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在看见她那一瞬间失了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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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不能再等了。

她不怕瑶古娜，她怕的是，大公主年幼，一步错，心给了错的人，日后酿成大错，代价太大。

她本想着明日再说，可又一想，裴齐光今夜未翻牌子，人应当在龙吟殿里歇下，既如此，不如此刻去谈，避开旁人耳目。

沈朝盈站起身，正要唤人备轿，外殿忽传来几道脚步声，紧接着内侍的声音压得极低，“陛下到了。”

她一怔，披风还未披上，门帘已被人一把掀开。

风随着夜气灌了进来，卷起几张她压在案上的文册。

裴齐光站在门口，身上未着锦袍，只一身单衣斗篷，步伐不稳，眼神却极亮，亮得有些过分。

“陛下？”她快步迎上去，“您不是在……”

话没说完，他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出奇，像是攥住了什么极其珍贵又快要飞走的东西。

他没说一句话，只是看着她，像在拼命辨认，是不是她，是不是现在，是不是此刻她还在他眼前。

“你怎么了？”她终于觉出不对劲，凑近他时闻到一丝香气，那不是他惯用的雪中春信，而是陌生的，若有若无的奇异冷香。

他的呼吸急促，掌心滚烫，像是烧着了似的，整个人都不对劲。

沈朝盈才刚开口，他便已经俯身，将她一把打横抱起。

“陛下你别……”

她话未落地，整个人已被他压在床榻之上。

他像是忍了很久，又像根本不由自主，一切情绪都压不住了，在看见她那一瞬间失了防线。

眼神沉得吓人，呼吸带着浓重的压抑与渴望，却又分明还保留着一丝理智。

他在颤抖。

他低头埋进她颈侧时，像是用尽全力才没失控咬下去，只是哑声开口。

“初初，是你吧。”

“别躲。”

“让我靠一会……我撑不住了。”

沈朝盈红着眼，心跳快得像鼓，但她没有推开他，只轻轻扣住他的背脊。

“是我，我在。”

他吻她的时候没有章法，甚至有些急切，像是怕一松手她就会不见。

沈朝盈一开始是怔的，手扶着他肩膀想问清楚，可那声“初初”落在她耳边的那一刻，她所有理智都轻轻顿了一下。

她没有再说话，也没有推他，只抬手扣住他的后颈，微微侧头，让他的吻落得更深。

外头的风吹得帘影乱动，帷帐被一把掀开又落下。

她看着他眼底那层控制不住的痛苦与渴望，终究是心软了。

两道身影在帷幔内沉浮间，他埋在她怀里低声说“别离开”的时候，她就用手指一点点抚着他背，像在哄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