\"

卫琳琅抱着新制的琉璃信鸽进来，鸽尾的蓝光比以往更亮：\"先生，四贝勒府送来消息，\" 她的护腕闪过火器营密报，\"准噶尔使者在归化城，\" 声音低如耳语，\"用罗刹国的玻璃镜，换星落山的矿石。\"

林璃的智能手环突然发出蜂鸣，视网膜上投出重叠的未来图景：罗刹国的琉璃工坊亮起灯火，准噶尔的狼头旗染上七彩釉色，而她自己，站在九龙壁前，看着新制的琉璃钟摆左右摇晃，每一次摆动都在修正时空的裂隙。

夜风卷着细沙拍打琉璃窗，林璃的琉璃防风镜上凝着冰晶，却清晰看见北方天际的异常星芒。智能手环的蓝光穿透云层，在视网膜上投出三维星图，北极星周围的光晕正在扩大 —— 那是时空共振物质异常的征兆。

\"先生，\" 金明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少年捧着新制的琉璃望远镜，\"朝鲜的商船已经出海，\" 他的目光落在防风镜上，\"载着您给仁显王后的信。\"

林璃点头，想起信中的话：「琉璃镜可照见星空，却照不穿人心；格致学能改良器物，却改不了阴谋。」 她忽然轻笑，指尖划过防风镜上的北斗纹 —— 那些新的挑战，无论是朝堂的明枪、工坊的暗箭，还是罗刹国的阴谋，都不过是科技改革路上的磨刀石。

智能手环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不是预警，而是共鸣。她看见琉璃观星仪的镜片中，自己的倒影与十年前初到清廷的少女重合，同样的星图纹腰牌，同样的坚定目光，不同的是，镜片里的世界更加清晰，而她的肩上，多了千万匠人的期待与整个时代的重量。

雪，又开始飘落。但观象台的琉璃灯不再孤单，它与璃光院的炉火、巡检司的腰牌、火器营的枪管，连成一片璀璨的光海。林璃知道，新的挑战从来不会停止，就像时空的河流永远在流动。但她不再害怕，因为她手中的琉璃镜，心中的格致学，还有腕间的星图，都是照亮前路的明灯。

当北斗七星在观象台顶亮起，林璃忽然明白，真正的挑战，不是打败多少敌人，而是让科技的光芒，在阴谋与保守的夹缝中，永远保持燃烧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