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十二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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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沉铁原矿紧贴着陈观的胸口,那沉甸甸的触感仿佛不是一块矿石,而是一座微缩的矿山直接压在了心口。每一次艰难而微弱的呼吸,都像是要把肺从这座无形的山下硬生生扯出来。寒意,如同无数根细密的冰针,穿透皮肤,无视肌肉的抵抗,直直刺入新生的混沌玉骨深处。
“嘶…” 陈观忍不住又倒抽了一口冷气,牙齿不受控制地磕碰着。这痛楚,远非寻常的寒冷可比。它带着一种金属的锋锐和秩序的重量,每一次渗入,都像是在他体内那刚刚诞生的、脆弱无比的混沌雏形上,强行刻下一道道冰冷的、不容置疑的规则符文。每一次刻印,都带来筋骨深处针扎蚁噬般的麻痒与刺痛,骨髓仿佛都在呻吟、冻结,却又被一股更深沉的力量死死定住形态,不允崩碎。
他强迫自己摒弃所有杂念,将全部心神沉入体内那片“废墟”。
意识如履薄冰地探入丹田。那里,原本混乱灼痛、如同跗骨之蛆的秩序残火与混乱余烬,此刻被强行糅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团极其微弱、却异常凝练的混沌气旋。气旋核心处,隐隐透出与怀中沉铁原矿同源的暗沉玉色光泽,那是沉铁寒髓赋予的“凝”与“定”。气旋边缘,则偶尔有极其细微、难以察觉的暗红流痕一闪而逝,带着焚毁一切的狂暴余韵,那是混乱余烬的“薪”。
【系统核心…能量…低…维持基础…监测…】
断断续续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带着一种随时会再次断电的虚弱感。
【主体状态:混沌玉骨(初生\/极度虚弱)…稳定性:15.3%…临界!】
【《混元诀》·残篇(序章)运行效率:1.7%…被动吸收…沉铁原矿(秩序\/金系源质)…】
【能量转化中…契合度波动…72.1%…72.3%…】
【警告!外部能量冲击…加剧玉骨融合痛楚…建议…降…低…】
陈观咬紧牙关,牙龈几乎渗出血腥味。他小心翼翼地,如同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引导着那微弱到近乎不存在的神念,按照脑海中那布满裂痕、随时可能崩溃的《混元诀》残篇路线,极其缓慢地推动着混沌气旋旋转。
每一次推动,都像是用尽全力去挪动一座大山。气旋转动一丝,那沉铁原矿的冰冷秩序之力便如同找到了宣泄口,汹涌地涌入,狠狠冲刷、捶打着新生的玉骨,带来更强烈的麻痒刺痛。但随之而来的,是骨骼深处传来的一丝极其细微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凝实感。
有效!虽然痛苦,但它在加固!在稳定!
“哥…” 细若蚊蚋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担忧和恐惧在耳边响起。一只冰凉的小手,怯生生地、极其轻微地碰了碰他紧抱着矿石的左臂,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是知更。她蜷缩在陈观身边,小小的身体因为寒冷和害怕微微发抖,大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却死死忍着不敢哭出声。她看着陈观脸上肌肉因痛苦而不自觉地抽搐,看着他额角滚落豆大的、冰凉的汗珠,看着他紧闭双眼下那剧烈的眼球转动,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她的心脏。
“哥…很疼吗?”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小手又轻轻碰了碰他,“知更…知更给你呼呼?” 她鼓起勇气,凑近陈观抱着矿石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极其轻微地朝那冰冷的矿石表面吹了一口气。温热的气息瞬间被矿石的寒意吞噬,连一丝涟漪都没能留下。
陈观感受到了那细微的触碰和温热的气息。这微弱得可怜的暖意,却像是一缕阳光,短暂地刺破了笼罩在他意识中的冰冷痛苦。他艰难地、极其缓慢地掀开一丝沉重的眼皮。
视线模糊,汗水流进眼角带来刺痛。他努力聚焦,看到的是知更那张布满泪痕、写满惊恐和担忧的小脸。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映照着他此刻狼狈虚弱的影子。
“傻…丫头…” 喉咙干裂得如同久旱的河床,发出的声音嘶哑破碎,每一个字都牵扯着胸腔深处,“不…不疼…哥…在…练功…”
他试图扯动嘴角,给妹妹一个安抚的笑容,但脸上僵硬的肌肉只允许他做出一个极其扭曲的、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真…真的吗?” 知更吸了吸鼻子,眼泪还是掉了下来,砸在陈观冰冷的手臂上,“可是…哥…你在发抖…好冷…好冷…” 她的小手无措地在他手臂上摩挲着,似乎想传递一点温暖,但那点温度转瞬即逝。
“冷…是…矿石…” 陈观断断续续地解释,目光艰难地投向角落里那个粗糙的兽皮水袋,“水袋…两个时辰…喝一口…”
知更顺着他目光看去,立刻明白了。她像是找到了能做的事情,小小的身体爆发出一点力气,几乎是爬着过去,小心翼翼地将那个冰冷刺骨的水袋抱了回来。水袋很沉,她抱得有些吃力。
“哥…是…是这个吗?” 她把水袋凑到陈观嘴边。
陈观微微点头。时间似乎到了。他费力地张开嘴。
知更用小手努力拔开塞子,一股比沉铁原矿更加刺骨、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寒意混合着浓烈的铁腥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涩药草味扑面而来。她的小手瞬间冻得通红,牙齿咯咯作响。她强忍着,小心翼翼地倾斜水袋。
一滴,两滴…冰寒彻骨的液体滴入陈观口中。
“唔——!” 陈观的身体猛地绷直!如同被烧红的烙铁捅进了喉咙!那稀释过的沉铁寒髓,入口的瞬间仿佛不是液体,而是无数根淬了万年寒毒的冰棱,顺着食道一路疯狂穿刺、切割下去!所过之处,内脏仿佛瞬间被冻结、撕裂!远比沉铁原矿气息强烈百倍的冰冷秩序之力,如同决堤的冰河,狂暴地冲入他脆弱的经脉,狠狠撞向丹田中那勉强维持的混沌气旋!
剧痛!无法形容的剧痛席卷全身!他眼前瞬间被一片刺目的白光和极致的黑暗交替占据,意识如同狂风中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抽搐,每一寸肌肉都在疯狂抗议,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新生的混沌玉骨在这狂暴寒流的冲击下,光芒明灭不定,仿佛随时会崩裂!
【警告!高浓度寒髓能量冲击!】
【混沌核心稳定性急剧下降!14.8%…14.5%…14.1%!】
【《混元诀》超负荷运转!效率…2.1%…被动防御机制激活!】
【能量对冲!主体生命体征剧烈波动!】
“哥!哥你怎么了!” 知更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水袋差点脱手掉落。她看着陈观如同离水的鱼般痛苦地弹动、扭曲,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暗红近黑的淤血,恐惧让她失声尖叫起来,“哥!你别吓知更!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闭嘴!”
一声低沉的、如同两块生铁摩擦的冷喝骤然响起,带着无形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铁匠铺。
盘坐在熄灭炉火前的欧冶,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他没有回头,但那道冰冷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精准地刺在陈观身上,也瞬间让惊恐尖叫的知更如同被掐住了脖子,只剩下无声的呜咽和颤抖。
“寒髓入体,剔骨洗髓,这点痛都扛不住?” 欧冶的声音毫无波澜,带着一种残酷的平静,“不想肠穿肚烂,就给我憋着!运转你那破功法!把寒气给我压下去!引到骨头里去!”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陈观濒临崩溃的意识上。
憋着!压下去!引到骨头里!
欧冶的话如同黑暗中的灯塔,在剧痛的狂潮中给陈观指明了唯一一条生路。求生的本能压倒了痛苦,他猛地咬破舌尖,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剧痛刺激下,近乎涣散的神智被强行拉回一丝清明!
他不再试图对抗那如同冰河倒灌般的恐怖寒流,而是将仅存的所有意志,孤注一掷地投入到那布满裂痕的《混元诀》残篇路线中!
引!不是对抗,是引导!将这股狂暴的秩序寒流,如同驯服野马,强行纳入那微弱的混沌气旋运转的轨迹!
“呃啊——!” 压抑不住的痛吼从喉咙深处挤出,带着血沫。他的身体痉挛得更厉害了,皮肤下的暗沉玉光疯狂闪烁,时而大亮,时而又几乎熄灭。毛孔中渗出细密的、带着腥味的黑色汗珠,那是被狂暴寒气强行挤压出来的更深层次的杂质和淤血。
每一次气旋的艰难转动,都伴随着骨骼深处传来的、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碎裂。但每一次转动,都强行将一缕狂暴的寒流拖拽、撕扯进混沌气旋之中。那混沌气旋如同一个贪婪又脆弱的漩涡,疯狂吞噬着寒流,体积以肉眼(内视)可见的速度微微膨胀了一丝,核心的玉色光芒也似乎更加凝实了一点点,而边缘的暗红流痕,则在寒流的冲击下暂时黯淡蛰伏。
剧痛依旧,但不再是纯粹的毁灭,而是伴随着一种毁灭与新生的淬炼感!
【混沌核心稳定性回升!14.5%…14.7%…14.9%!】
【《混元诀》运行效率提升!2.3%…】
【杂质排出…玉骨淬炼度微量提升…】
不知过了多久,那口寒髓带来的恐怖冲击终于开始减弱。狂暴的冰河逐渐平息,化为相对平缓、却依旧刺骨冰冷的涓涓细流,持续不断地冲刷、滋养着新生的玉骨。陈观紧绷到极限的身体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瘫软下来,只剩下胸膛剧烈的起伏和粗重如破风箱般的喘息。汗水浸透了他身下的煤灰地面,形成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哥…” 知更带着哭腔,小手颤抖地擦着他嘴角的血沫和脸上的冷汗,声音里充满了后怕,“还…还喝吗?不喝了好不好…”
陈观虚弱地摇摇头,连说话的力气都几乎耗尽。他贪婪地呼吸着带着铁腥味的冰冷空气,感觉像是刚从鬼门关又爬回来一次。他闭上眼,重新抱紧怀中那块冰冷沉重的沉铁原矿。这一次,矿石的冰冷秩序之力涌入体内,带来的刺痛感似乎减轻了一丝丝,与体内残留的寒髓气息产生共鸣,共同稳固着那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淬炼的混沌核心。
【主体状态:混沌玉骨(初生\/极度虚弱)…稳定性:15.1%…(缓慢回升)】
【能量摄入稳定…契合度稳定在72.5%…】
铁匠铺再次陷入死寂。只有陈观粗重的喘息,知更压抑的抽泣,以及角落里,老约翰那具散发着永恒寒铁光泽的遗体,无声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惨烈。
欧冶重新闭上了眼睛,如同入定的铁佛。但他虬结的背部肌肉线条,似乎比刚才更加紧绷了一分。
时间在痛苦与坚持中缓慢流逝。
陈观如同一个精密而脆弱的仪器,严格遵循着欧冶的命令。每隔两个时辰,在知更惊恐又担忧的目光中,喝下一口那足以让普通人瞬间毙命的稀释寒髓。每一次,都是又一次坠入冰狱般的折磨,伴随着脏腑冻结的剧痛和身体失控的痉挛。每一次,他都在濒临崩溃的边缘,依靠着《混元诀》残篇和怀中沉铁原矿的辅助,以及欧冶那冰冷如铁的呵斥,硬生生扛过来,将狂暴的寒流化为淬炼玉骨的养料。
而其余的时间,他则紧紧抱着沉铁原矿,如同抱着最后的救命稻草,忍受着那持续不断的冰冷刺痛,引导着混沌之力在体内进行着缓慢到令人绝望的循环。每一次微弱的能量流转,都带来筋骨麻痒和骨髓深处的刺痛,像是在一点一点地重塑着这具残破的身体。
【混沌核心稳定性:15.8%…16.2%…16.5%…(缓慢提升)】
【《混元诀》运行效率:2.5%…2.7%…(微幅提升)】
【混沌玉骨淬炼度:1.3%…(微量提升)】
系统的提示音依旧断断续续,但数据那缓慢却坚定的爬升,成了陈观在无尽痛苦中唯一的精神支柱。
知更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寸步不离地守在陈观身边。她不敢大声说话,只是用那双含着泪的大眼睛,时刻关注着哥哥的状态。冷了,就紧紧靠着他单薄的身体,试图传递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温暖;渴了,就小心地喂他一点点从角落里寻来的、还算干净的雪水。更多的时候,她只是抱着膝盖,蜷缩在那里,目光在哥哥痛苦的脸庞、角落安详的老约翰爷爷、以及那个如同铁塔般沉默的欧冶大叔之间来回移动,小小的心里充满了迷茫和恐惧,还有对“外面”世界刻骨的恨意。
炉灰早已冷透,连最后一丝微弱的暖意都彻底消失。铁匠铺里只剩下沉铁原矿散发的冰冷秩序气息、稀释寒髓残留的刺骨寒意、以及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死寂。
大约在第六个时辰左右。
一直如同雕塑般盘坐的欧冶,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两道锐利如电的目光瞬间刺向铁匠铺紧闭的、被煤灰染得黢黑的大门!他古铜色的皮肤下,肌肉如同绷紧的弓弦,一股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熔岩般狂暴、却又被强行压抑的气息,骤然从他身上腾起一瞬,随即又被他死死按捺下去,化为更加深沉的、令人窒息的凝重。
这气息的爆发虽然短暂,却如同在平静的死水中投入了一块巨石!
“呃!” 陈观闷哼一声,体内那刚刚稳定一点点的混沌气旋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威压猛地一冲,瞬间剧烈震荡!玉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好不容易提升到17.1%的稳定性,瞬间跌落到16.3%!剧烈的震荡让他喉头一甜,又是一小口暗红的淤血涌了上来,被他强行咽下。
“前…前辈?” 陈观艰难地抬头,看向欧冶如山般宽厚凝重的背影,声音嘶哑。
知更更是吓得小脸煞白,猛地扑进陈观怀里,死死抓住他的衣服,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欧冶没有回头,他的目光如同两柄无形的凿子,穿透了厚厚的木门,钉在了外面街道的某个角落。他缓缓站起身,动作带着一种山岳移动般的沉重感,赤裸的上身在昏暗光线下如同覆盖了一层冰冷的铁甲。
“老鼠的鼻子…倒是灵。” 欧冶的声音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磨出来的铁砂,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杀意,“闻着血腥味…找上门了。”
陈观心头剧震!外面有人?是那些屠戮了铁匠铺的人?还是…那个所谓的“毒蛇”组织?他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比沉铁寒髓更甚!
“是…那些人?” 陈观的声音干涩无比,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虚弱带来的无力感和刻骨的仇恨在胸腔里疯狂撕扯。
欧冶没有回答。他走到铁砧旁,蒲扇般的大手,轻轻拂过那黝黑沉重的巨大铁锤冰冷的锤头。指尖划过锤面上几道深深的、仿佛某种猛兽爪痕的印记。他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抚摸,但陈观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无形的、足以撕裂空气的恐怖力量,正在那看似平静的抚摸下疯狂凝聚!
“哼。” 欧冶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冷哼,目光依旧锁定着门外,仿佛已经看到了黑暗中潜藏的毒蛇,“沉住气。你的命,现在比纸还薄。十二个时辰,还早。”
说完,他不再言语,就那么站在铁砧旁,背对着大门,如同亘古存在的铁壁,将门外的森然杀意与门内的脆弱隔绝开来。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警告。
铁匠铺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压抑,仿佛空气都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陈观抱着矿石的手臂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紧张和那被强行压下的怒火。他强迫自己重新闭上眼睛,更加疯狂地运转着那龟速的《混元诀》,汲取着沉铁原矿的气息。每一分力量的恢复,都意味着活下去、站起来清算的希望多了一分!
时间,在无声的杀机与紧张的修炼中,流逝得更加缓慢。
又过去了两个时辰。
陈观刚刚经历了一次寒髓的“洗礼”,身体还在细微地颤抖,意识尚未完全从剧痛中挣脱。怀中的沉铁原矿似乎都带上了一丝他身体的余温。知更因为持续的紧张和寒冷,加上之前的惊吓,终于熬不住,靠在他身边沉沉睡去,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就在这短暂的、相对平静的间隙。
噗!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针尖刺破厚布的声响,在死寂的铁匠铺里清晰得如同惊雷!
声音来自屋顶!
陈观瞳孔骤然收缩!想也不想,几乎是本能地,用尽刚刚恢复的一丝力气,猛地将沉睡的知更往自己怀里更深地一搂,同时身体竭尽全力地向旁边一滚!
嗖!嗖!嗖!
三道乌黑的、闪烁着幽绿光泽的纤细钩索,如同毒蛇出洞,精准无比地穿透了屋顶几处早已腐朽的破瓦缝隙,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狠狠钉向陈观刚才躺着的位置和他怀中的知更!钩索末端连接的,是三道如同毒蛇獠牙般的锋利倒钩!
阴毒!刁钻!时机把握得妙到毫巅!正是陈观最虚弱、警惕性最低的时刻!
“找死!”
一声炸雷般的怒吼轰然响起!盘坐的欧冶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那双寒铁般的眸子在昏暗中爆射出骇人的精光!他根本没有去拿铁砧上的巨锤,而是右臂猛地一振,肌肉虬结如同老树盘根!
呼!
一股肉眼可见的、带着灼热高温和浓烈铁腥气的暗红色气流,如同实质的熔岩冲击波,从他振臂的拳锋处轰然爆发!后发先至,瞬间卷向那三道致命的乌黑钩索!
嗤嗤嗤——!
暗红气流与乌黑钩索接触的瞬间,爆发出刺耳的腐蚀声响!那坚韧无比、显然非凡品的钩索,如同被投入熔炉的冰凌,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软化、扭曲!钩索上附着的幽绿毒光剧烈闪烁,发出滋滋的哀鸣,瞬间被狂暴的熔铁气劲蒸发殆尽!
噗!噗!噗!
三声闷响,被熔毁了大半、失去所有歹毒威力的钩索残骸无力地掉落在地面煤灰中,发出沉闷的声响。
“啊!” 屋顶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呼,显然钩索被毁,施术者也受到了反噬。
欧炀一击毁掉钩索,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左脚猛地一踏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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