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人皮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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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宅三楼的铜锁在镜灵碎片的切割下悄无声息地断开，林夏屏住呼吸推开陆昭的办公室大门。霉味裹挟着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昏黄的壁灯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光影，照亮满室诡异的景象——整面墙的木架上密密麻麻摆放着数百具人皮傀儡，未完工的人偶在符咒催动下缓缓蠕动，浸泡在尸油中的人皮泛着青灰色，针线穿梭的缝隙间渗出黑血。

“这是......”林夏的低语被突然响起的齿轮转动声打断。房间中央的机械台缓缓升起，一具裹着湿滑人皮的傀儡正在成型，它的面部轮廓与当红男主演别无二致，胸腔位置却空洞洞地敞开，里面缠绕着跳动的咒文藤蔓。更骇人的是，傀儡脖颈处烙着与替身村村民相同的暗红色勒痕，随着呼吸般的起伏明灭不定。

百工箱在怀中剧烈震动，镜灵碎片如蜂群般飞散，照亮角落里堆积如山的《替身契约》。林夏冲过去翻检，泛黄的纸页间滑落出一张老照片——民国戏班的合照里，站在c位的少年眉眼与陆昭如出一辙，他手中握着的阴木梳，正是林夏在化妆间见过的那把。照片背面用朱砂写着：“光绪三十三年，陆明渊首演《山河谣》，借面还魂术初成。”

“谁准你进来的？”冰冷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林夏转身，只见陆昭倚在门框上，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可他眼底跳动的幽蓝火焰，分明是面魔附体的征兆。他抬手打了个响指，墙上的人皮傀儡同时转头，空洞的眼窝对准入侵者，浸泡尸油的手臂缓缓抬起。

“你以为发现了真相？”陆昭缓步逼近，戏服下摆扫过人皮傀儡，激起阵阵血雾，“这些不过是新戏的道具。”他的指尖划过傀儡胸腔，咒文藤蔓突然暴涨，缠住林夏的脚踝，“但你这张脸......倒是适合做成下一个女主角。”

千钧一发之际，百工箱爆发出耀眼的金光。镜灵碎片在空中急速旋转，拼凑出陆昭的前世记忆：1907年的戏台后台，少年陆明渊戴着人皮面具谢幕，台下掌声雷动。然而面具下的皮肤正在溃烂，咒文顺着缝合线爬满脸庞。当他摘下人皮的瞬间，面魔虚影从镜中冲出，将他的灵魂拖入永恒的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