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将计就计,反入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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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你可知罪?” 他的声音裹着龙涎香,却比天牢的铁链还要冰冷。我抬头,正对上他凤目里翻涌的暗潮,那里面有猜忌、杀意,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锦衣卫粗暴地把我从地上拽起,铁链哗啦作响,震得我耳膜生疼。
“臣何罪之有?” 我死死盯着他身后阴影里的鎏金面具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阿七的血似乎还残留在指尖,黏腻得令人作呕。要不是藏在袖中的短刃硌着皮肤,我几乎要以为昨夜的一切都是场噩梦。
皇帝突然甩出一卷羊皮纸,“啪” 地砸在我脸上。熟悉的字迹在火光中扭曲 —— 是我伪造的那封密信。“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 他上前一步,明黄龙袍扫过我膝盖,“从你推行新政开始,就有人弹劾你意图祸乱朝纲。如今勾结藩王……”
“陛下!” 我猛地抬头,喉间泛起铁锈味,“若我真要谋反,何必孤身涉险?又何苦在醉仙楼故意露出破绽?” 我瞥见他袖中露出的一角红绸,心脏猛地漏跳一拍 —— 那是母亲绣的并蒂莲帕子,边缘金线绣的鸳鸯已经褪色,可针脚的纹路,我闭着眼都能摸出来。
皇帝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挥退左右,独留鎏金面具人站在阴影里。“十年前,你父亲弹劾藩王私铸兵器。”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帕子,“那时朕刚登基,羽翼未丰……”
我感觉浑身血液都在结冰。母亲临终前攥着我的手,断断续续说 “云纹玉佩…… 有阴谋” 的画面,和此刻重叠在一起。原来父亲的死、母亲的病,从一开始就是场精心策划的局。“所以您默许太后打压我,任由周成弹劾,甚至……” 我盯着他腰间玉佩,“看着我被关进天牢?”
“朕需要一个理由!” 皇帝突然暴怒,龙袍上的金龙随着他的动作张牙舞爪,“藩王势大,太后掣肘,若不牺牲你……” 他突然顿住,从袖中掏出个锦盒。打开的瞬间,我瞳孔骤缩 —— 里面躺着半枚云纹玉佩,和我怀中的那半,纹路严丝合缝。
鎏金面具人突然轻笑出声,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陛下,时辰到了。” 他的声音像毒蛇吐信,“藩王的叛军已到玄武门,太后那边……”
“够了!” 皇帝把玉佩砸在我脚边,玉屑飞溅,“苏瑶,朕再给你一次机会。” 他俯下身,龙息喷在我脸上,“带着这半枚玉佩,去平叛。若能活着回来,朕既往不咎。若不能……” 他直起腰,明黄身影渐渐融入阴影,“明日午时,菜市口会多一具女尸。”
牢门重重关上的刹那,我捡起玉佩。冰凉的触感从掌心蔓延,突然想起父亲书房那半枚玉佩内侧刻着的小字。可还没等我细想,远处传来震天的喊杀声。鎏金面具人走到铁栏前,月光照亮他面具缝隙里的眼睛 —— 那是双充满恨意的眸子,我却无论如何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苏大人,这棋局,你输定了。” 他扔下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不过看在你垂死挣扎的份上,允许你见个人。”
铁门打开的瞬间,血腥气扑面而来,浓烈得让我几乎作呕。我踉跄着冲进隔壁牢房,就看见父亲被铁链吊在墙上。他白发凌乱,胸口插着的箭还在渗血,可看见我时,却笑出了声。“瑶儿,别碰那玉佩……” 他剧烈咳嗽,鲜血溅在我脸上,“云纹里藏着……”
“父亲!” 我扑过去,却被他用脚踢开。下一秒,一支淬毒的弩箭擦着我的头皮飞过,钉在墙上发出 “嗡” 的一声。父亲的目光越过我,看向鎏金面具人,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当年在御花园推你母亲下水的,就是……”
“聒噪。” 鎏金面具人抬手,又是一箭。我看着父亲的身体缓缓垂下,他最后一刻,指尖还对着我拼命比划 —— 那是我们约定的 “三” 的手势。
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近,我握紧玉佩,突然摸到内侧凹凸不平的刻痕。当指尖划过第三个字时,整个人如坠冰窟。鎏金面具人已经抽出弯刀,可我却笑了,笑得泪水模糊了视线。原来母亲的死、父亲的冤,还有这十年来的所有布局,答案早就藏在这小小的玉佩里。
“苏大人,上路吧。” 鎏金面具人揭开面具的瞬间,我终于看清他的脸。熟悉的眉眼让我浑身血液凝固,那是我曾在周府账簿上见过的画像 —— 皇帝的胞弟,本该早夭的宁王。
就在弯刀劈下的千钧一发之际,天牢顶部突然炸开个大洞。阿七浑身是血的身影从天而降,手中长剑直取宁王咽喉。“姑娘快走!” 他的声音混着硝烟,“我引开追兵,你去玄武门……”
我看着阿七身上还在渗血的伤口,突然反应过来 —— 刚刚那句 “尸体” 根本就是假的!可眼下容不得我细想,我最后看了眼父亲的尸体,把两块玉佩死死攥在手心。穿过火海时,我听见宁王在身后大喊:“抓住她!不能让她把秘密说出去!”
玄武门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我握着玉佩冲进硝烟,远远看见城楼上那个明黄的身影。皇帝站在城楼上,龙袍被血染红,却依旧身姿挺拔。他看见我时,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苏瑶,你果然没让朕失望。” 他伸手,“把玉佩给朕。”
我看着他染血的指尖,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泪水。风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远处传来叛军的战鼓。将玉佩递过去的瞬间,我低声说:“陛下可知,这玉佩里藏着的,不仅是藩王谋反的证据,还有……”
“够了。” 他猛地攥住玉佩,龙纹扳指硌得我生疼,“朕说过,既往不咎。” 他的目光越过我,看向杀来的叛军,“但你最好祈祷,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
我转身时,听见他在身后轻笑。那笑声混着战鼓,像极了十年前我们在街头分食一个馒头时,他说 “等我当了皇帝,定让你风风光光” 的语气。可此刻,他腰间母亲的帕子已经沾满鲜血,而我袖中的短刃,也早已饥渴难耐。我摸了摸玉佩内侧的刻痕,第三个字的形状还清晰地印在指尖 —— 那是个 “后” 字。太后的凤冠里藏着第三块玉佩,可这玉佩里究竟还藏着什么秘密,能让皇帝和宁王都红了眼?这场以血为墨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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