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拳法焕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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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一点点被捶打出来的、属于他自己的爪牙!
汗水在他身下的泥地上。
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又被寒风吹干。
留下白色的盐渍。
他的身体越来越烫。
每一次呼吸都喷吐着灼热的白气。
皮肤表面。
那层病态的蜡黄之下。
隐隐透出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血色。
那是气血被强行催动、冲刷残躯的表象。
心口的紫色毒斑。
在气血的冲击下。
颜色似乎也……黯淡了微不足道的一丝?
不知过了多久。
挥出了多少拳。
“嗬……”
秦烈发出一声长长的、如同破风箱拉到极限的嘶哑喘息。
身体剧烈一晃。
眼前阵阵发黑。
金星乱冒。
强烈的眩晕感和虚脱感如同海啸般袭来。
双腿一软。
再也支撑不住。
砰!
重重地跪倒在冰冷坚硬的泥地上!
膝盖撞击地面。
传来钻心的疼痛。
他双手撑地。
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得撕心裂肺。
仿佛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
每一次咳嗽。
都牵扯着全身剧痛的神经。
汗水如同瀑布。
从额头、鬓角疯狂涌出。
滴落在身下的泥土里。
他大口喘息着。
胸膛如同破旧的风箱般剧烈起伏。
每一次吸气。
喉咙都火辣辣地痛。
丹田内。
那丝淡金色的气流。
早已消耗殆尽。
空空如也。
手臂酸痛得抬不起来。
骨骼深处那点沉重的感觉。
也微弱得几乎感应不到。
身体像被彻底掏空。
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深入骨髓的酸痛。
他艰难地抬起头。
汗水模糊了视线。
小院已经完全被浓重的夜色吞噬。
只有破窗里透出一点微弱的、摇曳的油灯光。
那是福伯偷偷放在他房里的。
寒风更烈。
卷起地上的枯草败叶。
发出呜咽的悲鸣。
如同鬼哭。
秦烈咧开嘴。
无声地笑了。
笑容在汗水和泥污的脸上。
显得格外狰狞。
也格外……畅快!
他挣扎着。
用酸痛到几乎失去知觉的手臂。
撑着冰冷的地面。
一点一点。
艰难地。
重新站了起来!
身体依旧在无法控制地颤抖。
双腿虚浮。
但他站住了!
脊背。
在浓重的夜色里。
挺得笔直!
虽然依旧瘦骨嶙峋。
却像一杆被狂风吹弯。
又顽强弹回的长枪!
一股微弱。
却无比清晰的暖流。
如同初春解冻的溪水。
在他枯竭的丹田深处。
悄然滋生!
比之前更凝实!
更坚韧!
带着一丝磐石般的厚重感!
那是《镇岳诀》的气感!
在疯狂的锤炼后。
非但没有耗尽。
反而……壮大了一丝!
同时。
他清晰地感觉到。
双臂的酸痛深处。
筋骨之间。
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韧性?
心口那团深紫色的毒斑。
阴寒刺痛的频率。
似乎也……降低了一丝?
力量!
虽然微弱得可怜!
但确确实实!
是真正属于他自己的力量!
在增长!
在复苏!
他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
枯瘦。
布满细小的伤口和泥污。
在浓重的夜色里。
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
但他能感觉到。
指骨关节。
似乎比之前……坚硬了那么一丝丝?
《破石拳》!
破石!
他猛地攥紧拳头!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咔吧”声。
一丝极其微弱。
却沉重锐利的气息。
在紧握的拳锋上。
一闪而逝!
如同深夜里划过的冰冷刀光!
秦烈缓缓松开拳头。
长长地。
深深地。
吸了一口冰冷刺骨的夜风。
混杂着尘土、荒草腐烂和汗水的味道。
灌入肺腑。
带来撕裂般的痛楚。
却让他眼中的火焰。
燃烧得更加炽烈!
他拖着酸痛到几乎麻木的双腿。
一步。
一步。
挪向那间透出微弱灯光的破屋。
脚步依旧虚浮。
但每一步落下。
都比来时。
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沉重!
推开吱呀作响的破门。
昏暗的油灯光芒。
勉强照亮屋内简陋到极致的陈设。
一张吱呀作响的破木板床。
一张缺了腿、用石块垫着的旧桌子。
桌上放着一个粗陶碗。
里面是福伯偷偷送来的、早已冷透的稀粥。
秦烈走到桌前。
看也没看那碗冷粥。
他的目光。
落在桌角。
那里。
静静躺着一本崭新的、封面完好的书册。
是王府武库发放的、最基础的《莽牛拳谱》。
崭新。
却廉价。
如同施舍给乞丐的残羹冷炙。
秦烈的嘴角。
缓缓勾起。
勾勒出一个冰冷到极致、也嘲讽到极致的弧度。
他伸出手。
枯瘦的手指。
捻起那本崭新的《莽牛拳谱》。
封面光滑。
带着劣质油墨的气味。
他随意地翻开。
里面是工整却刻板的招式图解。
还有几句空洞的练气口诀。
他看了几页。
眼神淡漠。
如同在看一堆毫无价值的废纸。
然后。
他手腕一抖。
嗤啦——
崭新的书页。
被毫不留情地撕下!
一页。
又一页。
刺耳的撕裂声。
在死寂的破屋里格外清晰。
他看也不看。
随手将撕下的纸页。
丢进墙角那堆用来引火的、半朽的柴草里。
很快。
那本崭新的《莽牛拳谱》。
只剩下光秃秃的、印着“王府武库”字样的硬质封面。
秦烈拿起桌上那半截焦黑的炭笔。
那是他平时用来记账的。
他低下头。
枯瘦的手指捏着炭笔。
在封面的空白处。
用力地。
一笔一划。
写下三个歪歪扭扭、却力透纸背的大字——
破!
石!
拳!
写完。
他随手将这本只剩下封面的“新拳谱”。
丢回桌角。
仿佛丢弃一件真正的垃圾。
做完这一切。
他才端起桌上那个粗陶碗。
碗里的稀粥早已冷透。
凝结着一层灰白色的粥皮。
散发出淡淡的馊味。
他仰起头。
咕咚!咕咚!
如同饮下最烈的酒。
将冰冷的、带着馊味的稀粥。
一饮而尽!
冰冷的粥水滑过喉咙。
落入空荡荡的胃袋。
带来一阵痉挛般的寒意。
他却毫不在意。
用破烂的袖口。
狠狠抹去嘴角残留的粥渍。
蜡黄的脸上。
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那双眼睛。
在昏暗的油灯光线下。
亮得吓人。
如同寒夜里伺机而动的孤狼。
他走到墙角。
那里堆着半人高的枯柴。
他弯下腰。
从最底下。
抽出一根约莫三尺长、手腕粗细的硬木柴棍。
木质坚硬。
布满粗糙的树皮疙瘩。
入手沉甸甸的。
他掂量了一下。
还算趁手。
然后。
他吹熄了桌上那盏摇曳的油灯。
小屋内。
瞬间被浓墨般的黑暗彻底吞噬。
只有破窗外。
漏进几点惨淡的星光。
秦烈握着那根粗糙的硬木柴棍。
拖着依旧酸痛的身体。
一步一步。
重新踏入小院冰冷的夜色中。
寒风凛冽。
卷起他单薄的破衣。
他站定。
闭上眼。
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
意念沉入丹田。
那丝新生的、带着磐石厚重感的淡金色气流。
缓缓流淌。
沿着古镜优化出的全新路径。
这一次。
不再局限于手臂。
而是蔓延向全身相对完好的筋肉骨骼!
最终。
汇聚于紧握木棍的双手!
嗡!
一股微弱。
却无比清晰的沉重感。
如同沉睡的山魂。
在粗糙的木棍两端。
悄然苏醒!
秦烈猛地睁开双眼!
瞳孔深处!
寒光爆射!
他动了!
不再是笨拙的直拳!
而是拧腰!
沉胯!
旋身!
借着腰腿拧转之力!
将手中那根粗糙的硬木柴棍!
如同挥舞一柄开山巨斧!
朝着面前浓重的、虚无的黑暗!
狠狠一记斜劈!
呼!
棍影破风!
发出一声短促沉闷的呼啸!
动作依旧带着新学的滞涩。
却比之前的拳头。
多了一股一往无前的惨烈气势!
棍梢撕裂黑暗。
沉重的力量感在棍头凝聚、爆发!
虽然微弱。
却带着一丝劈开山石的决绝!
砰!
木棍狠狠砸在冰冷的泥地上!
溅起几点冻硬的土块!
秦烈身体晃了晃。
手臂的酸痛再次袭来。
但他毫不停歇!
拧身!
回旋!
木棍带着呜咽的风声!
横扫!
上撩!
斜劈!
动作越来越快!
越来越连贯!
招式依旧是《破石拳》最基础的几个发力方式!
只是将拳头。
换成了手中这根三尺硬木!
每一棍劈出!
都伴随着秦烈喉咙里压抑的、野兽般的低吼!
每一次力量在棍头爆发!
都让他心口那团毒斑的阴寒刺痛!
仿佛被这纯粹的力量狠狠捶打!
黯淡一分!
小院中。
棍影翻飞!
破空之声连绵不绝!
如同骤雨敲打残破的芭蕉!
一道瘦骨嶙峋的身影。
在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里。
如同不知疲倦的疯魔。
疯狂地挥舞着一根粗糙的木棍!
劈开黑暗!
劈开绝望!
劈向那遥不可及。
却必须用血与火去争的……
生路!
院墙外。
更深沉的阴影里。
一双年轻的眼睛。
透过墙体的缝隙。
死死盯着院内那道疯狂舞棍的身影。
瞳孔因为极致的震惊。
而缩成了针尖!
林风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才没有让那声惊呼冲破喉咙。
他的身体僵硬。
如同被冻僵的雕塑。
只有心脏。
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咚咚!咚咚!
如同战鼓!
世子……
那棍法……
那气势……
那决绝惨烈的杀伐之意……
这……
这真的是那个传言中经脉尽断、丹田破碎、只会躲在柴房咳血的……废物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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