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不要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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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夫君，”她看向裴齐光，眼神带着暖意，“最好的孩子，以及，最好的权位。”

裴齐光心头滚烫。

他立刻接口，有近乎本能的急切和承诺，“无论何时，无论何事，朕都会护着你，你想做什么，尽管放手去做。”

这斩钉截铁的保证冲散了方才因野心而起的微妙气氛。

晏山青看着眼前这对帝妃，一个坦荡无畏地索要权柄，一个毫不犹豫地承诺遮风挡雨，心中那点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作一声说不清道不明的叹息。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行了，肉麻话留着你们自己说，臣告退，不打扰陛下和未来……嗯，手握半壁江山的皇后娘娘商议国事了。”

他对着沈朝盈促狭地眨了下眼，不等裴齐光发话，便潇洒地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御书房的门。

门合拢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裴齐光立刻起身，绕过宽大的御案，走到沈朝盈面前。

他没有立刻去抱她，而是双手轻轻握住她的肩膀，低头看着她，眼神认真得近乎小心翼翼。

“初初，”他声音低沉下去，仿佛小心翼翼，“方才那些话，并非一时兴起，也绝非试探，但朕要你明白，这权柄是予你，不是压你。”

“若你日后觉得累了，倦了，力不从心，或者……仅仅是不想做了，你随时可以告诉朕，放下，休息，一切以你自身的心意和舒适为重，朕绝不会因此有半分不满。”

他不要她背负着沉重的负担前行。

沈朝盈仰头看着他，御书房明亮的宫灯下，他眼底的担忧、紧张、以及那份沉甸甸的珍视，都清晰可见。

她心中那根因权力宣言而绷紧的弦，忽然就松了下来，涌上一股温热的，饱胀的情绪。

她反手覆上他握着自己肩膀的手，指尖微凉，却带着坚定的力量。

“我明白你的心意。”她声音轻柔下来，褪去了方才的锋芒毕露，只剩下坦诚和柔软，“我接下这份权柄，并非仅仅贪恋那生杀予夺的快意。”

她顿了顿，望进他深邃的眼眸，一字一句，清晰而郑重。

“裴齐光，我是真的爱上你了，不是因为你许我权位，也不是因为你是帝王。”

“我爱你的坚韧，爱你在乱局中如山岳般的沉稳。爱你的包容，爱你明知晏将军对我有意却依然信重他，也信重我。爱你的勇气，爱你敢为所爱颠覆陈规，开万世之先河的魄力。也爱你……在我面前那份笨拙的，全心全意的珍视。”

她的声音如同涓涓细流，浸润心田。

“我不仅仅想站在你身边，受你庇护，更让我想与你并肩而立，共担这山河之重，共享这盛世荣光。”

“我爱天崇，爱这片你殚精竭虑守护的土地，也爱这土地上期盼安宁的黎民。所以，我愿意接下这份权柄。”

“我想与你风雨同舟，甘苦与共，这才是我想要的最好的一切。”

说完还为了缓和气氛似的笑笑，“不过当然，要等我生育以后再说这些，我还打算好生歇息几个月呢。”

她的话语字字珠玑，敲在裴齐光心上。

裴齐光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暖流和难以言喻的悸动瞬间席卷全身，将他连日来的疲惫、伤痛、沉重都冲刷得一干二净。

他再也克制不住，手臂猛地收紧，女子，紧紧地、紧紧地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