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镇渊考核，魔踪隐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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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锋的邀请，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陈观心中掀起波澜。镇渊卫！大炎王朝真正的利刃与坚盾！其名号之重，远超黑石城这种边陲之地所能想象。

加入镇渊卫，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跳出黑石城这片浅滩，真正踏入更广阔的天地！意味着接触到王朝核心的秘辛、顶尖的功法资源、难以想象的信息渠道！更意味着，他未来要面对的敌人，将是威胁王朝根基的魔教巨擘、域外强敌、乃至引发天地异象的上古遗迹凶险！危险与机遇，皆呈几何级数增长！

陈观沉默着，深邃的眼眸中星辰寂灭、混沌流转的景象明灭不定，仿佛在衡量着其中的得失。他体内的混沌道域雏形微微震颤，与丹田深处的内景天地一同共鸣，似乎在渴望更广阔的舞台。

“我需要时间考虑。”陈观没有立刻答应，声音沉稳。武圣手札终章尚未参悟，混沌玉珏与归墟之引的力量也需进一步融合稳固，更重要的是，他对镇渊卫内部的规则、派系一无所知。贸然踏入，并非明智之举。

秦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但更多的是理解。真正的天才，都有自己的傲骨与考量。他点了点头，刚毅的脸上并无不悦：“事关重大，理当慎重。不过，机会难得。”他手腕一翻，一枚巴掌大小、通体玄黑、正面铭刻着交叉刀剑与“镇渊”古篆、背面则是一个古朴“玄”字的令牌出现在掌心。令牌非金非玉，入手沉重冰凉，隐隐透着一股铁血煞气。

“此乃我‘玄’字营的临时引荐令。持此令，你可随时前往郡城‘镇渊卫驻天南郡千户所’。那里有更详尽的介绍和正式的考核流程。通过考核，便是正式的镇渊卫‘玄’字营成员，享有相应权限与资源。”秦锋将令牌递出，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以你之能，通过考核应无悬念。这令牌，也是对你清除赵家魔患、稳定黑石城局势的初步认可。”

陈观没有推辞，伸手接过。令牌入手，一股微凉而沉凝的气息传来，仿佛能感受到其背后代表的铁血与责任。“多谢秦校尉。”

“不必。”秦锋摆摆手，目光扫过不远处万宝阁紧闭的大门，以及阁楼上几道隐约窥视的气息（显然是南宫璇等人），沉声道，“黑石城后续事宜，自有郡城派员接手，赵家余孽及魔教线索，镇渊卫会彻查到底，你不必再费心。处理完私事，尽早动身去郡城吧。风暴将至，实力才是根本。”他意有所指，显然对陈观展现出的混沌力量极为看重，也深知其潜力意味着什么。

说完，秦锋不再停留，对着陈观微一点头，身形一晃，便如同融入阴影般，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街道尽头，身法之诡异迅捷，让陈观都暗自凛然。

“镇渊卫…果然藏龙卧虎。”陈观收起令牌，心中对这支王朝精锐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他牵着马，走向万宝阁。刚靠近大门，阁门便“吱呀”一声打开。柳执事那张圆润的脸上堆满了热情到近乎谄媚的笑容，快步迎了出来，身后跟着几个同样满脸敬畏的伙计。

“哎呀！陈公子！您可算回来了！安然无恙，真是吉人天相！吉人天相啊！”柳执事的声音带着夸张的激动，仿佛陈观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儿子。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陈观，试图从对方那深邃平静的脸上看出些端倪。方才城外隐约传来的恐怖能量波动和此刻城内死寂压抑的气氛，无不昭示着赵家的覆灭！眼前这位爷，如今可是黑石城真正说一不二的存在！

“柳执事。”陈观微微颔首，语气平淡。

“快快快！里面请！上好的静室备着，香茗刚沏好！璇姑娘在里面等您多时了！”柳执事殷勤地引路，腰弯得更低了。

步入万宝阁后院雅致的静室，一股清雅的茶香弥漫。南宫璇正端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手中捧着一杯清茶，目光却有些飘忽，显然心绪不宁。听到脚步声，她猛地抬头，看到陈观安然无恙地走进来，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的亮光，随即又迅速恢复了清冷。

“回来了？”她放下茶杯，声音刻意保持着平静。

“嗯。”陈观在她对面坐下，柳执事识趣地奉上香茗后，便屏退左右，轻轻关上了门。

“赵家…”南宫璇看着陈观，欲言又止。

“解决了。”陈观端起茶杯，轻啜一口，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勾结魔教蚀日教，证据确凿。镇渊卫接手了。”

“蚀日教？！”南宫璇美眸瞬间睁大，清冷的脸上布满惊容，“那个百年前被联手剿灭的魔教？赵家竟然…”她瞬间明白了为何镇渊卫会出现在此，也明白了陈观为何能如此干脆利落地铲除赵家而不用担心郡守府追究。勾结魔教，在大炎王朝是十恶不赦、株连九族的重罪！

“镇渊卫的秦校尉，邀我加入。”陈观放下茶杯，直接说道。

“什么？！”南宫璇再次震惊，比听到蚀日教还要意外。镇渊卫的选拔之严苛，她素有耳闻，非真正的天骄妖孽或百战精锐不可入！陈观竟被主动邀请？

“你…答应了？”她下意识地问道，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为他能得到如此机遇而欣喜，又隐隐有些不舍和担忧。镇渊卫，意味着更广阔的天地，也意味着更残酷的厮杀和无法预知的危险。

“暂时没有。”陈观摇头，目光看向窗外黑石城略显压抑的天空，“我需要先去郡城看看，通过他们的考核再说。”他取出那枚玄黑的“玄”字引荐令，放在桌上。

南宫璇的目光落在令牌上，感受着那冰冷的铁血气息，沉默了片刻。她知道，陈观的路，绝不会止步于黑石城。无论是他身负的武圣传承，还是他那深不可测的潜力，都注定了他将走向更广阔的舞台。

“也好。”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清冷理智，“镇渊卫的资源，对你确实大有裨益。尤其是关于那些天地异象和上古遗迹的信息，外界很难接触到核心。不过…”她顿了顿，看向陈观，眼神带着一丝关切，“镇渊卫内部也非铁板一块，派系倾轧同样存在。你根基初成，锋芒太盛，需懂得韬光养晦，步步为营。”

“我明白。”陈观点头，南宫璇的提醒切中要害。“你呢？有何打算？”

“我？”南宫璇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苦涩的弧度，“寒毒未愈，还需寻找根治之法。家族那边…南宫烈此番受挫，他那一脉绝不会善罢甘休。我暂时不宜回去。或许，会先留在万宝阁，借助他们的渠道，一边寻找解决寒毒之法，一边…等你消息。”最后几个字，她说得很轻，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味。

陈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言，只是点了点头：“也好。黑石城事了，我明日便动身前往郡城。”

接下来的时间，陈观并未立刻离开。他委托柳执事处理了一些琐事，主要是将赵家覆灭后，属于他的那份“战利品”和万宝阁之前的收益结算清楚。柳执事办事效率极高，很快便将一个鼓鼓囊囊的储物袋和一个装满金票、灵晶的盒子恭敬奉上。陈观只是随意扫了一眼，便将大部分财物收入混沌玉珏的本源储物空间，只留了些零散灵晶和金票在身上备用。

当晚，陈观并未在万宝阁留宿，而是独自一人离开了黑石城，来到城外百里处一座僻静无人的荒山。他需要时间，好好消化遗府所得，稳固暴涨的力量，尤其是初步掌控的混沌道域雏形和蜕变后的寂灭之力。

寻了一处天然石洞，布下简单的警戒禁制后，陈观盘膝坐下。

“系统，开启内景演武场。”他心念沉入识海，沟通混沌玉珏核心。

“滴！混沌道域辅助核心启动！内景演武场（初级）开启！当前可模拟环境：基础演武空间（时间流速：1：5）。”

嗡！

陈观只觉精神一阵恍惚，意识已置身于一片灰蒙蒙的、无边无际的奇异空间。这里没有方向，没有实体，只有精纯的混沌本源气息弥漫。空间与外界的时间流速比为1：5，意味着在此修炼五天，外界仅过去一天！

“好！”陈观心中振奋。这功能简直是修炼神器！

他首先将心神沉入丹田深处那片丈许方圆的混沌内景天地雏形。心念一动，混沌玉珏中温顺精纯的混沌气流源源不断地注入其中。得到同源力量的滋养，这片灰蒙蒙的空间壁垒变得更加凝实坚韧，内部的混沌气流更加活跃、有序。中心那缓缓旋转的灰金色混沌太极图，光芒流转，每一次旋转都吞吐着丝丝缕缕的混沌本源，稳固着这片初生的天地。

同时，陈观开始尝试调动混沌道域雏形。

嗡！

一股无形的力场以他意识体为中心扩散开来，覆盖周身三丈。在这力场之内，他感觉自己就是绝对的主宰！意念微动，灰金色的混沌气流随心所欲地凝聚、变幻——时而化作坚不可摧的混沌壁障；时而凝聚成蕴含着湮灭与创生双重意境的混沌长矛；时而散开，形成能消融、同化外来攻击的混沌漩涡！

他一遍遍地演练、熟悉、掌控着这股新生的力量。每一次意念的引导，都让混沌道域的运转更加圆融如意，范围虽未扩大，但其内部的法则流转却变得更加深邃凝练，掌控力大幅提升！

随后，陈观将注意力转向识海中的归墟道痕。

心念引动，蜕变后的归墟道痕顿时爆发出深邃的灰黑色光芒，丝丝缕缕银灰色的空间涟漪在道痕周围隐现。他并指如剑，一道凝练到极致、缠绕着空间银芒的灰黑剑罡在指尖吞吐不定，散发着令空间都微微扭曲的终极寂灭气息。

“寂灭·虚空指！”

嗤！

剑指凌空点出！无声无息！前方灰蒙蒙的混沌空间，瞬间被洞穿出一个指头粗细的孔洞！孔洞边缘，空间如同被腐蚀般，残留着细微的灰黑色裂痕，久久未能弥合！这一指的穿透力与湮灭属性，远超从前！

陈观反复演练着寂灭之力的运用，结合混沌道域进行攻防转换。时而以混沌力场防御消融模拟攻击，时而以寂灭指劲突袭破防，时而将寂灭之力融入混沌气流，形成更具破坏力的混合攻击…他对这两股力量的掌控，在演武场的时间加速下，以惊人的速度提升着。

外界一夜，演武场内近五天。

当陈观意识回归本体，睁开双眼的刹那，两道凝练如实质的混沌神光自眸中一闪而逝，随即尽数内敛。他整个人的气息变得更加沉凝深邃，仿佛一座沉寂的火山，体内蕴含着难以估量的磅礴力量。对混沌道域的掌控，已然达到“念动即发，运转由心”的地步。寂灭之力更是收发自如，威力倍增。

“该出发了。”陈观起身，撤去禁制。东方天际，已露出一抹鱼肚白。

他没有再回黑石城，辨明方向，身化一道肉眼难辨的灰金色流光，朝着天南郡郡城的方向疾驰而去！速度之快，远超寻常宗师巅峰，只在身后留下淡淡的混沌气旋。

天南郡城，坐落于广袤平原之上，背靠连绵的卧龙山脉，面朝奔流不息的天澜江。其规模之宏伟，远非黑石城可比。高达数十丈、绵延百里的巍峨城墙，由一种名为“青罡岩”的坚硬石材垒砌而成，表面布满了岁月和战火留下的斑驳痕迹，散发着厚重的历史沧桑感。

城门楼高耸入云，巨大的“天南”二字铁画银钩，透着一股肃杀之气。宽阔的城门处，车水马龙，行人如织。有威武的军士披甲执锐，肃立检查；有华丽的马车载着贵人出入；更有气息彪悍的武者、行色匆匆的商贾、以及形形色色的普通百姓，共同构成了这座郡城繁华喧嚣的底色。

陈观收敛了大部分气息，如同一个普通的旅人，随着人流步入这座巨大的城池。扑面而来的，是比黑石城浓郁数倍的天地元气，以及更加驳杂喧嚣的市井气息。街道宽阔得足以并行十辆马车，两旁店铺林立，楼阁鳞次栉比，贩卖着来自天南海北的奇珍异宝、丹药兵器、功法秘籍。叫卖声、讨价还价声、车轮辘辘声、武者呼喝声…交织成一曲充满活力的城池交响。

按照秦锋令牌的指引，陈观穿行在繁华的街道中，朝着城西区域走去。越靠近城西，喧嚣渐退，气氛变得肃穆而冷清。这里的建筑风格更加硬朗厚重，街道宽阔却行人稀少，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股铁血与煞气。

最终，他在一片巨大的黑色建筑群前停下了脚步。

这建筑群占地极广，围墙高达三丈，通体由一种不知名的黑色金属铸造而成，表面没有任何装饰，只有冰冷的金属光泽和无数细微的划痕、凹坑，无声诉说着其经历过的风雨。围墙之上，隐约可见巡逻的黑色甲士身影，气息凝练，目光锐利如鹰。正门处，并无牌匾，只有两扇厚重无比、仿佛能抵御千军万马的巨大玄铁门紧闭着。门前左右各矗立着一尊三丈高的异兽石雕——形似麒麟，却生有龙角，脚踏烈焰，目视前方，散发着镇压邪祟、守护疆土的凛然威势！

一股无形的、沉重如山的威压，弥漫在建筑群周围，让所有路过此地的行人都下意识地屏息凝神，加快脚步，不敢有丝毫停留。这里，便是大炎王朝镇渊卫驻天南郡的千户所！一个令魔道胆寒、让宵小绝迹的王朝重地！

陈观走到紧闭的玄铁大门前，取出那枚玄黑色的“玄”字引荐令，注入一丝真元。

嗡！

令牌微微震动，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玄铁大门表面，一个与令牌背面“玄”字一模一样的巨大符文骤然亮起，投射出一道光芒扫过令牌。

“身份确认。引荐者：玄字营校尉秦锋。被引荐者：陈观。权限：临时准入。入所目的：考核。”

一个冰冷、毫无感情、仿佛金属摩擦般的声音从门内某处响起。

轰隆隆…

沉重的玄铁大门发出沉闷的巨响，缓缓向内开启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门内并非庭院，而是一条幽深、宽阔、光线略显昏暗的甬道，甬道两侧是冰冷的金属墙壁，散发着肃杀之气。

陈观没有丝毫犹豫，一步踏入。

身后，大门轰然关闭，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喧嚣与光线。甬道内，只剩下墙壁上镶嵌的几颗散发着幽光的萤石，勉强照亮前路。空气冰冷而干燥，带着金属和淡淡的血腥味。

甬道尽头，是一间同样由黑色金属构筑的宽阔大厅。大厅风格极为简洁硬朗，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此刻，大厅中央，站着三个人。

为首一人，身材魁梧异常，身高超过两米，如同铁塔般矗立。他穿着一身覆盖全身的暗沉玄甲，甲胄上布满了刀劈斧凿的痕迹，散发着浓烈的血腥煞气。脸上戴着一张只露出双眼的狰狞鬼面面具，面具下的双眼，如同两盏燃烧的幽绿鬼火，冰冷、暴戾、带着审视猎物的凶光。他仅仅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洪荒凶兽般的压迫感，气息之强横，远超秦锋，赫然达到了半步武圣的层次！此人便是镇渊卫天南郡千户所，玄字营的千户——厉战！

厉战左侧，站着一位身穿素白长袍、面容清癯、眼神却如同古井般深邃的老者。老者气息平和，如同邻家老翁，但陈观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如同星空般浩瀚的精神力波动，显然是一位专修精神念力、深不可测的强者。这是玄字营的供奉长老，负责考核心性与精神意志的——白先生。

厉战右侧，则是一个让陈观眼神微凝的熟人——秦锋！秦锋此刻也换上了一身制式的玄黑色轻甲，气息更加沉凝，对着陈观微微颔首。

“陈观？”如同金铁摩擦般的沙哑声音从厉战的鬼面下传出，带着一种实质般的压力扑面而来，震得大厅嗡嗡作响。

“是。”陈观不卑不亢，平静应道。

“秦锋对你评价颇高。”厉战那双鬼火般的眸子上下扫视着陈观，仿佛要将他里外看透，“说你有混沌道域雏形，寂灭之力触及空间本源？小子，可敢让本座亲自掂量掂量？”

话音未落！

轰！

一股如同实质山岳般的恐怖威压，混合着尸山血海般的惨烈杀气，猛地从厉战身上爆发出来！如同无形的怒涛海啸，狠狠朝着陈观碾压而下！这不是简单的气势压迫，其中更蕴含着狂暴的武道意志冲击，足以瞬间震散普通宗师的心神，碾碎其意志！

半步武圣的威压！

大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地面微微震颤！

秦锋和白先生都目光灼灼地看着陈观，想看他如何应对。

面对这足以让宗师巅峰都瞬间跪伏的恐怖压力，陈观眼神一凝，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向前踏出一步！

嗡！

混沌道域雏形瞬间展开！覆盖周身三丈！

那无形的灰金色力场如同最坚韧的屏障，将碾压而来的恐怖威压和血腥杀气强行阻隔在外！力场表面，灰金色气流疯狂流转、磨灭，发出低沉的嗡鸣，如同无数细小的混沌磨盘在高速运转，不断分解、同化着入侵的力量！

陈观的身体如同扎根于混沌的磐石，纹丝不动！他体内混沌内景天地雏形缓缓旋转，提供着源源不绝的力量支撑！识海中，创生光点与归墟道痕形成的混沌太极图虚影光芒流转，抵御着武道意志的冲击！

“咦？”厉战鬼面下的眸子闪过一丝讶异。他这一压，虽未尽全力，但也足以让寻常宗师后期瞬间重伤。眼前这青年，竟真的仅凭那奇特的混沌力场就硬抗住了？而且看上去颇为从容？

“有点意思！再接我一掌试试！”厉战低喝一声，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一只覆盖着狰狞玄甲、缭绕着暗红色煞气血光、大如磨盘的巨掌虚影，骤然出现在陈观头顶！掌风未至，那狂暴到足以撕裂山峰、焚灭江河的恐怖力量，已将陈观周身的混沌力场压得剧烈波动起来！

“混沌·归墟！”

陈观眼神锐利如刀，不退反进！他并指如剑，指尖灰金色光芒与银灰色空间涟漪交织到极致！一道凝练到极点的灰黑剑指逆势而上，直刺那拍落的巨大血掌掌心！剑指所过之处，空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嗤嗤”声，留下一道细微的灰黑色裂痕！

轰——！！！

剑指与血掌虚影悍然碰撞！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狂暴能量湮灭的沉闷巨响和刺耳的撕裂声！

那蕴含着半步武圣煞气的巨大血掌，在触及灰黑剑指的瞬间，掌心处竟被那凝聚了终极寂灭与空间侵蚀之力的剑指硬生生洞穿出一个窟窿！狂暴的煞气血光如同被泼了强酸，疯狂消融湮灭！而陈观的混沌道域则疯狂运转，将逸散的冲击力尽数化解吸收！

蹬！蹬！蹬！

陈观连退三步，每一步都在坚硬的黑铁地面上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脸色微微发白，体内气血翻腾。但他眼神依旧锐利，混沌道域虽然剧烈震荡，却并未破碎！他硬生生接下了半步武圣一击！

大厅内，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