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整顿与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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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明白了。” 林风沉声道。
“册子。” 秦烈伸出手。
林风立刻从怀里掏出那卷油布包,双手奉上。
秦烈接过,解开油布,露出那本薄薄的、纸张粗糙的册子。他随手翻开,里面是他凭借记忆和古镜碎片那奇异的“映照解析”之力,重新勾勒出的招式图谱和注解。
图谱线条简洁凌厉,注解文字更是直指要害,将原本粗陋的《血战八式》去芜存菁,融合了一丝战场杀伐的惨烈意境,化繁为简,威力倍增。虽然受限于材料和他自身的境界,这优化版远未达到完美,但在这个层次,已是惊世骇俗。
“第一式,‘血战开山’,重在一个‘开’字。气势要足,发力要整,如大斧开山,一往无前,破开一切阻碍。” 秦烈的手指在册子第一页的图谱上划过,声音平静无波。“明日校场,我只演练三遍。能领悟多少,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是!” 林风肃然应道。他深知这优化版战技的价值,也明白世子爷此举的分量。三遍演练,既是传授,更是考验。考验那些人的心性,考验他们是否值得投入更多的资源。
秦烈合上册子,重新用油布包好,放在手边。他再次闭上双目,气息沉凝下去,仿佛与周遭破败的环境融为一体。
“你去吧。约束好那几人。明日卯时,校场见分晓。”
“属下遵命!” 林风躬身行礼,小心翼翼地退出了营房,轻轻带上了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
营房内,只剩下秦烈一人。油灯如豆,昏黄的光晕将他的影子拉长,投在斑驳的土墙上,微微摇曳。窗外的风沙声似乎更大了些。
他看似在闭目调息,心神却沉入体内。《龙象霸体诀》的气血之力如同沉重的水银,在坚韧的经脉中缓缓流淌,滋养着筋骨皮膜。
刚才硬接王魁那一拳,虽未动用真气,纯粹靠霸体硬撼,但武者六重的冲击力依旧让他的气血微微翻腾。此刻运转功法,不仅平复了气血,更感觉筋骨似乎又被淬炼得凝实了一丝。
古镜碎片静静地贴在他的胸口,传来一丝微不可查的冰凉感。这神秘之物,不仅是他压制剧毒、优化功法的倚仗,更是他在这步步杀机的世界安身立命的根本。
明日校场传功,对他而言不过是随手布下的一枚棋子,真正的战场,在帝都,在朝堂,在那些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的敌人身上!
时间在风沙的呜咽中悄然流逝。
夜色深沉,苍狼城如同匍匐在荒原上的巨兽,沉默而压抑。老狼营驻地各处营房的灯火相继熄灭,陷入一片黑暗。但黑暗中,许多双眼睛却依旧睁着,在破旧的铺盖卷里辗转反侧,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心绪难平。
王魁那压抑的痛苦呻吟似乎还在耳边回响。
秦烈那平静却如同山岳般沉重的宣告在脑中反复回荡。
那本油布包裹的册子,像黑暗中唯一的光源,吸引着他们,也灼烧着他们。
去?还是不去?
恐惧在拉扯,绝望在侵蚀,但那一丝名为“变强”、名为“活得像个人”的微弱火苗,却在恐惧的寒风中,顽强地摇曳着,不肯熄灭。
疤脸瘦子瞪着空洞的双眼望着漆黑的屋顶,隔壁床铺矮壮汉子粗重的呼吸显示他也并未入睡。
年轻士兵翻了个身,拳头在黑暗中悄悄握紧。钱小五缩在被子里,身体因为寒冷和恐惧微微发抖,但小眼睛里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死死盯着营房门口的方向,仿佛要穿透黑暗,看到明日校场的情景。
赵虎抱着胳膊靠在营房门口,如同一尊沉默的石像,警惕地守卫着这份暂时的平静。孙河抱着刀,坐在角落的阴影里,冰冷的眼眸在黑暗中偶尔闪过一丝精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刀柄。
林风靠在自己的铺位旁,手轻轻按在胸口那本册子所在的位置,感受着粗糙油布的触感,心潮起伏。他期待着明日,期待着看到世子爷的手段,也期待着……这支烂透了的老狼营,能否抓住这唯一的机会,焕发出一点不一样的光。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风沙似乎小了些。但苍狼城上空,压抑的气息却更加凝重。
卯时初刻。
破晓的微光艰难地刺破厚重的铅云,给荒凉的大地涂抹上一层灰蒙蒙的色彩。风依旧冷冽,卷着沙砾,抽打在老狼营驻地那破败的辕门上,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那片被秦烈指定的“校场”——一片坑洼不平、碎石遍布、长着几丛枯黄杂草的空地,此刻静悄悄的。空地边缘,几根歪斜的木桩孤零零地立着,上面残留着刀劈斧砍的痕迹。
林风、赵虎、孙河、钱小五四人早已肃立在空地边缘。林风身姿挺拔,赵虎魁梧如山,孙河抱刀而立如同标枪,钱小五则努力挺直瘦小的身板,小脸上带着紧张和期待。
空地中央,秦烈负手而立。洗得发白的青衫在寒风中微微拂动,身形挺拔如松。他闭着双眼,仿佛在感受着这荒原破晓的气息,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晨光勾勒出他平静而冷峻的侧脸轮廓。
时间一点点流逝。
校场依旧空旷。除了他们五人,再无他人。
钱小五忍不住踮起脚尖,焦急地望向营房的方向。那里静悄悄的,门扉紧闭,仿佛昨夜所有的挣扎和议论都只是一场幻觉。难道……真的没人敢来?恐惧终究压倒了那点微弱的希望?
林风眉头微蹙,但眼神依旧坚定。赵虎不耐烦地哼了一声,粗壮的胳膊抱得更紧。孙河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抱着刀的手指微微收紧。
就在钱小五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以为不会有人来时——
吱呀。
一声轻微却刺耳的开门声,打破了黎明的寂静。
最靠近校场的一间营房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一个身影,畏畏缩缩地探了出来。是那个昨夜参与争论的年轻士兵!他脸色苍白,眼神躲闪,带着巨大的惶恐,飞快地扫了一眼空地中央负手而立的秦烈,又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去。
但几息之后,那扇门再次被推开。年轻士兵咬着牙,低着头,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挪了出来。他不敢看任何人,只是低着头,默默走到了空地边缘,离林风他们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站定,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
仿佛一个信号。
吱呀……吱呀……
接二连三的开门声响起。
那个矮壮汉子也走了出来,他脸色同样不好看,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场中的秦烈,又看了看已经站在那里的年轻士兵,犹豫了一下,也迈步走了过来,站到了年轻士兵旁边。
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都是昨夜争论中态度摇摆、眼神里带着渴望的人。他们低着头,脚步沉重,如同走向刑场,沉默地聚集到空地边缘,自觉地排成了歪歪扭扭的一列。没有人说话,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在冷风中清晰可闻。
疤脸瘦子所在的营房门依旧紧闭,仿佛里面的人已经死透。
当最后一个人走出来时,空地边缘已经稀稀拉拉站了十几个人。数量不多,不到老狼营的三分之一。他们站得松散,队列歪斜,脸上写满了不安、恐惧和一丝破釜沉舟般的决绝。没有人敢抬头直视场中的秦烈。
秦烈缓缓睁开了双眼。深邃的目光平静无波地扫过这十几张惶恐不安的脸,又掠过那几扇依旧紧闭的营房门,最后落在林风身上,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够了。
他不需要所有人都来。这些敢于在恐惧中迈出第一步的人,才是他初步筛选的目标。至于那些连一丝希望都不敢抓住的烂泥,就让他们继续烂在泥里好了。
秦烈向前踏出一步,靴子踩在碎石上,发出清晰的声响。
所有人的心都跟着猛地一跳。
他目光如电,扫视着眼前这十几人,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你们今天能站在这里,说明骨头还没软透,心里那口气还没散尽。”
“很好。”
“现在,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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