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科举惊变与冰纹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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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场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阴了下来,乌云压得很低,仿佛随时都会塌下来。我攥着周若璃给的纸条,上面的血渍已经蹭到了掌心。她究竟是什么人?这炸药和陆家又是什么关系?远处传来陆府方向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像死神的脚步声。攥紧拳头,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伤口,血腥味在嘴里散开。这场科举,根本就是陆家设下的死局。
梆子声敲得人头皮发麻,怀里的炸药硌得肋骨生疼。我拽着周若璃往仓库狂奔,她裙摆被瓦砾勾得破破烂烂,露出缠着绷带的小腿 —— 那绷带渗着血,在夜色里红得瘆人。风卷着硫磺味往鼻子里灌,远处传来零星的哭喊声,混着铜锣声,像极了十年前陆家铁骑踏碎家门时的动静。
“快!” 周若璃突然把我往前一推,自己却踉跄着撞上廊柱。我刚站稳,就听见 “嗤啦” 一声 —— 库房窗棂里窜出火苗,火舌舔着屋檐下的干草,噼里啪啦烧得正欢。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透过烟雾,我看见三个黑影正围着炸药堆,手里举着的松明火把映得他们的脸青面獠牙。
“玄冰令主说了,要让这些女子永远登不得大雅之堂!” 其中一个脸上有刀疤的汉子狞笑,把火把往炸药包上凑。火星溅在油布上,瞬间燃起小团火焰。周若璃突然甩开我的手,从袖中抽出软剑,剑锋划破夜色的声音尖锐得刺耳:“你们敢!”
我摸出袖中的匕首,心跳快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十年前母亲教我使刀的画面在脑子里一闪而过,那时候她总说:“活下去,为咱们女子争口气。” 如今看着眼前的火光,我咬着牙冲过去,匕首直取疤脸汉子的手腕。
打斗声混着爆炸声在狭小的仓库里炸开。我被人一脚踹在腰上,疼得眼前直冒金星。余光里,周若璃的软剑舞得密不透风,可对方三人越打越狠,她肩头很快洇出大片血迹。疤脸汉子瞅准机会,猛地把火把往炸药堆里一扔!
“不 ——” 周若璃的喊声撕心裂肺。她像疯了似的扑过去,用身子盖住正在燃烧的引线。火苗瞬间吞没了她的裙摆,皮肉烧焦的味道混着硫磺味,熏得人胃里直翻腾。我红着眼眶扑向疤脸汉子,匕首狠狠扎进他肩膀,鲜血喷了我一脸。他惨叫着想要挣扎,却被我死死压在地上,膝盖抵着他的后颈,像压着当年那只咬死母亲的恶犬。
“周若璃!” 我甩开瘫在地上的疤脸汉子,冲过去时只看见她半张脸都被火燎得焦黑。她的手还死死护着炸药包,掌心血肉模糊。我把她抱在怀里,眼泪啪嗒啪嗒砸在她脸上,咸涩的泪水混着血渍。“去… 找寒潭镇… 周家祠堂…” 她气若游丝,从怀里掏出个金锁塞进我掌心,冰凉的金属上还沾着她的血,“真想… 在祠堂…”
怀里的重量渐渐消失,周若璃的眼睛慢慢闭上。我颤抖着伸手想要合上她的眼皮,可指尖触到的皮肤已经凉透了。外头突然传来马蹄声,由远及近,夹杂着陆府家丁的呼喝声。我攥紧金锁,后槽牙咬得发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 玄冰令主、陆家、寒潭镇周家,这笔账,我苏瑶一定要一笔一笔算清楚!
仓库的火越烧越旺,梁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我把周若璃轻轻放在角落,用她残破的裙摆盖住她的脸。转身时,脚边滚过个烧焦的物件,捡起来一看,是半截绣着冰纹的帕子 —— 和科举时泼墨那人遗落的一样。远处传来陆明远张狂的笑声,混着噼里啪啦的爆炸声。寒潭镇周家祠堂究竟藏着什么秘密?玄冰令主又和陆家有什么勾结?
破庙的油灯,火苗被穿堂风撩得东倒西歪。云娘跪在蒲团上,手抖得跟筛糠似的,正给周若璃整理遗容。我蹲在墙角,盯着手里的金锁发愣,冰凉的金属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硌得掌心生疼。
“先生,您瞧这个。” 云娘突然抽了抽鼻子,举起件月白色中衣。布料被火烧得破破烂烂,可领口处绣着的冰纹却清晰得刺眼 —— 弯弯曲曲的线条,像极了寒冬腊月里结冰的溪流,和科举时泼墨那人遗落的帕子花纹一模一样。我伸手摸过去,指尖触到细密的针脚,突然想起周若璃总爱把袖口挽得老高,原来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她… 她会不会和玄冰令主有关?” 云娘声音发颤,眼泪啪嗒啪嗒砸在中衣上。我猛地攥紧金锁,后槽牙咬得发酸。月光从破窗子里漏进来,照在金锁背面那个小小的 “玄” 字上。十年前陆家铁骑踏碎家门时,我曾在火光里瞥见玄冰令主的面具,面具边缘的纹饰,不正是这样的冰纹?
祠堂里的牌位在夜风里轻轻摇晃,春桃她们的抽泣声混着更夫的梆子声,听得人心慌。我把金锁贴在胸口,金属的凉意透过衣襟渗进皮肤,仿佛周若璃临死前那口冰凉的气息还萦绕在耳边。“去… 找寒潭镇… 周家祠堂…” 她气若游丝的遗言在脑子里打转,和眼前的冰纹、玄字搅成一团乱麻。
“备马!” 我突然站起来,震得油灯晃了晃,影子在墙上张牙舞爪。云娘吓了一跳,手里的中衣掉在地上:“先生,现在?外头黑灯瞎火的……” “等不得!” 我弯腰捡起中衣塞进包袱,腰带扣硌得小腹生疼,“陆家随时会动手,咱们必须抢在他们前头!”
出城门时,丈夫正敲三更鼓。守城门的兵丁缩在墙角烤火,火苗把他们的脸映得忽明忽暗。我牵着马从他们身边走过,听见有人小声嘀咕:“这时候出城,莫不是疯了?” 冷风卷着雪粒子往脖子里灌,我把斗篷裹紧,怀里的金锁随着步子轻轻撞击,发出细微的声响,像是某种神秘的暗号。
官道上结着薄冰,马蹄打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路过土地庙时,突然有只野狗窜出来,绿眼睛在黑暗里发着幽光。我摸出袖中的匕首,手心全是汗,却听见庙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悄悄靠近一看,供桌上躺着半块没吃完的馒头,还有张揉皱的纸条,上头用朱砂画着朵冰纹莲花 —— 和陆明远书房屏风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寒潭镇的轮廓在黎明前的黑暗里若隐若现。镇子口的老槐树歪脖子上挂着冰棱,在风里叮叮当当响。我刚要策马进城,身后突然传来马蹄声。回头望去,三匹快马裹着尘土追来,马上的人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夜色里泛着冷光,像极了盯着猎物的狼。
怀里的金锁突然变得滚烫,仿佛在提醒我大难临头。周若璃的遗言、冰纹、玄字,还有这突如其来的追兵,所有线索都在告诉我,寒潭镇周家祠堂里,藏着能掀翻陆家根基的秘密。可玄冰令主的眼线究竟藏在哪里?这张朝着我缓缓展开的大网,又会在何时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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