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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烛焰在洛兰·冯·克劳迪乌斯书桌的银制烛台上摇曳,在堆积如山的羊皮税单与厚厚账簿上投下不安的光晕。空气中弥漫着陈年纸页、墨水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灰尘气息,这是帝国财务署深处特有的味道——一种混合着腐朽与庞大债务的气息。厚重的丝绒窗帘隔绝了窗外帝都阿尔特海姆的夜色,只余下死寂般的安静。财政大臣的办公室,此刻宛如一座被遗忘的孤岛,漂浮在帝国财政崩溃的滔天巨浪之上。

洛兰的指尖划过一份来自东部边境的军粮采购结算单。纸张粗糙,墨迹有些晕开,记录着上个月购入的十万磅黑麦。单价、运输损耗、仓储费用…一连串枯燥的数字在她冷漠的视线下流淌。这具年轻身体里属于周明的灵魂,那个曾在钢筋水泥森林里追逐K线图与债务杠杆的金融分析师,本能地调动着所有理性力量进行扫描、对比、心算。然而,一股源自这具身体深处的、难以言喻的疲惫感和冰冷的压力,如同深海的水藻,缠绕着她的思绪,让她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带着铁锈味。这是原主洛兰留下的沉重遗产——不仅是濒临枯竭的国库、庞大如山的债务,还有这具身体里残留的、几乎被绝望和恐惧压垮的最后一点意志。

就在她拿起下一份文件——南方港口关税月度汇总时,异变陡生。

指尖触及羊皮卷的瞬间,一片冰凉。紧接着,视野里那些原本安静排列的数字骤然扭曲、跳动!它们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漾开涟漪,数字本身变成流动的、散发着幽蓝光芒的诡异符号,线条扭动盘旋,不再是简单的信息载体,而像是有了某种痛苦挣扎的生命。猛然间,所有扭曲的数字符号汇聚凝结,在半空中形成一个巨大、刺眼、燃烧着诡异幽蓝火焰的单词:

“虚假!”

那光芒如此强烈,带着一种近乎诅咒般的尖锐恶意,瞬间刺痛了洛兰的双眼,更狠狠刺入她的脑海深处。她猛地抽回手,像是被滚烫的烙铁灼伤,身体几乎从高背椅上弹起,厚厚的羊皮卷“啪”地一声掉落在冰冷的黑曜石地面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裂肋骨。她急促地喘息着,指尖冰凉,死死盯着地面那份摊开的文件,幽蓝的“虚假”二字如同烙印般灼烧在视网膜上,久久不散。

这就是她的“数字魔法”——自她转生为洛兰,触碰家族徽章后觉醒的诡异能力。它能看到经济数据背后流动的本质,是祝福,也是无尽麻烦的源头。这能力曾助她在财政会议上力挫军务大臣海因里希的谎言,揭露其虚报的天价军费,但也为她树下了更多不共戴天的敌人。现在,它再次以如此惊悚的方式发出警报:南方港口的关税收入,存在巨大的、危险的猫腻!

短暂的惊悸过后,一种更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爬升。这能力,这突如其来的强烈警示,让她无法控制地再次想起那本藏在暗格里的、属于原主洛兰的皮质日记本。那本记录着前任秘密调查轨迹、最终戛然而止的死亡之书。

她需要确认。必须确认。

洛兰强压下胸腔内的心脏狂跳,起身走到巨大橡木书柜旁。手指在书脊中摸索,触碰到一个微不可察的细小凸起,轻轻一按。伴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咔哒”轻响,书架侧面弹开一个手掌宽的缝隙。里面静静躺着的,正是那本深褐色、边角磨损但依旧显得固执的日记本。

她将它取出,回到书桌前,借着摇曳的烛光,怀着近乎朝圣般的沉重心情,再次翻开了它。前面大部分充满了愤怒的字迹,控诉着贵族们利用古老免税特权、操控贸易关卡、隐匿矿山产出等等卑劣逃税手段,字里行间燃烧着一位理想主义者面对庞大腐朽体制时的无力愤怒。纸页记录戛然而止于半年前。

洛兰深吸一口气,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翻到了最后几页。她的目光焦急地扫过,寻找着那个预示终结的日期——原主洛兰遭遇“意外”坠塔身亡的日子:冷雾月第十五日。

终于,她的视线凝固在最后几页上。前面的记录还显得比较详细,充斥着对某个“巨大阴影”的隐晦描述和强烈不安。然而,越接近那个死亡日期,字迹就越发潦草、急促,仿佛书写者被无形的恐惧扼住了喉咙。

倒数第三页,只有几个被反复划掉又重写的破碎词句:“线索…断了…影子…影子在反噬…”

倒数第二页,更是只剩下触目惊心的大片墨点,像是书写者在巨大的恐惧或痛苦中打翻了墨水瓶,又像是绝望的泪滴。墨迹早已干涸发黑,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死寂。

洛兰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她屏住呼吸,带着最后的、渺茫的希望,翻开了真正的最后一页。

空白的纸页。

除了页面顶端,标注着那个冰冷的日期:冷雾月第十五日。

而在日期下方,只有一行字。字迹极其用力,几乎要划破坚韧的羊皮纸,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又像是临终前匆忙刻下的最后印记:

“塔楼密会。冷雾月第十三日。”

塔楼密会。冷雾月第十三日。

洛兰的目光死死钉在这九个字上。冷雾月第十三日——正是原主死亡的两天前!这次秘密会面,毫无疑问是通向死亡谜底的关键钥匙!心脏在胸腔里猛烈地撞击着,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神经。这是前任用生命换来的、指向谋杀者的唯一坐标!这绝非简单的日记记录,而是一份用生命书写的死亡预告,一份沉甸甸的、充满诅咒的遗产,如今,带着冰冷的重量,落在了她的肩上。

那幽蓝的“虚假”警示,南方港口巨大的关税黑洞;原主日记中指向死亡的“塔楼密会”;两年前那桩被草草定义为“意外”的坠塔事故……无数冰冷的碎片,在她的意识深处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拼凑。真相的轮廓,残酷而狰狞,在冰冷的烛光下渐渐显露獠牙。

前任财政大臣洛兰·冯·克劳迪乌斯,并非死于意外。她是被谋杀的。因为她触碰了那个帝国最深的禁忌——那些盘踞在帝国血管之上、贪婪吸食血液的贵族蛀虫们赖以生存的根基:逃税与贪腐的庞大链条!

而她,继承了这具身躯和身份的周明,不仅继承了前任留下的财政烂摊子,更继承了一项致命的使命——一个前任未竟的、足以引来杀身之祸的调查。危险如同帝都初冬的浓雾,冰冷粘稠,早已无声无息地将她包围。

办公室绝望的寂静被窗外隐约传来的、帝都夜巡卫队整齐而沉闷的脚步声打破,更添几分肃杀。

第二天午后,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在阿尔特海姆上空,吝啬地晒下几缕惨淡的光线。空气冰冷潮湿,预示着初冬的寒意已经悄然降临。洛兰裹紧了身上厚重的貂绒斗篷,独自一人快步走在帝国财务署通往城市贵族区边缘一条相对僻静的卵石小路上。她刚从一间毫不起眼的旧货铺出来,那里是前任秘密联络人的据点之一,试图寻找关于“塔楼”的任何蛛丝马迹。线索依旧渺茫,但一种近乎直觉的、被窥视的冰冷感觉,如附骨之疽,缠绕着她的后背。每一次拐角暗影的晃动,都让她颈后的汗毛微微竖起。这种源于生命本能的警觉,正在这具身体里悄然复苏。

道路前方,一座古老的石桥横跨在狭窄的污浊河道上。桥面不宽,仅容两辆马车勉强并行。就在洛兰踏上石桥拱顶最高处的瞬间,异变突起!

左侧桥头方向,骤然传来一声充满了惊惶的马匹嘶鸣!紧接着是沉重的、令人心悸的车轮碾压卵石、疯狂加速的轰隆声!一辆由两匹黑色骏马拖曳的、没有任何贵族徽记的沉重厢式货车,如同挣脱了缰绳的钢铁巨兽,从巷口冲出,以一种绝对失控的速度,带着碾碎一切的气势,朝着她所在的桥中央位置疯狂撞来!

太快了!巨大的车厢阴影瞬间笼罩下来,拉车黑马因惊恐而圆睁的眼珠清晰可见,驾车之人斗篷兜帽下的脸孔一片模糊。冰冷的死亡气息如同实质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洛兰的感官。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心跳在耳边炸响。

“危险!”一个源自身体本能的、属于原主洛兰的声音在她灵魂深处尖啸!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死寂时刻,那个最近才在她灵魂深处扎根的、冰冷而精确的数字魔法,毫无征兆地自行启动了!视野骤然被一片飞速流淌的幽蓝数据流覆盖——不再是抽象的符号,而是瞬间构建出一个极度清晰、极度精确的立体轨迹图!

疯狂的马车:速度矢量(鲜红刺目的巨大箭头指向她),加速度(狂暴递增),预计撞击点锁定(她所处的位置被一个闪烁的红圈标记)。

洛兰自身:初始站位(一个静止的蓝点),可能的移动轨迹(几条浅蓝色的虚线瞬间在她意识中延展开)。

周围环境:石桥宽度(冰冷的数字标注),桥栏杆高度(数据闪烁),桥下污浊河水的深度和流速(一串串参数飞快刷新)。

一切都在零点几秒内被精准计算、建模、推演!

“右前方45度!跃过栏杆!下方有卸货木棚缓冲!”魔法构筑的生存路径图在意识中发出了无声的、强制性的指令,闪烁着唯一一条明亮的绿色通道!

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没有丝毫犹豫,洛兰双腿猛地爆发出超越极限的力量,身体如同离弦之箭,向着预判出的唯一生路——右前方冰冷的石桥栏杆,奋力跃出!坚硬的石砖栏杆边缘狠狠擦过她的腰侧布料,撕裂声清晰可闻。

嗤啦!

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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