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一手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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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研部的管理我还是有一定的话语权的。”

“不要忘了，人员和资源我可是有最终的话语权的，我才是董事长。”文占攀说完便走开了。

文占越低下头笑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衬衫和领带，也走出了会议室。他并不会因为文占攀的几句话就放弃这几年的努力，他曾在耕牛的基因研究方面取得了成功——他的成果张炎，虽然他并没有对外公开自己的成果。不可否认，“张炎”的成功是天时地利人和，也许替换掉了任何一个因素，都不会有今天的成果。但这次的山蛩倒是让他的自信心受到了打击，四年多的研究，到了今天仍然没有成功，如若成功，他也想把它用到人的身上。他也认识那些家伙，那些长满山蛩的人，但他们都不是他创造的，他的目的之一是亲手研制并掌控那种让人可以获得其他生物的能力的药剂。

文清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而是来到了她叔叔的办公室。文占越的办公室十分整洁，从中几乎找不到有关于他的日常兴趣的物品。文清想看看他的办公室里会不会发现一些关于他的研究的秘密。她以前来过文占越的办公室，不过这次的心情不一样，她并没有担惊受怕的感觉，反而觉得自己离真相近了一步。

办公室的门没有锁上，文清悄悄地走进。她先环视了一下，这里的布置和以前没什么两样，里面仅有的沙发，桌椅等也不像能够藏下东西的样子。只是书架长得有些奇特，左右两部分的厚度比中间的部分厚了不少，从上方看是凹字形的。但这个书架上除了摆设，就是书籍，没有藏有其他可疑的物品。唯一能放东西的只有办公桌的抽屉，文清径直走向那里。电脑处于关机状态，她又在左侧的几个抽屉拉了一下。第一个抽屉只是文件，第二个抽屉还是文件，她简单翻了上边的两个便没再继续。第三个稍微深一些的抽屉中，放了一个盒子，上边写了“新星路25号”，文清记得这条路上21至29号的麦子都是被公司收购的。她打开两边的扣，揭开盖子，第一眼看到的是两条肚皮朝上的山蛩，已经僵硬了，身下是麦粒和山蛩的排泄物。文清抓起几粒麦子和被排泄物粘在一起的一块麦子揣在了上衣口袋，之后迅速盖上盖子，“嘎”的两声仿佛整个办公室里的物品都看向了自己。

文清又拉了下右边的抽屉，锁上了，之后便站起身准备走去办公室。在门口，她便听到了走廊里传来的皮鞋声音，于是她快速地跑到沙发上坐下。几乎是同时，文占越开门走进办公室，走了几步才注意到沙发上的文清。

“你怎么来了？”

“我想问问你还有没有公司肥料的资料，就是关于成分和研制过程的，我总感觉我爸给我的资料不全。开完会我就到你这了，看你没在，就等了一会。”文清找了个借口，关于成分和研制过程的资料，父亲已经给她了。

“不全吗？这样，我过会叫人给你送一下。”文占越借着脱掉西装外套的时候环顾了四周。

文清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就是来要资料的，借着工作的理由离开了这里。

通过研究室的显微镜，文清的确看到了资料里对于“红藤”的描述，麦粒的胚乳皆是淡红色的，其中还游离着血丝样的物质，同样的东西在液泡和细胞核内也都存在。在排泄物中的粘液和细菌中也都有发现红藤的痕迹。虽然有了先前的认知，文清还是对这个发现感到意外，不亚于新大陆的发现，在显微镜下的世界，红藤不是一种病症，也不是一种生物，文清把它划到了一种物质或是病毒，存在在山蛩和麦粒之中。

由于太过急切，文清接触麦粒和排泄物时并没有戴手套，当她将眼睛从显微镜上移下时便发现食指指肚发红，她立刻将这个反应和谭叔和研究员的伤联想到一起，自己仅仅直接接触到少量的排泄物指肚便发红，如果这种物质的浓度达到一定标准，会不会直接引起那种伤？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文清直接找到化肥车间的主任要了一小包用这些麦子研制的液态丰源化肥。文清将手里的一小包化肥拎起，直到它正好覆盖办公室的窗户，粉红色的鱼缸一样的四方小包把她的脸映得红润。她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真实的样品，比起纸面上的样品，它好像带着生命的颜色。文清打开上方的封口，犹豫着，她期待着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但是也不希望那是真的。就在她要将手指深入其中，她意识到，即使手指有烧伤并不能证明就是“红藤”的作用，化肥都会对人体有一定程度的伤害，况且对外出售的肥料，安全性一定有所保证。她立刻把手指收回，她需要更加直观的证明。

当然，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找到那三位因此受伤的人，让他们指出究竟是因为什么而受伤，但文清却联系不上他们，连董诗涵也没有相关的消息。她想找到新闻里的那个研究员付全，质问他究竟有没有发现那个“红藤”，打去电话才知道他已经辞职。她有想过把红藤公之于众，她也知道这样做的结果必然是无法把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