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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沧溟的\"蚀骨引,归\"三字方落,妖兽额间的咒印便如被泼了滚油的血玉,红得几乎要滴下来。
它原本被金网、困仙网、镇灵粟三重束缚的躯体突然膨胀半分,皮毛下凸起虬结的筋脉,连方才被刺心草汁烧出的焦痕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那是陆沧溟用自身灵力强行续上了咒印的生机。
云栖被沈砚拽到身后时,发尾还沾着妖兽尾巴带起的腥风。
她望着妖兽重新扬起的头颅,喉间泛起铁锈味——方才被气浪震得咬到了舌尖。
沈砚的佩剑\"惊鸿\"在他掌中嗡鸣,金纹在剑身上流动如活物,可他握着剑柄的指节却比剑刃更白。
她知道他在强撑——方才为了护她,他已经硬接了妖兽两记爪击,左肩的道袍破了个洞,渗出的血把金纹都染暗了。
\"小栖?\"沈砚侧头,声音轻得像怕惊碎什么,可眼底的血色却浓得化不开,\"听我话,退到史堂主身后。\"他说这话时,后背绷得像张满弦的弓,分明自己伤得更重,偏要把她护在最安全的位置。
云栖喉咙发紧。
她想起半月前在杂役房翻农典残卷时,老杂役咳着血说:\"丫头,咱们种庄稼的,最怕什么?
不是旱,不是涝,是有人拿着镰刀来砍根。\"如今陆沧溟就是那拿镰刀的人,而他们这些\"庄稼\",偏要把根扎得更深些。
妖兽的嘶吼震得药园的琉璃瓦簌簌往下掉。
孔师姐的剑再次刺中它后腿,这次却只溅起几点火星——陆沧溟的灵力裹住了妖兽的皮毛,竟让凡铁难伤。
方道长的困仙网刚缠上妖兽脖颈,便见陆沧溟指尖的血色念珠转了半圈,网绳\"啪\"地崩断,倒抽得方道长虎口迸出血珠。
史堂主撒出的镇灵粟被妖风一卷,半数都飘进了药池,剩下的在地上滚成零散的小点,根本困不住妖兽。
\"这老匹夫......\"孔师姐抹了把脸上的血,发簪歪在耳后,平日冷傲的眼尾此刻烧着团火,\"他把蚀骨引和自身灵脉连上了!
方才咱们破咒印,等于在抽他的灵力!\"
云栖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盯着陆沧溟捏念珠的手——每念动一颗,妖兽的咒印便亮一分,而他的白须里竟泛起几缕灰。
原来陆沧溟并非无懈可击,他强行续咒印,是在透支寿元!
再看妖兽的攻击轨迹,每次扑击前爪都会先往左侧微顿,那是被之前的困仙网勒出的惯性——它的注意力,始终跟着正前方的攻击者走。
\"沈砚,方师叔!\"云栖突然拽了拽沈砚的衣袖,声音压得极低,\"陆沧溟要同时控妖兽和补咒印,灵力分两股。
他站在飞檐上,视野被灵竹挡了左侧——\"她指向药园东角那排一人高的青砖矮墙,\"史堂主和贺书生去左边敲铜锣、扔爆炎符,引妖兽转身。
我们从右侧绕过去,等他分神时......\"
\"等他分神时,惊鸿剑破他的念珠。\"沈砚接口,眼底的血色褪了些,换成了她熟悉的、算无遗策的冷锐,\"他的命门在念珠,那是蚀骨引的阵眼。\"
方道长抹了把嘴角的血,浮尘在掌心转了个花:\"老道的困仙网虽崩了,还剩三张缩地符。
足够带你们绕到右侧。\"
孔师姐把断了半截的剑往地上一插,从腰间摸出个陶瓶甩给云栖:\"我这有刺心草汁,等那老东西分神,你往他脚底下撒——他站在飞檐上,沾了这东西要打滑!\"
几人说话间,史堂主已经扯着嗓子喊上了:\"杂役队跟我来!
往左!
把晒药的竹匾全掀了!\"贺书生的爆炎符早攥在手里,冲云栖挤了挤眼:\"师姐们尽管去,我这符能炸出十头牛的动静!\"
妖兽的前爪再次扬起时,左侧突然炸开震耳欲聋的铜锣声。
史堂主带着杂役们掀翻了晒灵参的竹匾,成串的灵参骨碌碌滚了满地;贺书生的爆炎符擦着妖兽耳朵炸开,火星子溅得它左眼眯起——它果然嘶吼着转身,庞大的躯体带起的风把飞檐上陆沧溟的道袍都掀得猎猎作响。
\"走!\"沈砚攥住云栖手腕,方道长的缩地符在脚下炸开,四人的身影瞬间闪到右侧矮墙后。
陆沧溟的注意力被左侧动静扯走半分,捏念珠的手顿了顿——就这半分破绽,足够云栖看清他脚下飞檐的青瓦缝隙里,正渗出细细的血线——原来他每驱动一次蚀骨引,都要用自身精血喂养。
\"快!\"孔师姐把刺心草汁塞给云栖,自己提剑冲出去引妖兽的余光,\"小栖,沈砚,你们上飞檐!\"
云栖的心跳得快要冲出喉咙。
她望着沈砚踩着矮墙跃上飞檐的身影,望着他的惊鸿剑在阳光下划出金弧,突然想起农典里夹着的半片枯叶——那是老杂役临终前塞给她的,说:\"这是荆棘的叶子,埋进土里能生千根万刺。\"此刻她怀里的瓷瓶还装着半瓶药泥,里面混着她今早刚晒的荆棘种子。
或许等他们破了陆沧溟的念珠,这些种子......
\"小心!\"沈砚的低喝打断了她的思绪。
陆沧溟终于发现了他们的动向,血色念珠突然爆出刺目的红光,妖兽的嘶吼里多了几分锐啸——它竟分出一道妖力撞向飞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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