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星湮指初鸣!凶兽地龙破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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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闷响撕裂黄昏,血色烟火染红天际。
陈观强催星湮指反噬呕血,周震山横刀挡在徒儿身前。
王莽浴血冲回:“黑煞用活人喂凶兽‘地龙’!那畜生…吃人涨力气!”
幽暗紫光自北邙山腾起,巨兽撞碎磐石卫防线直扑武馆。
千钧一发,陈观指尖幽芒吞吐,新悟的寂灭创生之力撕裂地龙鳞甲。
星髓碎片骤然滚烫,夜空中传来沙哑狞笑:“星髓…是我的!”
地底那声沉闷如远古巨兽心跳的轰鸣,裹挟着血色烟火刺破黄昏的凄厉,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在青桑城每一个人的心口。
内堂里,药碗在小几上猛地一跳,深褐色的药汁泼溅出来,在木纹上蜿蜒流淌,散发出苦涩而浓烈的气息。那气味,此刻却压不住从窗外、从地底、从遥远天际渗透进来的,令人窒息的铁锈与焦土混合的腥气。
周震山魁梧的身影凝固在窗边,像一尊骤然冷却的铁像。窗外,东北天际那片不祥的幽暗紫光,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膨胀,将晚霞的血色都吞噬殆尽,投下令人心悸的阴影。他搭在窗棂上的手,青筋根根暴起,坚硬的木料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天杀的杂碎!”一声低吼从他紧咬的牙关中迸出,每一个字都带着冰渣子般的杀意,“他们等不及了!”
话音未落,他猛地转身,动作快如闪电,带起的劲风将案几上的烛火压得几乎熄灭。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瞬间锁定了榻上的陈观,锐利如鹰隼,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和一丝深藏的焦灼。
陈观的情况比他更糟。
那声来自地底的恐怖闷响,如同直接敲打在他的灵魂深处。沉寂在胸口的星髓碎片,仿佛一头被惊醒的洪荒凶兽,毫无征兆地疯狂悸动!一股冰冷、狂暴、带着毁灭气息的异力,如同挣脱牢笼的岩浆洪流,轰然冲向他本就布满裂痕的识海!
“呃——!”陈观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闷哼,身体像被无形的重锤砸中,剧烈地向上弓起!冷汗瞬间浸透了他单薄的衣衫,脸色由苍白转为一种濒死的青灰。紧闭的双眼下,眼球在眼皮下疯狂地、失控地转动,仿佛正承受着难以想象的酷刑。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他死死咬住牙关,嘴角却已无可抑制地溢出一缕暗红。
“观儿!”周震山的心猛地揪紧,一步便跨到榻前,宽厚粗糙的手掌带着一股沉稳灼热的内家罡气,毫不犹豫地按在陈观剧烈起伏、冰冷刺骨的胸口膻中穴上。那罡气雄浑炽烈,带着周震山自身精纯的武道意志,如同烧红的烙铁,强行压向星髓碎片那冰寒暴戾的异动!
“守住心神!别被它牵着鼻子走!”周震山的声音低沉如雷,带着一种山岳般的定力,强行灌入陈观混乱的识海,“它在呼应外面的东西!给老子稳住!”
与此同时,孙老也扑了过来,枯瘦的手指快如穿花,几根细如牛毛的金针瞬间刺入陈观头顶百会、两侧太阳穴、以及后颈大椎穴。金针尾部急速震颤,发出细微的嗡鸣,一股清凉平和的药力混合着精纯的先天真气,试图抚平那狂暴的冲击,修复撕裂的识海。
内外交困!星髓碎片的异动如同决堤的洪水,外面那未知的恐怖闷响和天空的异象更是火上浇油。陈观感觉自己的头颅仿佛被两股巨力生生撕扯,剧痛让他意识模糊,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濒临崩溃的识海中嘶吼咆哮:力量!需要力量!足以抹杀一切威胁的力量!
**星湮!**
识海深处,那幅璀璨而致命的图谱再次被强行点亮。核心那一点被星髓本源粒子强化过的深邃幽暗,此刻在异动的刺激下,前所未有的活跃起来,散发出吞噬一切的寂灭气息。陈观残存的精神力如同扑火的飞蛾,不顾一切地撞向那点幽暗,试图再次抓住那终极毁灭的力量!
“停下!小子你找死吗?!”周震山立刻察觉到了陈观体内那股骤然升腾、却又极度混乱危险的气息。那是强行催动远超自身掌控能力的禁忌力量的前兆!他按在陈观胸口的手掌罡气猛地一吐,更加雄浑炽烈,如同熔炉般试图炼化那股冰冷暴戾的异力,同时厉声断喝,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陈观混乱的脑海。
孙老的金针也骤然加速震颤,药力与真气催发到极致,试图压制陈观那失控的精神力。
晚了!
强行沟通“星湮”核心的代价瞬间降临!
那点幽暗在陈观精神力的刺激下骤然放大,一股远超之前尝试的恐怖吸力爆发开来!它贪婪地吞噬着陈观本就所剩无几的精神力,更疯狂地牵引着他丹田气海中那微弱运转的混沌开天罡气!
“噗——!”
陈观身体猛地一震,再也无法压制,一大口粘稠的、带着内脏碎块般的暗红色淤血狂喷而出!血雾弥漫,溅在周震山的衣襟和孙老的手臂上,触目惊心。强行催动的反噬如同无数把烧红的钢针,瞬间刺穿了他勉强修复的经络和脆弱的脏腑,剧痛让他眼前发黑,身体软软地瘫了下去,只剩下剧烈而痛苦的喘息,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胸腔撕裂般的疼痛,嘴角不断溢出新的血沫。
强行沟通禁忌的力量,代价惨重!身体濒临崩溃,经络的灼痛如同置身熔炉,识海更是被那反噬之力搅得天翻地覆,撕裂般的剧痛几乎要将他最后的意识彻底撕碎。
“混账东西!!”周震山看着徒儿瞬间惨烈如斯,双眼瞬间赤红,一股狂暴得几乎要焚毁理智的怒火和心痛直冲顶门。他一手死死按住陈观胸口,雄浑罡气不顾自身内伤加剧的风险,更加汹涌地渡入,强行护住其心脉和几近崩溃的丹田气旋,另一只大手猛地探向腰间!
呛啷——!
一声清越激越、带着无尽杀伐之意的长刀出鞘声骤然撕裂了内堂压抑的空气!刀身狭长,弧度完美,通体泛着深海寒铁般的幽暗光泽,刃口一线凝练的寒芒流转不定,仿佛能切开空间。刀名“镇岳”,乃周震山仗之横行半生的神兵!
长刀在手,周震山整个人的气势陡然拔升!那魁梧的身躯仿佛瞬间化作了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狂暴炽烈的罡气透体而出,吹得他须发皆张,衣袍猎猎作响。他横刀挡在陈观榻前,刀锋斜指窗外那片不祥的幽暗紫光方向,眼神锐利如电,仿佛要穿透虚空,斩碎一切来犯之敌!
“动我徒儿?先问过老子手中的刀!”低沉的咆哮带着金铁交鸣般的铿锵,在血腥味弥漫的内堂中回荡,每一个字都蕴含着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铁血意志。那高大的背影,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钢铁壁垒,将重伤垂危的陈观牢牢护在身后。
孙老亦是须发戟张,枯瘦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气势,先天真气鼓荡,护住陈观周身要害,同时厉声喝道:“馆主!观儿不能再受任何刺激!强行催动异力,经络脏腑皆遭重创!必须立刻静养!”
就在这时,内堂外廊传来一阵极其沉重、混乱、伴随着浓重血腥味的脚步声!那脚步声踉跄而急促,每一步都像踩在泥泞的血泊里,伴随着粗重如破风箱般的喘息和压抑不住的痛苦呻吟。
砰!
内堂厚重的木门被一股蛮力猛地撞开!
一个如同血葫芦般的身影跌跌撞撞地扑了进来!
是王莽!
他出发时那身磐石卫的精悍劲装,此刻已成了褴褛的破布条,被暗红近黑的血浆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左臂原本吊着的夹板早已不见踪影,断臂处胡乱用撕下的衣襟缠着,却根本止不住那汩汩涌出的鲜血,将半边身体染得猩红刺目。脸上布满了尘土、汗水和干涸的血迹混合的污垢,一道狰狞的爪痕斜斜划过额头,皮肉翻卷,深可见骨,鲜血正顺着眉骨不断淌下,糊住了他一只眼睛。
他仅存的右臂死死拄着一柄沾满粘稠污血、刃口崩裂卷曲的厚背砍山刀,才勉强支撑着没有倒下。浑身浴血,如同刚从地狱血池里爬出,浓烈的血腥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带着腐肉气息的恶臭瞬间充斥了整个内堂。
“馆…馆主…”王莽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干裂得如同砂纸摩擦,刚一开口,又是一股混杂着内脏碎末的暗红血沫从嘴角涌出,身体剧烈摇晃,全靠那柄砍山刀支撑才没有栽倒。
“王莽!”周震山瞳孔骤缩,一步抢上,大手扶住王莽摇摇欲坠的身体,一股精纯的罡气毫不犹豫地渡入其体内,暂时护住其心脉。他目光扫过王莽身上那些深可见骨、明显带着撕咬痕迹的恐怖伤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东郊土地庙!发生了什么?!其他弟子呢?!” 他心中已有不祥预感,派出的可是二十名最机敏精锐的磐石卫!
王莽仅剩的独眼中,瞬间爆发出刻骨的仇恨、愤怒,还有一种面对非人恐怖时残留的惊悸。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猛地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来,声音如同濒死野兽的咆哮,带着令人心胆俱裂的惨烈:
“土…土地庙…是陷阱!那帮畜生…根本不是人!!” 剧烈的喘息打断了他的话,他咳出更多血沫,独眼死死盯着周震山,里面是滔天的怒火,“他们…他们在喂…喂东西!用…用活人喂!”
“喂东西?”周震山心中一沉,联想到那声恐怖的地底闷响和天空的异象,“喂什么?!”
“不…不知道是啥怪物…在地下…吼一声…整个庙…整个山头都在抖!”王莽眼中残留着巨大的恐惧,声音都在发颤,“那畜生…那畜生吃人!吃活人涨力气!我们…我们刚到外围…就看到…看到庙后面…新挖的…大坑…里面…全是…全是残肢断臂…没…没一个全乎的…还有…还有气儿的…被…被拖进去…塞进地缝里…喂…喂给下面那东西…”
饶是周震山身经百战,杀人无数,听到如此灭绝人性的兽行,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一股冰寒刺骨的杀意从脊椎直冲头顶!孙老更是脸色煞白,扶着陈观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王莽的喘息更加粗重,带着泣血般的悲愤:“我们…刚发信号…想撤…那怪物…就被惊动了!地…地动山摇!一条…一条比水缸还粗…浑身黑鳞…头上…头上长着独角的…大…大长虫…破开地面…钻出来了!刀砍上去…只…只冒火星子!尾巴一扫…石头…石头房子都塌了!兄弟们…兄弟们…拼死…掩护我…让我…回来报信…全…全折在里面了…连…连尸首都…”
他再也说不下去,仅存的独眼中血泪混合着浑浊的泪水和血水滚落下来,巨大的悲痛和无力感让他魁梧的身躯剧烈地颤抖着,拄着刀的手臂青筋暴起。
“那畜生…那畜生叫…黑煞的人…喊它…喊它‘地龙’!”王莽猛地抬起头,用尽最后力气嘶吼出那凶兽的名字,“它…它冲着…冲着城里来了!那…那紫光…就是…就是它钻出来的地方!它…它闻着血腥味…闻着…人味…就…就发狂!”
仿佛是为了印证王莽这用生命换回的血色情报,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刹那——
“吼——!!!”
一声比之前那地底闷响更加狂暴、更加凶戾、充满了无尽贪婪与毁灭欲望的咆哮,如同万千闷雷同时在北邙山老槐坡方向炸响!那声音穿云裂石,带着实质般的音波冲击,瞬间横扫整个青桑城!
轰隆隆!
大地在咆哮声中剧烈震颤!内堂房梁上的积尘簌簌落下,墙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紧接着,那片笼罩在北邙山上空、不断蠕动膨胀的幽暗紫光,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猛地撕开!
一道庞大得令人窒息的黑影,裹挟着崩裂的山石、折断的巨木和漫天烟尘,悍然冲破了磐石卫布下的封锁线!
磐石卫!武馆最精锐的防御力量,以坚不可摧着称!此刻,在那恐怖黑影面前,却如同孩童堆砌的沙堡般脆弱不堪!
那黑影速度太快,只能隐约看到其恐怖轮廓:粗壮如小型山丘的身躯覆盖着厚重狰狞、闪烁着金属寒光的漆黑鳞甲!一颗硕大无朋、形似蜥蜴却更加凶恶的头颅上,一根螺旋状、尖端闪烁着幽紫寒芒的独角刺破烟尘!粗壮的四肢每一次践踏地面,都引发一次小型地震!一条布满骨刺、如同攻城巨锤般的恐怖长尾拖在身后,随意一扫,便将几棵合抱粗的古树拦腰扫断!
正是王莽口中那吞噬活人、以血肉为食的凶兽——地龙!
它那双巨大、如同燃烧着紫色鬼火的竖瞳,贪婪而残暴地锁定了青桑城中心,锁定了那灯火通明、人气汇聚的震山武馆!那浓烈的人气,对它而言就是最甜美的饵食!它发出一声更加兴奋的咆哮,舍弃了那些在它冲击下溃不成军的磐石卫残兵,迈开巨柱般的四肢,每一步都跨越数十丈距离,大地在它脚下呻吟碎裂,带着摧毁一切的恐怖威势,朝着武馆方向,狂奔而来!沿途阻挡的房屋、院墙,如同纸糊般被轻易撞塌碾碎,烟尘碎石冲天而起!
目标,直指武馆内堂!或者说,直指内堂中重伤的陈观身上,那正在剧烈异动、散发出令它垂涎气息的星髓碎片!
“来了!”周震山须发怒张,眼中再无半分犹豫,只有玉石俱焚的决绝!他一把将重伤濒死的王莽推向孙老:“护住他们!” 话音未落,他身形已如离弦之箭般爆射而出,魁梧的身影瞬间撞碎内堂的窗户,带起漫天木屑!
“镇岳”长刀发出一声震彻夜空的激越长鸣!周震山身在空中,周身罡气已然催发到极致!赤红色的罡气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焰,缠绕着刀身,更在他身后凝聚出一尊顶天立地、怒目圆睁、仿佛要劈开混沌的赤红巨灵神虚影!巨灵神虚影手持一柄同样由罡气凝聚的巨刃,与周震山手中的“镇岳”刀意完美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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