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意外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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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员工已经陆续乘坐电梯下了楼，其他员工也准备离开。在文清的余光中，窗外街道上一个蓝点和一个红点并排闪耀着冲过树木的遮挡，是一辆救护车。公司的四周并没有太多的人群聚集的地方，而且这么晚，公司也没有太多人，在她的视线范围内也没有任何人受伤，但从楼梯口传来的一阵躁动让她怀疑了自己的想法。文清和董诗涵一起向楼梯口走去，躁动声变大了，似乎是从楼上下来了一群人，错乱的脚步声，铁物碰撞墙壁的声音，几个人的叫喊声。

她们走到了楼梯口，站在半开的铁门边上，这层上下的声控灯都亮了。三个人抬着一个担架正从上层楼梯拐下来，不算太宽的楼梯限制了他们的动作幅度，后边还有两个人搀扶着另一个人。担架上的人整件白色工作服有一片喷射状的血迹，其中还有一些红色碎屑粘在工作服上，顺着血迹向上看去，那人的鼻孔和嘴都是血迹，并且还微弱地向外呕吐着。后边被搀扶的人的口鼻并没有向外喷血，他工作服上的血迹只存在于一侧，应该是被担架上的人的血迹所染。由于电梯被先前离开的员工占用了，那些人只好通过楼梯将受伤的人送到楼下，那辆救护车也一定是他们叫的。

那几个人很快便走到了文清和董诗涵的面前，准备向下拐去。文清看清，担架上的人的鼻子处的血液不像是器物所伤，表面的皮肤已经有一些糜烂，貌似更像是“内伤”，让血液一瞬间由机体组织向外喷出，后边被搀扶的人正用口罩捂着左耳和左侧后脸，口罩已经被浸透，血液顺着他的手指缝流下。

文清看着眼前的几个人迅速经过，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愣在了原地。董诗涵眉头一紧，赶紧跟上他们的步伐，一边避开滴落在台阶上的血迹，踩着向下的楼梯，一边问他们发生了什么。等文清也跟上她的步伐时，她已经向下走了好多级台阶。血液，糜烂，这两个关键词组合起来，让她再次想起谭叔的伤，但这两个人的伤似乎更加猛烈，似乎是死神一刀砍在了致命之处。

后边搀扶的人匆忙地回答说是由于实验事故，而这个时间公司为什么还会有人在做实验，又是在做什么实验，这些人究竟是属于哪个部门的，文清对这些人，以及所谓的实验，没听过一点消息。

文清和董诗涵跟着他们一起来到了楼下，穿过走廊和大厅走到大楼正门，救护车正停在那里。两个参与方案拟定的员工刚好看到这一幕，向她们询问情况，文清只是简单地说了句“没什么大事”便让他们先离开了，而她自己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们离开的时候还不停地向后看来，大门口的门卫大爷也走出屋子向这边看着。医护人员把担架床拉出车子，其他人将担架直接放在担架床上，脸部受伤的人则跟着坐进救护车里，里面没有多余的位置让他也躺下，救护车的空间同样也只能允许一个人跟着两个伤员同行。

救护车在文清眼前经过，从大楼雨篷另一侧的斜坡驶下，那两个员工这几分钟过去了还没有走出公司的前院，相互挽着胳膊撤到大门的位置，给救护车让出道。看到文清正盯着她们--其实她只是在看着那辆救护车离开--随后她们也转身准备离开，正转身之际，一辆拐进大门的越野车把她们吓了一跳，又连忙给它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