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源点之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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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他妈的!还等什么!跑啊!”
班克斯的咆哮如同炸雷,在密集粘稠的水滴声和沉重拖行声中撕开一道口子。他脸色煞白,刚才被碎片灼伤的指头还在火辣辣地疼,但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四面八方涌来的、如同实质般的冰冷恶意和锈蚀腥气。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巨怪尸体旁爬开,霰弹枪枪口慌乱地指向声音最响亮的几个黑暗洞口。
“这边!快!”陈观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他挣扎着在知更的搀扶下站起,右肩那混合着乳白与暗红的光芒的滤盘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压着他的伤口,每一次细微的震动都带来深入骨髓的酸麻和刺痛。但此刻,他左手掌心那块拳头大小的碎片,却散发着纯净而冰冷的秩序波动,如同一个坚定的罗盘,指向老约翰冲入的那个幽深岔路。碎片内部的银白纹路微微闪烁,牵引感清晰无比。
知更二话不说,用尽全身力气架住陈观摇摇欲坠的身体,小脸绷得紧紧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哥哥,撑住!我们走!”
“妈的!等等老子!”班克斯见老约翰和陈观他们都往同一个方向冲,哪里还敢犹豫,骂骂咧咧地跟上,跑动中还不忘回头朝着一个传来清晰拖拽声的洞口轰了一枪!
砰——!
霰弹的轰鸣在狭窄管道内震耳欲聋,火光短暂地照亮了洞口——粘稠的暗红色液体如同活物般蠕动,几条覆盖着粘腻黑色鳞片、顶端带着吸盘和细小倒钩的触须状肢体正试探性地伸出来,被霰弹近距离轰击,顿时汁液飞溅,发出一种令人牙酸的“吱吱”声,猛地缩了回去!
“操!什么鬼玩意儿!”班克斯头皮一炸,再不敢耽搁,连滚爬爬地追上前面的人影。
老约翰佝偻的身影如同融入了前方的黑暗,速度快得不可思议。他枯瘦的手不知何时又握住了那柄锈迹斑斑的古怪工具,尖端在管壁偶尔闪过的微弱应急灯光下泛着不祥的冷光。他几乎没有回头,沙哑的声音却清晰地穿透了身后急促的喘息和越来越近的粘稠水声:
“别停!‘潮水’……涨了!‘滤网’……撑开!‘脏油’……烧得凶!”
陈观心头一凛。不用老约翰提醒,他也能感觉到肩头滤盘的变化。那混合着暗红的光晕在剧烈地波动,如同火焰在掺了水的油里挣扎燃烧,散发出更加刺鼻的腥甜和焦糊味。每一次波动,都有一股冰冷粘稠的污秽能量伴随着纯净的秩序之力强行注入他的身体,加剧着体内三股力量(深渊、混乱、秩序)的混乱撕扯。他的视野边缘开始出现细小的、如同锈蚀斑点般的黑紫色光斑,耳边也传来若有若无的、如同金属摩擦的幻听。
“呃……”他忍不住闷哼一声,脚步踉跄。
“哥哥!”知更感觉他身体的重量陡然增加,几乎要拖垮她。她咬着牙,纤细的手臂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死死托住他。
“妈的!废物点心!跑快点!”班克斯从后面赶上,粗暴地推了陈观后背一把,差点把他和知更一起推倒。他贪婪的目光死死盯着陈观左手紧握的那块散发着纯净光芒的碎片,又忌惮地瞥了一眼他肩头那诡异跳动的滤盘,“老头!这破灯还能亮多久?后面那些玩意儿可追得紧!”
“多久?”老约翰在前方一个急转弯处猛地停下,浑浊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过前方岔路。他似乎在倾听,又像是在用某种超越感官的方式感知。前方两条管道,一条相对宽阔,管壁上凝结着厚厚的、如同黑色油脂般的污垢;另一条则异常狭窄,仅容一人侧身通过,内壁布满了尖锐的锈蚀凸起,散发着更加浓烈的金属腥气。碎片在陈观手中,微弱但清晰地指向那条狭窄的险路!
“看‘油’……和‘火’。”老约翰的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计算,“‘脏油’……烧得快。‘灯芯’……在哭。”他枯瘦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指向那条狭窄的、布满尖刺的管道,“走‘捷径’!‘源点’……近了!”
“什么?!走这条缝?”班克斯看着那仅容侧身、内壁如同布满獠牙巨口的狭窄通道,脸都绿了,“老头子你他妈疯了!这钻进去不是找死?后面那些鬼东西追上来,老子连枪都转不过身!”
“班克斯!听老约翰的!”知更架着陈观,急得大喊。她能感觉到陈观的身体在剧烈颤抖,肩头的滤盘光芒明灭不定,暗红的色泽如同血管般搏动,仿佛随时会彻底爆开。碎片在陈观左手的牵引感越来越强,目标明确地指向那条窄缝。
“后面!”陈观猛地扭头,嘶声喊道。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他们刚刚冲出的岔路口,粘稠的暗红色液体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几条之前见过的、覆盖着黑色鳞片的触须如同毒蛇般探出,紧接着,一个低矮、由扭曲金属和蠕动筋肉构成的、如同巨大锈蚀螃蟹般的轮廓,正挣扎着从粘液中挤出!它那由无数细小金属齿轮构成的复眼,闪烁着冰冷饥饿的红光,瞬间锁定了他们!
“操!”班克斯亡魂皆冒,再也顾不上抱怨狭窄,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就往那条窄缝里挤,“妈的!挤进去!快!”
老约翰第一个侧身滑入窄缝,动作敏捷得不像老人。知更几乎是拖着陈观,将他用力推进去。陈观右肩的巨大滤盘在狭窄的通道内成了最大的障碍,不可避免地狠狠刮擦在两侧尖锐的锈蚀凸起上!
嗤啦——!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伴随着火花迸射!
滤盘边缘的几何纹路与锈蚀金属剧烈刮擦,那混合着暗红的光晕猛地爆闪!一股强烈的、混合了秩序排斥与锈蚀污染的冲击波猛地从刮擦点爆发开来!
“呃啊——!”陈观感觉右肩像是被烧红的铁钎狠狠捅穿!滤盘传导来的剧痛瞬间翻倍!他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晕厥过去。更可怕的是,这股冲击似乎也刺激到了滤盘内部勉强维持的“脏油”燃烧平衡!
嗡——!
滤盘中心的光芒骤然变得极其不稳定!暗红色的纹路如同活物般疯狂蔓延、扭动,瞬间压过了乳白色的秩序之光!一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腥甜恶臭混合着狂暴的、带着强烈腐蚀性的能量乱流,如同失控的锅炉蒸汽般从滤盘边缘喷涌而出!
嗤嗤嗤——!!!
这股暗红色的能量乱流如同高压水枪,狠狠冲刷在狭窄通道的内壁上!那些尖锐的锈蚀凸起如同被强酸泼中,瞬间冒出滚滚黑烟,发出密集的“滋滋”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溶解、软化、塌陷!整个狭窄通道剧烈震动,锈蚀的碎屑如同黑色的雪片般簌簌落下!
“卧槽!!”刚挤进来半个身子的班克斯首当其冲!他感觉后背像是被无数烧红的针狠狠扎中,又像是被滚烫的、带着砂砾的油泼了一身!他昂贵的战术背心发出焦糊味,裸露的后颈皮肤瞬间红肿刺痛!
“陈观!控制住!”知更尖叫着,她扶着陈观的手臂也被逸散的能量扫到,衣袖瞬间焦黑,皮肤火辣辣地疼。她惊恐地看着陈观肩头那如同烧红的烙铁、散发着不祥暗红光芒的滤盘,感觉它随时会爆炸!
“滤网……过载!”老约翰在狭窄通道的前方猛地回头,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厉色,“‘脏油’……反噬!压制它!用‘碎片’!”
陈观感觉自己快要被撕裂了!右肩的滤盘如同一个失控的火山口,狂暴的污秽能量和混乱的秩序之力在里面疯狂对冲、爆炸,顺着与身体连接的创口,疯狂冲击着他的神经和血管!剧痛如同海啸般淹没了他,视野里只剩下疯狂跳动的暗红色光斑和扭曲的幻象!他甚至能“听”到滤盘内部那两股被强行约束的力量发出的、充满毁灭欲望的咆哮!
老约翰的吼声如同惊雷在他混乱的意识中炸响!
碎片!
他几乎是用尽最后一点残存的理智,将全身的力气和意志都灌注到紧握着碎片的左手!那块拳头大小的、散发着纯净银白光芒的碎片,仿佛感受到了主体滤盘的狂暴危机,内部的精密纹路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嗡——!
一股冰冷、精纯、强大的秩序之力,如同清冽的冰泉,瞬间从碎片中涌出,顺着陈观的左手、手臂,逆流而上,狠狠灌注入右肩那狂暴的滤盘之中!
如同滚油泼入了冰水!
嗤——!!!
刺耳的、仿佛能量湮灭的声音骤然响起!
滤盘中心那疯狂蔓延、几乎要彻底吞噬一切的暗红色光芒,猛地一滞!碎片注入的纯净秩序之力,如同最锋利的刀刃,强行切入狂暴的能量乱流中心,试图梳理、压制那污秽的“脏油”燃烧!
滤盘剧烈地颤抖起来!表面的光芒疯狂闪烁,暗红与乳白激烈地争夺、交融、湮灭!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剧烈的能量波动和刺鼻的烟雾!
“呃……啊——!”陈观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身体像触电般剧烈痉挛!他感觉自己成了两种恐怖力量交锋的战场!碎片的秩序之力在强行梳理污秽,如同用冰刀刮骨!而滤盘内被压制的“脏油”能量则爆发出更疯狂的反扑,如同被激怒的毒蛇!
这激烈的对抗只持续了短短两三秒,却仿佛有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最终,碎片那精纯而强大的秩序之力,凭借着同源核心的优势和瞬间的爆发,暂时占据了上风!
嗡……
滤盘剧烈地嗡鸣一声,表面疯狂闪烁的光芒猛地向内一缩!那暴走的暗红色能量乱流被强行压制回滤盘内部,表面重新稳定下来,虽然暗红的纹路依旧如同血管般盘踞,光芒也黯淡了许多,但至少不再失控喷发。
陈观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被冷汗浸透,身体软得像面条,全靠知更死命支撑才没倒下。他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如同风中残烛。
“哥!哥你怎么样?”知更带着哭腔,看着陈观惨白如纸的脸和肩头那依旧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滤盘,心都揪紧了。
“妈的……差点……差点被这废物点心害死……”班克斯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红肿刺痛的后颈,看着通道内壁被腐蚀出的坑洼痕迹,又惊又怒地瞪着陈观,“这破灯就是他妈个炸弹!老头子!这玩意儿还能不能要了?!”
老约翰浑浊的目光扫过暂时平静下来的滤盘,又落在陈观左手那块光芒也黯淡了不少的碎片上。“‘碎片’……压住了‘反噬’。”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脏油’……烧掉了一截。‘灯芯’……更短了。”
他的意思很明确:碎片强行压制滤盘暴走,消耗巨大。而滤盘本身,因为这次过载和反噬,内部储存的污秽能量(脏油)和秩序之力(灯芯)都大幅消耗,变得更加岌岌可危!
“走!”老约翰不再多言,枯瘦的身影再次融入前方更深的黑暗。碎片指引的方向没有变,依旧指向这条狭窄通道的深处。
班克斯看着身后窄缝入口处传来的、令人心悸的粘稠爬行声和金属刮擦声,脸色铁青,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挤。他这次学乖了,离陈观和他肩头那诡异的“灯”远远的,生怕再被波及。
通道狭窄得令人窒息。尖锐的锈蚀凸起虽然被刚才的腐蚀能量流溶掉了一部分,但剩下的依旧如同怪兽的獠牙,稍有不慎就会被刮伤。空气污浊不堪,混合着浓烈的铁锈味、机油味、还有刚才滤盘喷发出的腥甜恶臭。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铁屑。
陈观在知更的搀扶下艰难挪动,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右肩的滤盘依旧沉重冰冷,每一次轻微的震动都带来针扎般的刺痛和深入骨髓的酸麻。碎片握在左手,那微弱的冰凉感成了他意识中唯一的锚点,勉强对抗着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肩头滤盘内的“脏油”正在飞速消耗,那暗红色的纹路如同枯萎的藤蔓,光芒正一点点变得晦暗。而碎片本身的力量,在刚才的爆发后也沉寂了许多,如同耗尽了力气。
“灯油……真的要尽了……”这个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他的心头。绝望感开始滋生。
就在这时,碎片内部那流动的银白纹路,极其微弱地、规律性地闪烁了一下。一股比之前更加清晰、更加冰冷的秩序感,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瞬间穿透了陈观沉重的痛苦和绝望,清晰地传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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