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信徒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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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的雨夜，沈星河的手机在寂静中突兀响起。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简短而刺眼：「我知道熔炉的位置，救救我们。」随附的定位显示在城郊废弃的纺织厂，发送者署名「曾经的信徒037」。

林夏握紧百工箱，镜灵碎片在箱面不安地颤动。《民国奇妆志》自动翻开，空白页浮现淡红色字迹：血蚀愈深，灵台愈明；迷途知返，方见天光。两人驱车抵达工厂时，铁门虚掩，腐臭与血腥味扑面而来。顺着楼梯向下，地下室的灯光昏黄如鬼火，二十余名蜷缩在角落的年轻人抬起头，他们脸上的人皮面具半脱落，露出底下溃烂的皮肤和逐渐消退的咒文。

「沈……沈老师？」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孩挣扎着爬起来，手腕上的自残伤口还在渗血，「我们不想再当祭品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举起布满结痂的手臂，内侧用指甲刻着歪扭的「逃」字。百工箱突然发出温和的光，镜灵碎片悬浮在空中，投射出众人被洗脑的记忆画面。

画面里，后援会的「新人见面会」在密闭仓库举行。林薇戴着镶嵌人牙的人皮面具，手持阴木权杖敲击地面，咒文随着震动渗入地砖。新粉丝们喝下所谓的「应援特饮」，液体表面漂浮的黑色颗粒正是邪术媒介。当他们签下「效忠契约」时，笔尖划过纸面的不是墨水，而是混合着朱砂与骨灰的血印。

「喝完饮料后，我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女孩颤抖着叙述，她脖颈处的咒文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他们让我们看沈老师的‘成神之路’，说只要献祭皮肤，就能永远陪伴在你身边……」她突然剧烈咳嗽，吐出一团缠绕着咒文的黑血，「直到开始剥皮时，我才听到一个声音在喊‘停下’……」

沈星河蹲下身，握住对方冰冷的手。他腕间的咒印罕见地泛起暖意，镜灵碎片组成的光点落在信徒们溃烂的伤口上，促进结痂愈合。角落里的男孩突然想起什么，翻出藏在内衣里的残破笔记本：「这是他们的日程表，明天月全食，林薇要在修道院举行最终献祭……」泛黄的纸页上，用鲜血标注的「容器净化仪式」刺痛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