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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噗噗!
箭矢入肉的闷响连成一片!骡马惨嘶着轰然倒地,车辕被强劲的弩箭射穿,发出刺耳的断裂声。躲在车后的“家丁”们,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瞬间爆开团团血雾!惨叫声、哀嚎声、绝望的咒骂声骤然爆发,又被更密集的箭雨和沉重的脚步声无情地压了下去!
“杀出去!往京城跑!他们不敢追!”刀疤管事目眦欲裂,知道结阵死守只有被屠戮殆尽的下场。他猛地挥刀砍断一匹惊骡的缰绳,翻身就要跃上马背!
嗖!
一支粗大的弩箭,带着恐怖的尖啸,如同长了眼睛般,精准地贯穿了他的大腿!巨大的力量将他整个人从尚未跃起的马背上狠狠掼了下来,重重砸在冰冷的泥地里!
“啊——!”剧痛让他发出野兽般的惨嚎。他挣扎着想爬起,一只包裹着冰冷铁甲的军靴,已经重重踏在了他碎裂的腿骨上!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可闻。刀疤管事的惨嚎戛然而止,只剩下喉咙里嗬嗬的倒气声,眼球因剧痛和恐惧几乎凸出眼眶。
他艰难地抬起头,火光映照下,一张如同刀削斧凿般、没有任何表情的年轻脸庞俯视着他。那双眼睛,冰冷得如同亘古不化的寒潭,清晰地映出他此刻扭曲而绝望的倒影。
“为…为什么…”刀疤管事喉咙里挤出不成调的音节,剧痛和巨大的恐惧让他思维混乱,“粮…粮食…”
戚光的脚依旧死死踩着他碎裂的腿骨,缓缓俯下身,铁甲发出冰冷的摩擦声。他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冰锥,狠狠刺入管事的耳膜和灵魂:
“因为你们运的不是粮,是阎罗的催命符。”
他猛地直起身,对着已经完成合围、正沉默地清理着残余抵抗的新军士兵,发出最后的指令,声音在血腥弥漫的雪夜中回荡:
“传令!所有车驾,就地焚毁!一粒米,一只耗子,都不准留下!押运者,无论生死,补刀!尸体堆于道旁,浇上火油,烧!”
“将军!”一个年轻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的新军士兵猛地抬起头,声音带着颤抖和难以置信的抗拒,“那…那米…好多米啊!隔离区…缺粮…”他看着那些散落在泥泞雪地中、混杂着血污的“上好白米”,眼中充满了痛惜和不忍。周围也有不少士兵,动作出现了迟疑。他们大多是贫苦出身,对粮食有着刻入骨髓的敬畏。
戚光的目光如电般扫过那个年轻士兵,也扫过那些动作迟疑的部下。他眼中的冰冷没有丝毫融化,反而更添了一层沉重的悲哀。
他大步走到一辆倾倒的粮车旁,那车上的米袋被弩箭撕裂,白花花的米粒和夹层中滚落出来的、半腐烂的硕大鼠尸混杂在一起,脓血和黄绿色的污物浸透了雪白的大米,散发出令人作呕的、甜腻而腐败的恶臭。戚光弯腰,用带着铁手套的手,毫不避讳地抓起一把混合着污血和鼠尸碎块的“米”,猛地举到那年轻士兵面前!
“看清楚!”戚光的声音如同炸雷,压过了风声和远处的哀嚎,“这米,能吃吗?!吃下去,是解饿,还是送命?!是救一人,还是灭一城?!”
那混合着污秽的米粒和腐烂的鼠尸碎块几乎要怼到年轻士兵的脸上,那股浓烈到极致的死亡气息,瞬间冲垮了他心中所有的不忍和犹豫。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哇”地一声弯下腰剧烈呕吐起来,泪水混合着胃液不受控制地涌出。
周围的士兵,看着那捧被戚光高高举起、在火把下闪烁着诡异油光的“毒米”,再看看呕吐的同伴和满地狼藉中那些令人头皮发麻的腐鼠,眼中最后一丝迟疑也化作了彻底的冰冷和决绝。
“烧!”不知是谁,从牙缝里挤出第一个字。
“烧!!!”更多的声音汇聚起来,带着滔天的愤怒和毁灭的意志。
命令得到了最彻底也最残酷的执行。
熊熊的火焰冲天而起!火油泼洒在堆积如山的粮车和上面层层叠叠的米袋上,泼洒在那些刚刚被补刀、尚有余温的尸体上!干燥的木材、布匹、油脂瞬间被点燃,发出噼啪爆响!赤红的火舌贪婪地舔舐着黑暗,将方圆数十丈照得亮如白昼!
浓烈到令人窒息的焦臭味瞬间弥漫开来,那是粮食、木材、布料、人肉、鼠尸被一同焚烧的、难以言喻的复合恶臭。火光扭曲跳跃,映照着新军士兵们沉默而坚毅的脸庞,也映照着那些在烈焰中迅速蜷曲、碳化的罪恶。
戚光站在坡顶,铁甲被热浪烘烤,面甲下的脸庞在跳跃的火光中明暗不定。他沉默地看着这焚毁一切的火焰,看着那在烈焰中扭曲、最终化为飞灰的“赈灾粮”和押运者。没有胜利的快意,只有一片冰冷的沉重。他亲手执行了屠杀,焚烧了无数人眼中救命的粮食,用最极端的方式堵死了这条毒计蔓延的通道。
“将军!”一名亲兵快步上前,递上一块从刀疤管事尸体上搜出的、被血浸透大半的令牌。令牌非金非木,入手沉重冰凉,正面阴刻着一个狰狞的异兽图案,背面则是一个古篆的“周”字,边缘还有几道难以仿制的特殊云雷纹。
戚光接过令牌,冰冷的触感透过铁手套传来。他摩挲着那异兽图案和云纹,眼中寒芒一闪。这不是普通的周家信物,更像是某种死士或秘密力量的凭证。
“还有这个,”亲兵又递上一小卷用油纸仔细包裹、藏在那管事贴身衣物夹层里的密信,“是从他怀里搜出来的,没被血浸透。”
戚光迅速展开油纸。信很短,只有一行字,笔迹苍劲老辣,透着一股熟悉的阴冷:
“**鼠入金仓,待价而沽。**”
没有署名。但戚光认得这笔迹!这分明是周廷儒的手书!“金仓”何指?京城?国库?还是…皇宫大内?!
一股比这雪夜寒风更刺骨的冰冷,瞬间攫住了戚光的心脏。周廷儒的手,比他想象的伸得更长,更毒!这车毒粮,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他猛地攥紧密信和令牌,指骨因用力而发白。目光投向京城方向那巨大而沉默的轮廓,投向那片被瘟疫和阴谋双重笼罩的、他誓死扞卫的帝都。
“清理痕迹,撤!”戚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果断下令。此地不宜久留,这密信和令牌必须立刻送回。
新军如同黑色的潮水,迅速而有序地退入黑暗,只留下身后那片依旧在疯狂燃烧、照亮了半边夜空的巨大火堆,以及空气中那浓得化不开的、混杂着焦臭与血腥的死亡气息。雪花,不知何时又飘落下来,无声地覆盖着泥泞中暗红色的血污,试图掩埋这雪夜屠戮的痕迹,却终究盖不住那冲天的火光和直抵灵魂的罪恶焦臭。
戚光勒转马头,最后看了一眼那片焚毁一切的火海。火光在他冰冷的瞳孔深处跳跃,如同地狱的入口。他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嘶鸣着冲入黑暗。怀中那冰冷的令牌和密信,如同烙铁般烫着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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