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办公室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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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的手指抚过勋章上的凹痕，突然想起某次基因库突袭，顾瑶的机械裙替他挡下致命一击，事后却说是“顺路”。他抬起头，看见她眼底的血丝，看见她强撑的镇定下翻涌的情绪，突然想起姜梨的分镜——那些他以为的“巧合”，原来都是她用命铺就的安全网。

“顾瑶……”他的声音发颤。

“够了。”她别过脸，重新戴上机械面罩，“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叶明珠的人已经盯上了这里，你马上跟晚晚他们去南极——”

话未说完，整栋大楼突然剧烈震动。李昊透过落地窗，看见基因库的机械蜘蛛群正破墙而入，激光束在玻璃上划出蛛网状裂痕。顾瑶的机械裙瞬间展开防御盾，将他护在身后，裙摆的星月夜刺绣在火光中碎成齑粉。

“走！”她的机械臂甩出基因锁链，“带着苏糖他们去南极冰层下的实验室，那里藏着初代家主的……”

她的话被激光束打断。李昊眼睁睁看着她的机械裙被掀翻，露出内衬上歪歪扭扭的刺绣——“昊哥平安”四个红字，用的是他高中校服的布料。

“原来你真的……”他扑过去接住她，闻到她发间混着机油的樱花香，那是他送的润唇膏味道。

顾瑶的面罩再次弹开，这次她没有躲避他的视线。睫毛下的泪痣清晰可见，像颗坠落的星：“李昊，你是我用二十年守护的漏洞，是基因库最完美的失败品。所以——”

她突然用力推开他，机械裙自爆能源核心的蓝光中，他听见她最后的话：“活下去，找到第六把钥匙。”

当李昊在姜梨的分镜指引下冲出大楼时，顾瑶的办公室已经化作火海。他攥着从她口袋里掉出的生日贺卡，背面用铅笔写着：“如果有来生，我想当你的亲妹妹，光明正大地喊你哥哥。”

基因库的警报声中，他抬头看向燃烧的大楼，看见机械裙的星月夜裙摆如蝴蝶般飘落。战衣水钻与她的条形码纹身产生最后的共振，他终于明白——那些被他误解的监控、对峙、甚至敌意，都是一个女孩笨拙却热烈的守护。

而此刻，南极冰层下的神秘实验室里，编号“006”的冷冻舱正在苏醒，机械心脏的蓝光映着初代家主的遗训：“当五瓣花与蝴蝶共振时，第六把钥匙将开启真正的自由。”

李昊握紧贺卡，任由泪水混着硝烟落下。他知道，这场关于身份的对峙不是终点，而是真正的战斗开始——为了顾瑶，为了家人，为了那个用一生当盾牌的女孩，他必须赢。

因为有些真相，值得用生命去守护；有些家人，值得跨越基因的鸿沟去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