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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踉跄着退到界碑旁,胸膛剧烈起伏,青黑的咬痕已爬上脖颈,连眼白都泛着灰:\"一群蝼蚁!

等我吸干这药田的生机——\"他突然咬破舌尖,黑血喷在掌心,\"连你们的命都要拿来祭我!\"

云栖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能感觉到脚下的泥土在震颤,地脉灵气正以比方才更快的速度被抽离,连新灵草的叶片都开始打卷。

农典在她心口烧得发烫,烫得她想起初读典页时的场景——老典吏咳着血指给她看:\"这'生气诀'不是引灵气,是引...是引人心头的气。\"

\"真空区要来了!\"魏书生的声音带着哭腔。

他抄本上的血符突然炸开,在东侧空中凝成暗红的印子,\"东南方!\"云栖顺着他的指尖看,空气里的涟漪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揉碎空间。

\"余道长!\"她大喊。

余道长猛地将引雷钉砸进阵眼,紫黑的雷光顺着钉柄窜出来,在药田中央织成网:\"接住!\"那网里浮着几点幽蓝的光——是他方才用半条命从阵眼里抠出的最后灵气。

邱师姐的手突然按在云栖后颈。

她递来的陶瓶还带着体温,里面的药汁正泛着暖红的光,混着她血里的火气:\"三比一,加了半片赤焰草尖。\"云栖的指尖刚触到瓶塞,便闻到辛辣里裹着的甜——那是催生露特有的,新苗破土时带着晨露的甜。

\"沈砚!\"她转身看向半空。

沈砚的剑气正与娄护法的黑雾纠缠,他发梢沾着血珠,眉间却凝着笑:\"我给你清出路!\"话音未落,他的剑突然爆出刺目的银光,将娄护法逼得连退三步。

黑雾被撕开个缺口,正好对着东南方的真空区。

云栖攥紧陶瓶跃起身。

风灌进她的衣袖,带起几缕碎发贴在汗湿的额角。

她能清晰感觉到真空区里的吸力,像要把她整个人都吞进去——但那药汁在瓶中晃荡的声音更清晰,像老典吏敲着瓦盆喊她吃饭时的响。

\"去!\"她将陶瓶砸向真空区中心。

药汁炸开的刹那,余道长的灵气网正好裹住那些碎珠。

甜辣的气息混着雷光窜进黑雾里,娄护法的咒语突然卡成破锣。

他瞪大眼睛踉跄后退,胸膛上的咬痕竟开始褪成青灰——是药汁在绞杀他的夺生咒。

\"成了?\"丁药师扶着药窖喘粗气。

云栖却盯着脚下的新灵草——它们的叶片重新挺得笔直,根须在泥土里扎得更深,连叶尖都凝着细小的露珠。

农典的烫意突然散了,她听见老典吏的声音在耳边:\"丫头,你看,人心头的气,比灵气旺多啦。\"

\"还没完。\"沈砚的剑突然坠下几分。

云栖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娄护法正扶着界碑站起来。

他的眼白全成了青黑,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泛着黑锈的牙:\"我...我还有最后一招...\"他的手按在胸口,指甲深深掐进咬痕里,黑血混着黄脓涌出来,\"用...用我的命祭咒...\"

余道长突然剧烈咳嗽。

他的引雷钉彻底暗了,整个人瘫在魏书生怀里,只来得及用染血的手指指向娄护法:\"他...他要同归于尽...\"

云栖的喉咙发紧。

她看向邱师姐,对方正攥着空陶瓶冲她笑,腕上的血还在滴,却把沾血的手藏在身后;她看向魏书生,他正用抄本替余道长擦嘴角的血,抄本边缘的褶皱里,还夹着半块陆沧溟给的玄玉牌——此刻却被他用力按进泥里;她看向沈砚,他正一步步逼近娄护法,剑上的银光弱了,眼里的光却更亮。

娄护法的咒语声突然拔高。

黑雾从他七窍涌出,像团裹着毒刺的云,直往药田中央压来。

云栖能感觉到脚下的泥土在颤抖,新灵草的根须正紧紧缠住她的脚踝——不是在吸她的生机,是在给她撑着劲。

\"云丫头!\"丁药师突然喊,\"灵草...灵草在长!\"

云栖低头。

新灵草的茎秆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拔高,叶片舒展成伞状,花骨朵\"噼啪\"炸开,露出金灿灿的蕊——那是她去年试种了三十次才成功的\"承露花\",最是能聚人气。

\"沈砚!\"她喊,\"护好花!\"

沈砚的剑划出银弧,将黑雾挡在花外。

邱师姐冲过来抓住她的手,掌心的血蹭在她手背上:\"我帮你引气!\"魏书生将余道长小心放在花下,抄本上的血符突然亮了:\"古卷说...承露花要人气养!\"

娄护法的黑雾更近了。

云栖能看清他脸上的每道皱纹,能闻到他身上腐肉的腥气。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按在承露花的花芯上。

泥土里传来细密的震颤,是灵草的根须在地下交缠;是邱师姐掌心的温度;是魏书生按进泥里的玄玉牌裂开的轻响;是余道长染血的引雷钉;是沈砚剑上的银光;是丁药师药囊里残留的药香——所有这些,顺着她的指尖涌进花芯。

承露花突然绽放出刺目的金光。

娄护法的咒语卡在喉咙里。

他瞪着那团光,眼里的疯狂慢慢变成恐惧。

黑雾在金光里消散,像雪落在热锅里。

他踉跄着后退,最终撞在界碑上,缓缓滑坐在地,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却再也发不出声。

云栖的膝盖一软,跪在花前。

她能感觉到汗水顺着下巴滴进泥土,能听见众人急促的喘息,能闻到承露花甜得发腻的香。

但最清晰的,是农典在她心口轻轻一暖——像老典吏当年拍她后背时的温度。

\"陆沧溟的船...\"邱师姐突然指着天空。

云栖抬头,见乘云舟已到绿障边缘,舟头的灰衣人正举着剑,剑鞘上的红绳在风里飘得厉害。

沈砚的剑指向天空,转身时眼底的光比承露花还亮:\"我去拦他。\"

\"等等。\"云栖拉住他的衣袖。

她从怀里摸出片承露花的花瓣,塞到他掌心,\"带着这个,它能聚人气...也能聚你的气。\"

沈砚低头看了眼花瓣,又抬头看她。

他嘴角动了动,最终只是将花瓣收进袖中,转身掠向空中。

剑气划破云层的声音里,云栖听见他说:\"等我回来,看你种的新灵草。\"

余道长突然咳了一声。

魏书生忙扶他坐直,余道长指着娄护法的方向:\"那家伙...好像还有气。\"

云栖顺着他的手指看。

娄护法瘫在界碑下,眼睛闭着,胸口却还在起伏。

他的手垂在身侧,指尖微微蜷着,像要抓住什么——却只抓住一把沾着黑血的泥土。

\"他醒了!\"丁药师突然喊。

云栖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看着娄护法缓缓睁开眼,青黑的眼仁里翻涌着比之前更浓的疯狂。

他的手突然攥紧泥土,指缝里渗出黑血,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嘶吼:\"杀...了你们...\"

众人的呼吸同时一滞。

云栖能感觉到身后承露花的花瓣在轻颤,能听见邱师姐握紧陶瓶的\"咔\"响,能看见魏书生抄本上的血符重新泛起微光。

但最清晰的,是娄护法眼底那团几乎要烧穿一切的恶意——他,还没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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