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温室旁的暗涌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混淆咒起作用了。”斯内普的声音几不可闻。他的魔杖再次轻点，三片山毛榉叶飞起贴在他们肩头，化作与夜色融为一体的保护色。

艾莉丝忍不住回头望去。月光下，禁林里刚刚停留过的地方树冠正在不自然地摇晃，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拨弄。一阵刺耳的嘶鸣声划破夜空，惊起一群沉睡的夜枭。那些扑棱棱飞起的黑影间，隐约可见一道粗长的影子在树丛间疯狂扭动，黄澄澄的闪光如同两盏飘忽的灯笼。

“别看。”斯内普的手掌突然覆上她的后颈，温热的触感与夜风的寒意形成鲜明对比，“城堡有七个秘密入口，我们走波莫娜的温室。”

当温室玻璃映出第一个火炬的光芒时，艾莉丝听见克劳奇在隐形衣下发出梦呓：“…阻止…奖杯…”

斯内普的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一道无声咒，周围迅速安静下来。

月光将三人的影子投在温室的红醋栗丛上，扭曲如三个挣扎的幽灵。

温室的玻璃在月光下泛着幽绿的光，像是无数双窥视的眼睛。艾莉丝跟在斯内普身后，隐形衣下的克劳奇漂浮在他们之间，像一道无形的幽灵。她的银链仍在发烫，但温度已不如在禁林时那般灼人——至少现在，他们离城堡只有几步之遥了。

然而，就在他们绕过最后一排毒触手花架时，前方突然传来“咚、咚”的脚步声，木头假腿敲击石板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斯内普和艾莉丝不约而同地动作，斯内普身后漂浮的克劳体移到的下方阴影里，艾莉丝上前挨着斯内普。

“啊哈！”一个粗粝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深夜幽会，斯内普？”

艾莉丝猛地停住脚步，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魔杖。假穆迪从一株巨大的毒蘑菇后面转出来，魔眼疯狂地旋转着，蓝光在黑暗中划出诡异的轨迹。他的酒壶在腰间晃荡，散发出刺鼻的烈酒气味。

斯内普的身形微不可察地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如常。他的黑袍无声地展开，将艾莉丝和隐形衣下的克劳奇完全挡在身后。

“巡逻？”斯内普的声音比温室里的寒霜还要冷，“还是说，你终于决定把偷窥当成正式职业了，穆迪？”

穆迪的魔眼停住了，直勾勾地盯着斯内普后侧的艾莉丝。他的嘴角扭曲成一个令人不适的笑容。

“深夜带着女学生出现在温室里，”他嘶哑地说，声音像是砂纸摩擦过铁锈，“我该说你胆大包天，还是愚蠢透顶？”

艾莉丝感到一股怒火从胸口窜上来。她记得清清楚楚——就在几天前的地窖里，斯内普对她说过的话：“任何教师若对学生产生非分之想，那叫predation（猎食），不叫爱情。”那些话像刀子一样刻在她心里，却也让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斯内普的为人。

“穆迪教授，”她向前一步，从斯内普的阴影中走出来，声音比她想象的要稳，“如果您认为深夜护送学生回城堡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您对‘教师’这个词的理解恐怕和常人不同。”

穆迪的魔眼突然转向她，蓝光在她脸上扫过，像一只冰冷的虫子爬过皮肤。艾莉丝强迫自己不要后退。

“伶牙俐齿的小丫头，”他冷笑道，“看来斯内普教你的不止是魔药。”

斯内普的黑袍突然如蝙蝠展翼般扬起，再次将艾莉丝挡在身后。他的动作如此之快，以至于穆迪的魔眼都来不及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