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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出腰间的竹哨——这是前日教灵谷芽认主时用的,吹一声,所有灵植都会回应。
\"魏公子。\"云栖将竹哨塞进他手心,\"你若信我,等会吹这哨子。\"
魏书生望着她眼里的光,喉结动了动,最终用力点了点头。
陆沧溟的断根尺在寒玉光泽中泛起冷冽的嗡鸣,云栖却将全部注意力锁在魏书生泛白的指节上。
她蹲下身,与他平视,袖中残卷的纹路隔着布料灼着她的小腹——那是农典与残卷共鸣的温度,像在替她确认眼前人尚可挽救的生机。
\"魏公子可知陆沧溟为何选你?\"云栖的声音比山风更轻,却带着破雾的锐度,\"他要的是能看懂残卷却无反抗之力的棋子。
你解译古籍的本事,在他眼里不过是把钥匙——等门开了,钥匙自然要丢进熔炉。\"
魏书生的睫毛剧烈颤动,喉结动了动,哑声道:\"我...我娘的病...\"
\"他给你的银子,够买千年冰蚕吗?\"云栖截断他的话,指尖轻轻叩了叩他怀里的油纸包,\"前日我去医馆,陈大夫说寒症入髓需冰蚕温养,可冰蚕产自极北冰原,十年才得一条,有价无市。
他给你的,不过是吊着你命的糖渣。\"
魏书生的眼泪突然决堤,砸在油纸上洇开一片湿痕:\"我...我试过求药堂,他们说我是外门杂役,没资格换冰蚕...\"
\"那是他们没看见你的价值。\"云栖抓住他发抖的手,按在自己腰间的竹哨上,\"若你帮我们解了残卷,我以农典起誓——待秘术重见天日,我会求沈堂主向药堂讨冰蚕,求余道长布暖魂阵,求邱师姐制固本丹。
你娘的病,我们一起治。\"
远处传来娄护法黑鳞刃劈裂空气的尖啸,沈砚的剑罡擦着云栖耳畔飞过,在地面犁出半尺深的沟壑。
魏书生望着那道玄色身影,又看向云栖眼里跳动的星火,突然想起三日前深夜,他躲在药庐外听见的对话——云栖蹲在菜畦边,给冻僵的灵白菜裹草席,嘴里念叨:\"别怕,我明天就去求彭药师要暖根露,你们和人一样,冻着了也疼。\"
\"我...我知道黑鳞刃的破绽。\"魏书生突然攥紧竹哨,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娄护法的毒雾是用腐心草炼的,这草最怕五谷之气。
前日我翻残卷,见农神传里写过'五气破百毒'...\"
\"云栖!\"沈砚的低喝混着血沫,他左肩被黑鳞刃划开寸许长的伤口,玄色道袍浸出血色,\"断根尺要动了!\"
云栖霍然起身,将竹哨含进嘴里——这是她用灵谷芽的须根编的哨子,每道纹路都刻着灵植认主的契。
她深吸一口气,哨音清越如鹤鸣,刹那间药园里的灵谷芽突然疯长,青嫩的茎秆顶破泥土,叶片上泛着金芒,竟在半空织成一张更密实的灵谷网。
\"吹!\"云栖朝魏书生大喊。
魏书生颤抖着将竹哨凑到唇边,他的哨音发涩,却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
两道哨音交织,灵谷芽的金网突然分出几缕,如活物般缠向娄护法的黑鳞刃。
娄护法惊觉毒雾被金芒灼出缺口,慌忙回撤,却撞进沈砚早已蓄势的剑网——沈砚的剑原本走的是刚猛路子,此刻却顺着灵谷芽的走势变了剑招,剑尖挑着金网的纹路,直刺娄护法握刃的手腕。
\"好个五气破百毒!\"余道长突然拍腿,指尖金粉簌簌落在阵盘上,\"老道的镇灵阵能引五谷之气,小魏娃的哨音是引子!\"
丁药师早将配好的醒神散撒向空中,邱师姐的剑跟着金网的轨迹划出弧光,正砍在娄护法肘间麻穴。
娄护法闷哼一声,黑鳞刃当啷落地,被灵谷芽缠成了个绿莹莹的茧。
陆沧溟的断根尺悬在半空,寒玉的幽蓝映得他眼角的笑纹泛着青。
他看了眼惨败的娄护法,又看向云栖怀里的残卷,突然轻笑一声:\"小友好手段。\"话音未落,他袖中飞出三道银芒,竟是要取云栖性命。
沈砚的剑比银芒更快。
他捏碎腰间的传讯玉符,玄色道袍被剑气撕得更破,却像座山般挡在云栖身前:\"陆掌教若真想杀人,何必亲自出手?\"
陆沧溟的目光在沈砚染血的道袍上顿了顿,又扫过被灵谷芽捆成粽子的娄护法,突然收了断根尺:\"今日不过是探探小友的本事。\"他转身时红穗子一甩,带起一阵腥风,竹篱笆外的桃树应声而断,\"改日...再讨教。\"
等陆沧溟的身影彻底消失,药园里的喧嚣突然静得刺耳。
云栖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湿了,沈砚的血滴在她鞋尖,温温热热的。
她蹲下身解娄护法的束缚,灵谷芽却自动缩成了一把青穗,落在她掌心。
\"残卷...\"余道长突然倒抽一口冷气。
云栖这才想起怀里的残卷。
她颤抖着摸出来,纸页竟比方才更烫,原本模糊的纹路正在流动——\"种阵需合五谷之灵\"的字迹缓缓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行新的篆文,笔画间泛着金芒,像被农神的手重新写过。
\"这是...残卷在认主?\"邱师姐凑过来看,指尖刚碰到纸页便被烫得缩回,\"怎么和农典的反应一样?\"
魏书生擦了擦眼泪,凑近细看:\"这篆文...像是用灵谷芽的须根写的,每笔都带着生机。
之前的字是被遮掩的,现在才显真容。\"
云栖的指尖轻轻抚过新浮现的字迹,残卷突然发出清越的蜂鸣,震得她虎口发麻。
她抬头看向沈砚,对方也正看着她,眼底的霜色不知何时化了,只余下翻涌的暗潮。
\"新的难题。\"沈砚扯下衣角裹住伤口,声音却比以往更沉,\"陆沧溟不会善罢甘休,残卷又变了。\"
云栖望着残卷上流动的金纹,突然想起农典里的话:\"天地为田,人心为种。\"她摸了摸怀里的农典,两本书的纹路竟隔着布料相触,烫得她心口发疼。
夜风卷起药园里的碎叶,残卷上的新字在月光下忽明忽暗,像在诉说某个被遗忘千年的秘密。
云栖望着那行字,喉间突然发紧——她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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