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炼金枷锁与记忆熔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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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的炼金沙漏倒转第三十七次时，艾莉丝的浅金色长发已浸透冷汗，指尖的荧光在斯内普的摄神取念下忽明忽暗。改良版情绪屏蔽剂顺着静脉游走，在她后颈的茉莉胎记上凝结出冰晶纹路——那是外祖父用非洲树蛇毒液刻下的炼金封印，此刻正被斯内普的魔杖尖强行停止。

“格林家族的屏蔽咒像巨怪编织的毛衣。”斯内普的蛇头杖挑起她下颌，黑袍翻涌间抖落白桦木焦香，“漏洞百出却自以为完美。”他猛然加大摄神取念的力度，艾莉丝脑海中浮现出茉茉被绿光贯穿的瞬间，家养小精灵茶巾碎片上的血迹骤然放大成漫天红雾。

“不……”

“抗拒只会让痛苦更锋利。”斯内普的瞳孔在魔药蒸汽中收缩成竖瞳，艾莉丝被迫看着他篡改记忆——茉茉的死亡场景被扭曲成欢快的茶会，家养小精灵捧着撒满月光苔粉的司康饼微笑。虚假的温馨像毒角兽毒液腐蚀神经，艾莉丝的炼金灼痕突然爆发出青玉色光芒。

“停下...”她嘶哑着抓住诊疗台边缘，茉莉胎记的符文开始试图运转，“这是亵渎！”

“恰恰是救赎。”斯内普将新的屏蔽剂强硬的倒入她紧闭的口中，“如果连伪造的记忆都无法抵御，你怎么对抗真正窥探你灵魂的敌人？”

特训进入第九小时，艾莉丝终于筑起一道脆弱的大脑屏障。斯内普的摄神取念化作银色游蛇撞击防护层，每一次冲击都让诊疗室内的月光苔剧烈震颤。当记忆回溯到外祖父刻下封印的夜晚时，屏蔽药剂突然失效——

“你当年无法自救——”斯内普的质问混着魔药香气刺入神经，“那现在呢？用共情天赋反抗而不是像嗅嗅蜷缩在角落！”

艾莉丝的指尖荧光炸裂成星火，1981年的记忆如泄洪般反向涌入斯内普的思维：她感知到外祖父颤抖的魔杖尖、非洲树蛇毒液灼烧婴儿皮肤的剧痛、以及屏蔽咒完成瞬间老人眼中闪过的愧疚。斯内普的黑袍骤然收紧，仿佛被无形的炼金锁链束缚。

斯内普加强摄神取念，化作银灰色的丝线刺入艾莉丝太阳穴，记忆碎片如打碎的魔药瓶般倾泻——玫瑰窗碎片中，穿星空斗篷的女食死徒正高举紫杉木魔杖，家养小精灵茉茉的鲜血溅在窗棂上。“多么美妙的悲鸣！”女食死徒左臂的黑魔标记泛起幽绿荧光，扭曲的笑声与斯内普记忆中贝拉特里克斯的癫狂完美重合。

“懦弱的逃避者！”斯内普加重摄神取念的魔力输出，把他曾经见到的贝拉折磨巫师的情景记忆输出。

“想知道她是谁吗？臭名昭着的食死徒主力之一，你就没想过你们一家为什么生活在麻瓜界？如果不是你们一家运气好……”

在触碰茉茉临终记忆时遭到剧烈反噬。艾莉丝浅金色的长发转为铁灰色，后颈平复下来的茉莉胎记迸发出魔力，她的指尖骤然迸发珍珠色强光，被动感知能力化作实体化的荆棘刺向斯内普。

当两股魔力在标记深处交锋时，艾莉丝突然听到牝鹿的悲鸣。斯内普隐藏最深的记忆裂隙被撕开：1980年猪头酒吧的预言偷听、莉莉临死前绿光中飞舞的茉莉花瓣、……

斯内普的黑袍翻涌出厉火，将缠绕左臂的月光苔锁链烧成灰烬。艾莉丝因魔力透支跪倒在地，指尖荧光化作破碎的茉莉幻象——每一个花瓣都映照着茉茉被杀戮咒击中的瞬间。

“不错的反击。”斯内普苍白着脸冷笑，袖口的非洲树蛇皮护腕渗出黑血，“可惜漏洞在于——”他猛然篡改艾莉丝的痛觉神经，将茉茉死亡的记忆嫁接上莉莉·波特绿眸消散的画面。双重痛苦叠加成的尖啸中，艾莉丝终于筑起完整的大脑封闭屏障，将虚假记忆冻结成冰晶。

“情感不是弱点，教授。”她喘息着抹去鼻血，茉莉胎记的符文重新平静，“您教我的伪造记忆...…”她盯着斯内普，“本身就是最悲哀的防御术。”

斯内普猛然抽回手臂，黑袍翻涌间甩出装有永久屏蔽剂的琉璃瓶：\"喝下这个当个快乐的傻瓜，或者......\"他苍白的指尖拂过艾莉丝后颈灼伤的炼金封印，\"学会把真相织成铠甲。\"

炼金沙漏轰然炸裂，非洲树蛇皮炼制的情绪屏蔽手环突然收紧。当冰蓝色的记忆屏障最终成型时，艾莉丝在冻结的湖面下看到了燃烧的茉莉花田——那是斯内普从未示人的、关于\"如果\"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