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醉仙绝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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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姑娘,南边传来急报!” 侍卫翻身下马,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虑。我接过文书的瞬间,指尖触到了火漆印上的纹路——和师爷手中密诏的印,竟有几分相似。林婉清凑过来,胭脂香混着她身上特有的草药味: “看来我们的赌约,要提前开始了。”林婉清的指尖蹭过火漆印,胭脂色的蔻丹在暮色里泛着暗红。楚汐默默系紧药箱的皮带,银针在布包里发出细碎的碰撞声,像极了醉仙居那晚密卷残页摩擦人皮的响动。风卷着城楼下的喧嚣往上涌,我听见小贩叫卖糖炒栗子的吆喝,突然想起林婉清塞进我掌心的那颗——壳上还留着她指甲掐出的月牙印。
加急文书里的字迹潦草得像血写的:“宁王旧部于庐州举事,携青铜令牌号令乡勇,自称‘清君侧’。”楚汐突然按住我的手腕,她面纱下的疤痕在晚霞里泛白:“青铜令牌...就是师爷腰间那块。”林婉清猛地将文书拍在城墙砖上,软鞭“啪”地甩断了垛口的青苔:“这么说,师爷临死前说的‘宁王未死’是真的?”
我的指尖抚过玉佩拼合处的缝隙,那道裂痕像极了沈砚之肩胛上的箭伤。三日前在医馆,他昏迷中攥着我的手,反复念叨“鹤顶红变种...雪参引子...”,而药柜里的西域雪参始终差着最后一味——李长庚那半截雪参,竟在送来医馆的路上不翼而飞。
“走!”楚汐突然拽住我,她的药箱撞在城墙上,洒出半瓶金疮药。林婉清甩出软鞭缠住屋檐,三个人的影子在暮色里拉成飞箭:“去城南驿站,百晓生生前在那儿埋了密道图!”马蹄声从街角炸开时,我回头望见金銮殿的琉璃瓦正在滴血——新帝赐我的御史台官服还挂在相府衣柜里,衣摆上的獬豸刺绣,和沈砚之佩刀上的龙纹一样,在夜色中泛着冷光。
驿站马厩的干草堆下,林婉清挖出个油布包。密道图展开的刹那,楚汐突然按住图上的朱砂标记:“这里...是当年太医院的炼丹房。”烛火跳动中,我看见图角落画着半朵并蒂莲,花蕊里藏着行小字:“雪参与毒,同源共生。”记忆突然闪回悬崖边,父亲侍卫那支绑着“宁”字布条的箭——箭头淬的毒,和沈砚中之毒竟是同一种。
“李长庚私吞的雪参,根本不是用来解毒的。”我猛地撕碎密道图,碎纸飘进草料堆,“他想用雪参养毒,伪造先帝遗诏!”林婉清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指甲掐进我旧伤:“那沈砚中之毒...难道是故意中给我们看的?”楚汐的银针“叮”地钉进木柱,针尖挑着块带血的布条——正是驿站侍卫袖中的标记,和醉仙居那晚射向林婉清的弩箭尾羽,纹丝不差。
密道入口在马槽下,腐臭味混着硝石味扑面而来。楚汐点燃火折子,岩壁上的刻痕让她瞳孔骤缩:“这是...幽冥阁的炼毒图谱。”林婉清的软鞭卷下蛛网,露出墙角的青铜丹炉,炉底刻着前朝皇室的图腾。我摸出拼合的玉佩贴近丹炉,“宁”字突然发出微光,炉壁应声裂开——里面躺着个玉匣,匣盖上的雪参暗纹,和父亲书房密信上的笔迹一模一样。
“打开它。”楚汐的声音发抖,火折子照亮她泛青的唇。玉匣里没有遗诏,只有半卷人皮和一支金针。人皮上的血字还在渗液:“雪参为引,毒解诏出...宁王血脉,实为药引。”林婉清突然打翻火折子,黑暗中传来她的抽气声:“药引...难道是指苏瑶?”金针滚落在地,针尖沾着的幽蓝毒汁,和沈砚中之毒的颜色分毫不差。
地面突然震动,密道尽头传来爆炸声。楚汐拽着我们冲进侧洞,岩壁上的药方在火光中忽明忽暗:“鹤顶红变种需以宁王血脉为药引,雪参催化...原来先帝遗诏是假,真正的杀招是这个!”林婉清的软鞭缠住落石,她的裙摆扫过岩壁,竟沾了层细密的雪参粉末——这密道根本不是藏遗诏的,而是用宁王血脉炼毒的祭坛。
“苏瑶快跑!”楚汐突然将我推出洞口,她的药箱砸在我背上,“父亲当年说的‘保护遗诏’,其实是保护你!”洞口瞬间被落石封死,她的声音从石缝里挤出来,混着银针甩出的破空声:“沈砚之是父亲安插的暗子,他中箭也是假的...真正的遗诏,在新帝那里!”
我跌进驿站后院的马粪堆,听见林婉清的尖叫从密道深处传来。新帝的仪仗正从街头涌来,明黄的灯笼照亮他腰间的玉佩——那用我半块玉佩改制的佩饰,此刻正对着我的方向,发出诡异的光。沈砚之靠在仪仗队的马车上,他的伤已经痊愈,鎏金佩刀上挑着块带血的帕子,帕角绣着半朵并蒂莲。
“苏御史,别来无恙。”新帝翻身下马,他年轻的脸上没有半分稚气,“你以为李长庚是幕后黑手?其实从王富贵暴毙开始,每一步都是按先帝的‘遗诏’走。”沈砚之突然欺身上前,龙涎香裹着他掌心的温度,扣住我手腕的玉佩:“你母亲不是宁王之女,而是先帝亲封的‘药引守护者’。十二年前太医院大火,是她用自己的血毁掉了真正的炼毒图谱。”
林婉清的软鞭突然从密道口甩出,鞭梢卷着楚汐的药箱:“楚汐让我告诉你...新帝才是幽冥阁真正的主人!”话音未落,一支弩箭穿透她的肩胛。沈砚之猛地将我按在马车上,他的佩刀劈开箭雨,刀刃却在触及新帝时顿住——新帝手里捏着枚金针,针尖抵着楚汐的咽喉,她的面纱已经掉落,心口的疤痕在灯笼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想救她们?”新帝把玩着金针,针上的毒汁滴在楚汐伤口,“用你的血激活丹炉里的炼毒图谱,我就放了她们。”沈砚之突然笑出声,他扯开衣襟露出左胸——那里有道和楚汐一模一样的疤痕,只是形状像朵绽开的雪参:“陛下忘了?我也是‘药引’之一。”
马车突然狂奔,沈砚之拽着我冲进暗巷。身后传来新帝的怒吼,和林婉清甩出软鞭的脆响。我摸着腰间的玉佩,拼合的“宁”字正在发烫,仿佛要灼穿皮肉。沈砚之的指尖划过我掌心的旧伤,龙涎香混着他眼底的血光:“当年你母亲毁掉炼毒图谱前,藏了半块玉佩在我这里...她说,若有朝一日宁王血脉觉醒,就带她去城西乱葬岗。”
乱葬岗的荒草没过膝盖,沈砚之拨开荆棘,露出个没有墓碑的土堆。他用佩刀挖开坟茔,里面躺着的不是尸骨,而是个灌满水银的铜棺。棺盖打开的瞬间,我看见母亲穿着宁王旧部的玄甲,胸口插着支金针,针尖凝着滴未干的血——那血珠在月光下竟化作雪参的形状,落进我掌心的伤口。
“这是先帝设的局。”沈砚之的声音混着风声,“他知道李长庚要谋反,便将计就计,用‘遗诏’做饵,引他们露出青铜令牌。而真正的杀招,是让你和我这两个‘药引’,用血脉毁掉炼毒图谱。”他的佩刀刺入铜棺边缘,水银溅起的瞬间,母亲胸口的金针突然飞起,钉进我身后的树干——树皮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真正遗诏,卷首八个朱砂大字在夜色中燃烧:“清君侧,诛佞臣,传位于宁。”
林婉清的软鞭突然缠住我的腰,她浑身是血地从荆棘丛中冲出:“楚汐被新帝带走了!他说要用她的血炼毒,逼你去金銮殿!”沈砚之猛地将遗诏塞进我怀里,他的佩刀指向乱葬岗深处:“从这里走,去南边找宁王旧部。我去救楚汐,用我的血做药引,毁掉新帝的毒炉。”
“不行!”我抓住他的手腕,母亲的血在我掌心发烫,“你说过,药引需要两个人!”沈砚之突然笑了,他的指尖擦过我眉心,龙涎香里混着从未有过的温柔:“傻丫头,你以为我真中了毒?那是用雪参汁伪造的。”他甩开我的手,佩刀劈开漫天箭雨,“记住,金銮殿的地砖下,埋着先帝当年炼毒的丹炉,只有宁王血脉的血能毁掉它。”
箭雨淹没了他的身影,林婉清拽着我冲进密林。身后传来金銮殿的钟声,新帝的声音通过扩音筒传遍京城:“苏瑶弑君谋反,诛杀九族!”我摸着怀里的遗诏,母亲的血正在纸上晕开,渐渐显露出丹炉的构造图。林婉清突然停在悬崖边,她的软鞭指向对岸——那里站着数百名举着火把的人,最前方的老者腰间,挂着和师爷一模一样的青铜令牌,而他手中的令旗上,绣着朵正在绽放的雪参。
“那是...宁王?”林婉清的声音发抖。老者转身时,我看见他左眼角的泪痣——和母亲画像上的一模一样。他举起青铜令牌,对岸的山崖突然裂开,露出藏在里面的千军万马,每人身后的箭囊上,都插着支绑着“宁”字布条的箭。
沈砚之的佩刀突然从悬崖下飞上来,刀柄上绑着封信。我展开信纸,上面只有八个血字:“丹炉已毁,速带遗诏登基。”林婉清的软鞭突然缠住我的腰,她指着金銮殿方向:“你看!”火光中,楚汐站在丹炉的废墟上,她的银针插满了新帝的要穴,而沈砚之正用佩刀挑起明黄的龙袍,扔向空中的遗诏。
遗诏在空中展开的刹那,宁王旧部的号角响彻云霄。我握紧母亲留下的玉佩,拼合的“宁”字终于不再发烫,而是化作温润的光,照亮了悬崖下的江水。林婉清的软鞭甩出响箭,对岸的火把连成星河,向金銮殿涌去。沈砚之的身影出现在火光中,他举起丹炉的残片,上面“宁”字的刻痕正在滴血——那血珠落入江水,竟开出满河的雪参花。
“该登基了,宁王后。”沈砚之的声音混着龙涎香,他伸出手,掌心躺着枚崭新的玉玺,印纹正是我掌心的“宁”字。我望着金銮殿上空的残阳,突然想起三个月前那个雨夜,自己女扮男装闯进大理寺的模样。原来从王富贵暴毙开始,我走的每一步,都是母亲和先帝铺好的路,而此刻,这条路的尽头,是我从未想过的王座。
林婉清替我理正凤冠,楚汐的银针别住我乱发,三个人的影子投在悬崖上,像极了密道里刻着的三朵并蒂莲。江风吹来新帝的哀嚎,和宁王旧部的欢呼。我接过沈砚之手中的玉玺,指尖触到冰凉的印纹,突然明白这场始于富商暴毙的迷局,终将以女子登基的传奇,改写整个王朝的命运。而在金銮殿的地砖下,丹炉的残片还在滴血,那血珠顺着裂缝渗入泥土,滋养着来年春天破土而出的雪参——它们将不再是炼毒的药引,而是开启新王朝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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