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戒律堂前，推演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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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律堂执事张肃冰冷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钢针，瞬间刺破了静室内残留的药香与一丝温情。

“陈观？我乃内殿戒律堂执事，张肃。现接到多人举报，质疑你在与孙皓比斗中，动用不明邪异功法，有违宗门正道，存魔道嫌疑！奉堂主之令，特来核查！请你配合，详细说明你所施展的指法来历及运功原理！并接受‘照心镜’检测！”

他身后的另一名执事，面无表情地从怀中取出一面巴掌大小、边缘铭刻着复杂符文、镜面却模糊如雾的古朴铜镜。镜面微微转向陈观，一股冰冷、仿佛能穿透皮囊直窥神魂本源的气息悄然弥漫开来。

陈观躺在病榻上，脸色依旧苍白，但那双刚刚因药力和食补而恢复些许清明的眸子，此刻却沉静得如同深潭。识海深处，固神丹的药力仍在艰难维系着那濒临崩溃的堤坝，剧烈的抽痛和眩晕感并未完全退去。他看着那面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照心镜”，又看向张肃那张毫无表情的方脸，心中瞬间转过无数念头。

孙皓的反击，来了！而且来得如此之快，如此狠辣！直接扣上“魔道嫌疑”的大帽子！

“咳咳…”陈观压抑着喉咙间的腥甜，声音沙哑却清晰地开口：“张执事。弟子所修功法、武技，皆在宗门《万法阁》有明确登记备案。弟子陈观，主修功法为《寂灭创生经》残篇，辅修《惊鸿掠影》身法，《涡流噬》防御技。至于最后那一指…乃是弟子于生死关头，强行融合《寂灭创生经》中‘寂灭劫指’奥义与一丝意外所得、尚无法完全掌控的古老道痕雏形，所激发的异变。弟子愿以道心起誓，绝非修习任何外道魔功！”

他刻意点出“残篇”、“意外所得”、“无法掌控”，将风险与不确定性摆上台面，同时也将“古老道痕雏形”这个模糊却显得高深莫测的概念抛了出来。

“《寂灭创生经》？”张肃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显然听说过这部残经的诡异与艰难，“那‘古老道痕雏形’又是何物？从何得来？如何证明其非魔道传承？陈观，空口无凭！‘照心镜’下，一切虚妄无所遁形！若你心中无鬼，坦然接受检测便是！抗拒，只会加重嫌疑！”他语气咄咄逼人，显然不信陈观的解释，或者，他得到的命令就是“严查”。

那面照心镜的镜面，雾气开始缓缓旋转，散发出的窥探之力越来越强，如同冰冷的触手，试图探入陈观的识海深处。陈观感觉自己的神魂像是被置于冰窟之中，固神丹形成的防护在剧烈颤抖，本就脆弱的识海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就在这剑拔弩张、陈观几乎要强行催动最后一丝精神力硬抗这窥探之际——

“砰！”

静室的门被一股蛮力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放你娘的屁！什么魔功邪法！欺负一个重伤的孩子，你们戒律堂的脸呢？！”

一个洪亮泼辣、带着浓浓市井气息的女声如同炸雷般响起，瞬间打破了肃杀的气氛。

食堂那位身材高大的大妈，双手叉腰，如同一尊怒目金刚般堵在门口，横眉立目地瞪着张肃两人。她身后，还跟着那位头发花白的老医师，此刻也是一脸不悦。

“王…王婶？”张肃显然认识这位食堂大妈，脸上那副冰冷公事公办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显得有些错愕和忌惮，“戒律堂执行公务，核查弟子功法来历，还请…”

“公务个屁！”王婶（食堂大妈）直接打断他，唾沫星子差点喷到张肃脸上，她大步流星地走到陈观床边，用壮硕的身躯有意无意地挡在陈观和那面照心镜之间，指着张肃的鼻子骂道：

“张肃！老娘认得你！当年你刚进内门饿得跟个瘦猴似的，是谁看你可怜，偷偷给你留了三个月双份的赤焰虎排？！现在当上执事了，威风了是吧？跑来欺负一个刚打完擂台、差点把命都拼掉的孩子？！还魔功？你眼瞎啊！他这身伤是魔功反噬的样子吗？魔功反噬是七窍流血、魔气森森！你看看他，哪点像？！分明是精神力透支、真元耗尽、经脉受损！这是实打实的拼命拼出来的伤！”

她机关枪似的一顿连珠炮，喷得张肃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戒律堂执事在外门弟子和内门普通弟子面前威风凛凛，但对上这位在内殿底层人脉极广、尤其似乎还颇有“来历”的王婶，气势上先矮了三分。

“王婶，您…您别激动。职责所在，我们也是接到举报…”另一名执事试图缓和气氛。

“举报？谁举报的？是不是孙皓那个笑面虎小白脸？！还是他手底下那群狗腿子？！”王婶嗓门更高了，唾沫横飞，“张肃！你摸着良心说，孙皓那小子平时什么德性？仗着他师父是传功殿的赵长老，拉帮结派，打压异己，暗地里使了多少绊子？你们戒律堂查过吗？现在他技不如人，被陈观小子堂堂正正一指头点趴下了，就玩不起，开始泼脏水了？丢不丢人！你们戒律堂到底是主持公道的，还是孙皓他们家开的？！”

“王婶！慎言！”张肃脸色彻底变了，涉及到传功殿赵长老，这帽子他可不敢接，“我们只是按规矩办事！功法存疑，核查乃是常理！”

“规矩？好！讲规矩是吧？”王婶冷笑一声，猛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散发着微弱古朴气息的东西，“啪”地一声拍在床边小几上，震得药碗都跳了一下。

“老李头！你给他们看看！这是什么！”

那位老医师（李老）无奈地叹了口气，但眼神中却带着支持。他上前，小心地打开油纸包。里面并非什么惊天动地的宝物，而是一块巴掌大小、色泽暗沉、边缘有些破损的黑色石板。石板上刻满了密密麻麻、极其古老玄奥的符文，隐隐散发着一股苍茫、寂灭、又带着一丝微弱生机的奇特道韵。

“这…这是？”张肃和另一名执事目光一凝，他们能感觉到这石板的不凡。

李老清了清嗓子，指着石板，声音沉稳有力：“此乃‘寂灭道纹残碑’，是王婶亡夫当年在一处上古遗迹中所得，九死一生才带出。其核心道韵，与《万法阁》中收录的《寂灭创生经》残篇拓本，同出一源！陈观所修《寂灭创生经》，其传承根脚，正大光明，绝非魔道！他最后那一指，蕴含寂灭真意，更有古老道痕加持，虽威力超常，但力量本质与这残碑道纹遥相呼应！你们戒律堂的‘照心镜’，难道还能照出比这上古遗物更真的‘真’来？”

李老的话语，配合着那“寂灭道纹残碑”散发出的古老苍茫气息，分量极重！这等于从源头上证明了陈观功法的正统性！

张肃的脸色彻底变了。他死死盯着那块残碑，又看了看床上脸色苍白、眼神却依旧平静的陈观，再看了看如同护崽母虎般的王婶和一脸笃定的李老。他知道，今天这“核查”是进行不下去了。强行用照心镜？且不说王婶和李老会不会拼命阻拦，就算用了，结果与这残碑道韵不符，那岂不是证明戒律堂的镜子不如一块破石头？更会彻底得罪眼前这几位在内殿底层能量不小的人物。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憋屈和不甘，对着王婶和李老微微拱手，语气生硬：“既然有李老和王婶作保，又有此上古遗物为证…陈观功法来历，戒律堂会重新斟酌。今日…叨扰了。” 说完，他狠狠瞪了一眼似乎还在昏迷边缘的陈观，对同伴使了个眼色，收起那面雾气渐散的照心镜，转身快步离去，背影带着几分狼狈。

两名戒律堂执事一走，静室内的气氛瞬间松弛下来。

“呸！什么东西！”王婶对着门口啐了一口，这才转身，脸上瞬间换上了心疼和关切，看着陈观，“小子，吓着没？别怕！有大妈在，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翻不了天！”

“多谢王婶，多谢李老。”陈观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挣扎着想坐起来行礼，被王婶一把按住。

“躺好躺好！谢啥谢！”王婶大手一挥，随即又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指着那块残碑，“这玩意儿，是我家那死鬼留下的唯一值钱东西了，平时压咸菜缸都嫌不平。没想到今天还真派上用场了！不过小子，你那最后一指…啧啧，那感觉，跟这破石头上的味儿，还真有点像！邪门得很，也厉害得很！”

李老也上前，重新检查了一下陈观的状态，眉头紧锁：“戒律堂这关暂时过了，但孙皓和他背后的人绝不会善罢甘休。你那一指，动静太大，太过骇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当务之急，是你必须尽快掌握这股力量，至少…要能说得清，控得住！否则，下次来的，恐怕就不是执事那么简单了。”

陈观心中一凛，郑重点头：“弟子明白。只是…那丝道痕雏形，玄奥莫测，弟子如今精神力枯竭，识海脆弱，实在无力参悟…”

“精神力枯竭，就养！”李老语气斩钉截铁，“固神丹每日一粒，养魂汤早晚一碗，辅以‘蕴神香’安神定魄。王婶的药膳，继续吃！七天！老夫保你识海稳固，精神力恢复三成！足够你进行初步的内视和参悟！”

“对！包在大妈身上！保证把你喂得壮壮的！”王婶拍着胸脯保证。

接下来的日子，陈观彻底沉静下来，心无旁骛地养伤。每日在固神丹、养魂汤、王婶精心烹制的各种大补药膳（血芝汤、龙筋羹、百年黄精炖灵雉…）以及李老特制的“蕴神香”的滋养下，他枯竭的识海如同久旱逢甘霖，开始缓慢而坚定地复苏。撕裂般的剧痛渐渐被一种温润的麻痒替代，眩晕感也一日日减轻。

右臂经脉的撕裂伤在碧玉生肌膏和药膳的双重作用下，愈合速度惊人。虽然距离完全恢复尚需时日，但至少已无崩裂之忧。

第七日，清晨。

静室内，一缕青烟从紫铜香炉中袅袅升起，散发出令人心神安宁的草木清香（蕴神香）。陈观盘膝坐在床上，双目微阖。识海之中，曾经濒临崩溃的“湖泊”虽然依旧水位低浅，范围缩小了不少，但湖面已趋于平静，不再有惊涛骇浪。丝丝缕缕温润的精神力如同涓涓细流，正缓慢地注入其中。

精神力活性：恢复至32%！虽然远未达到巅峰，但已足够支撑基本的思维运转和内视探查。

陈观缓缓睁开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虽然脸色仍有些苍白，但那股虚弱到极致的颓靡感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内敛的沉静。

“系统，调取身体状态报告。”

“滴！扫描中…

宿主：陈观

境界：先天境中期（真元恢复75%）

精神力：活性32%（枯竭状态解除，进入缓慢恢复期）

伤势：

1. 识海本源：中度损伤（恢复中），预计完全恢复需30日。

2. 右臂主经脉：撕裂度15%（恢复良好），预计完全恢复需15日。

3. 轻微内腑震荡（已痊愈）。

功法：《寂灭创生经》（残篇·第二重初期）

武技：《惊鸿掠影》（大成）、《涡流噬》（小成）、《寂灭劫指·破罡》（融入归墟道痕雏形，异变为‘归墟劫指’雏形）

特殊状态：‘归墟道痕’（雏形）活性：沉寂（恢复中），异变风险：中度。

建议：优先稳固识海，尝试解析‘归墟劫指’雏形运行机理，降低失控风险。可消耗功勋点开启‘深度推演模式’辅助。”

“深度推演模式？”陈观心中一动。这是他之前未曾触及的系统功能。他立刻集中精神查看说明。

“深度推演模式：消耗大量功勋点，系统将深度介入宿主精神力，构建高拟真推演空间，对选定功法、武技、道痕进行超高速模拟解析与优化推演。推演效果与宿主精神力投入度及悟性相关。警告：此模式对精神力负荷极大，在宿主当前状态下强行开启，可能导致识海伤势反复，甚至加重！”

机遇与风险并存！

陈观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孙皓的威胁如同悬顶之剑，宗门高层的觊觎也暗流涌动。他必须尽快掌握“归墟劫指”！至少要弄清楚它的力量边界和反噬极限，避免下次使用时直接把自己送走。至于风险…有系统监控和李老的药物兜底，值得一搏！

“系统，开启深度推演模式！目标：解析并初步掌控‘归墟劫指’雏形！消耗：剩余功勋点！”

“滴！指令确认！深度推演模式启动！锁定目标：‘归墟劫指’（雏形）。消耗功勋点：点！构建拟真推演空间…精神力链接深度强化中…警告！宿主当前精神力活性仅32%，负荷过大！推演过程将伴随强烈精神痛楚！是否确认？”

“确认！”陈观毫不犹豫。

嗡——！

仿佛整个灵魂被投入了高速旋转的离心机！眼前的景象瞬间模糊、扭曲、破碎！下一刻，陈观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绝对的黑暗虚空之中。

没有上下左右，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他自己，以及悬浮在面前的两样东西。

左边，是一道极其微弱、却散发着无尽生机与创造之意的翠绿色光点——创生道意雏形。

右边，则是一点深邃到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与希望的幽暗混沌——归墟道痕雏形。

而在两者之间，一道由无数玄奥符文构成的、介于虚实之间的指法运行轨迹图正在缓缓旋转，正是《寂灭劫指·破罡》的核心脉络！只是此刻，这运行图谱显得黯淡无光，结构摇摇欲坠。

“推演开始！第一步：解析‘归墟道痕’雏形与‘寂灭劫指’运行图谱的冲突点与融合可能！”系统的声音直接在陈观意识中响起，冰冷而高效。

瞬间，无数道细微的、代表着能量冲突和结构崩解危险的“红线”，在指法运行图谱上密密麻麻地亮起！尤其是在试图将归墟道痕的力量引入指力核心的节点处，红线几乎连成一片，预示着毁灭性的爆炸！

强烈的精神痛楚也随之而来，如同有无数烧红的钢针在识海中反复穿刺！陈观闷哼一声，身体在虚空中微微颤抖，额头瞬间渗出冷汗。

“冲突点：七千九百八十一处。主要矛盾：寂灭劫指以‘点破’‘穿透’为核心，能量结构相对外放；归墟道痕本质为‘湮灭’‘终结’，力量极度内敛且具吞噬同化特性，强行注入，将导致指法结构从内部崩解湮灭。”

“解决方案推演：方向一：放弃融合，剥离归墟道痕。（代价：失去最强杀招，道痕沉寂加深，潜力丧失。）方向二：重构指法核心运行逻辑，以‘归墟道痕’为主导，寂灭真意为辅，建立全新能量循环模型。（成功率：预估17.4%，需宿主提供核心思路及承受结构崩溃反噬。）”

剥离？绝无可能！陈观眼中厉色一闪。那就只有…重构！

他强忍着剧痛，将全部心神沉入那密密麻麻的红线图谱中。精神力高度凝聚，开始尝试在脑海中勾勒一个全新的、以那点深邃幽暗为核心的指力模型。

“归墟…是终点，亦是起点…寂灭…是消亡，亦蕴新生…吞噬…湮灭…但需有度…需要一个…锚点…一个引导湮灭之力的…‘奇点’…”

他尝试着将代表创生道意的微弱绿意，小心翼翼地引导向那点深邃幽暗。不是对抗，而是如同在毁灭的混沌边缘，点亮一盏微弱的灯塔。

嗡！

当那丝微弱的创生绿意靠近归墟道痕的瞬间，异变陡生！幽暗的混沌仿佛被激怒的凶兽，猛地膨胀，就要将那点绿意彻底吞噬湮灭！剧烈的反噬痛楚让陈观眼前一黑，精神体在虚空中剧烈震荡，险些溃散！

“警告！创生意念刺激过度，引发归墟道痕暴动！推演模型濒临崩溃！立即撤回或注入更多精神力稳定！”

撤？前功尽弃！陈观咬牙，不但没有撤回，反而将刚刚恢复不多的精神力，如同不要钱般疯狂注入那点创生绿意之中！同时，强行观想《寂灭创生经》中关于“寂灭尽头，一点灵光生”的奥义！

“给我…定住！”

仿佛在即将爆炸的核心里投入了一颗冰冷的定魂珠！那点微弱的创生绿意在陈观不计代价的精神力灌注下，爆发出远超其本身强度的坚韧光辉，虽依旧渺小如风中残烛，却死死钉在了归墟道痕那膨胀的幽暗边缘，没有被瞬间吞噬！

就是这一刹那的僵持！

系统捕捉到了这瞬息万变的契机！

“捕捉到稳定态！推演优化！建立‘创生锚点’！构建‘归墟-寂灭-创生’三角稳态能量循环模型！模型加载中…1%…5%…10%…”

无数代表危险的红线开始大片大片地熄灭！原本摇摇欲坠的指法运行图谱，核心处开始被一片深邃的幽暗取代，但在这幽暗的核心边缘，一点微弱却坚韧的翠绿光点如同星辰般镶嵌，而在幽暗之外，寂灭的灰金色真元则构成了流转的外环，三者形成了一种极其微妙而脆弱的平衡！

剧痛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虚弱和通透感。陈观的精神体近乎透明，疲惫到了极点，但看着眼前那全新的、散发着深邃与神秘气息的指力模型，眼中却充满了震撼与狂喜！

成功了！虽然只是一个极其简陋脆弱的雏形模型，但方向对了！

“滴！‘归墟劫指’（雏形）基础运行模型推演完成！（简化稳定版）”

“核心：以‘归墟道痕’为湮灭之源，以‘创生道意’为稳定锚点，以‘寂灭真元’为驱动外环。湮灭之力输出强度可控，稳定性提升120%！”

“代价：每次施展，需消耗额外精神力维系‘创生锚点’，否则有模型崩溃、反噬自身风险。施展后，‘创生道意’将陷入短暂虚弱期。”

“警告：此模型极度简化，仅能发挥‘归墟劫指’极小部分湮灭威能（约10%），且对精神力操控精度要求极高！强行提升输出，模型崩溃风险呈指数级上升！”

足够了！陈观心中大定。能稳定释放，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的威力，也足以作为压箱底的杀招！更重要的是，他终于有了一个能自圆其说的“原理”！不再是完全无法掌控的失控力量！

就在他心神放松，准备退出这深度推演空间时，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滴！深度推演模式结束。基于此次推演数据及宿主精神力特性，系统功能模块‘深度推演’已升级固化！新增子功能：‘精神力具象化推演沙盘’！”

“功能描述：宿主可在识海内，消耗精神力，具象化构建推演目标（功法、武技、道痕等），进行可视化、沉浸式模拟修炼与优化。推演效果低于‘深度推演模式’，但消耗与风险大幅降低，可日常使用。（注：沙盘拟真度及复杂度，随宿主精神力强度提升。）”

精神力具象化沙盘？陈观先是一愣，随即狂喜！这简直是量身定做的修炼加速器！以后修炼新武技、参悟道痕，再也不用全靠肉身硬试和脑子空想了！可以在沙盘里无限试错！

“哈哈…咳咳…”精神体状态的陈观忍不住想笑，却牵动了虚弱感，一阵咳嗽。巨大的收获感冲淡了精神和肉体的双重疲惫。

他心念一动，退出了深度推演空间。意识回归静室肉身，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强烈眩晕和深入骨髓的疲惫，比刚下擂台时好不了多少，但精神深处却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清明。

“系统…调取新功能…‘精神力具象化推演沙盘’…演示基础操作…”陈观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在识海中下令。

“滴！指令收到。‘精神力具象化推演沙盘’启动中…需最低消耗1%精神力活性构建基础沙盘框架…检测宿主当前状态…警告，强行构建将导致短暂昏迷！建议延后！”

陈观：“……” 得，乐极生悲。他无奈地放弃，意识再也支撑不住，如同断电般瞬间陷入黑暗。身体软软地歪倒在床上，陷入深度沉睡。只是嘴角，还残留着一丝如释重负的弧度。

不知过了多久，陈观被一阵刻意压低的交谈声唤醒。

“…老李头，这小子怎么又昏了？脸色比前几天还差！你不是说今天能醒利索了吗？”是王婶焦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