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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咆哮在空旷的废墟中疯狂回荡,混合着油桶燃烧的噼啪声,充满了不甘、怨恨和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父性扭曲。
瑞克如遭雷击,身体晃了晃,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洛莉…怀孕了?肖恩的孩子?!这个信息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让他几乎站立不稳。他看向肖恩的眼神,充满了震惊、痛苦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林峰的眼神却没有任何波动,只有冰冷的杀意。“所以,你就想杀了瑞克,然后呢?你以为杀了我们,洛莉就会心甘情愿生下可能是你的孩子,跟你在一起?”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肖恩,你已经被你的偏执和疯狂彻底吞噬了。你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警察,你只是一个被欲望驱使的怪物。”
“怪物?哈哈哈!”肖恩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声凄厉而绝望,“是这个世界把我们变成了怪物!是你们逼我的!为了我的孩子!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林峰不再给他任何机会。就在肖恩因剧痛和狂怒而分神,试图用左手去拔腰间手枪的瞬间,林峰如同闪电般上前!一记精准、迅捷如风的手刀,带着千锤百炼的力量,狠狠砍在肖恩的颈侧动脉上!
肖恩的狂笑和咆哮戛然而止,翻着白眼,身体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软软地瘫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带上他,回农场。”林峰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如同在陈述一件最平常的事情。他弯腰,动作利落地捡起肖恩掉落的霰弹枪和自己的砍刀,然后看向依旧处于巨大震惊和痛苦中的瑞克。
瑞克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肖恩,这个曾经与他勾肩搭背、分享青春与热血的兄弟,这个在警徽下宣誓要守护正义的伙伴,如今却成了想要置他于死地、并声称拥有他妻子腹中骨肉的仇敌。
巨大的痛苦、失落、背叛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谬感几乎将他撕裂、淹没。他踉跄了一下,才艰难地走上前,和林峰一起,如同拖拽一袋沉重的垃圾,将肖恩毫无知觉的身体拖上马背。
回农场的路,漫长而沉默,只有马蹄踏在碎石上的单调声响,如同丧钟,一声声敲打在瑞克滴血的心上。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三条通往地狱的幽魂。
当林峰和瑞克带着被五花大绑、依旧昏迷、手腕以诡异角度扭曲着的肖恩回到农场时,整个农场瞬间如同被投入石子的平静水面,炸开了锅!
“天哪!是肖恩副警长!” “他怎么了?受伤了?!” “他的手…天啊!他的手腕断了?!” “林峰!瑞克!发生什么事了?肖恩他怎么了?”
安德莉亚、格伦、达里尔、摩根、t仔等人第一时间围了上来,看到肖恩那狼狈不堪、昏迷不醒的样子和被绳索紧紧捆缚、手腕明显骨折的惨状,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林峰面无表情地将肖恩从马背上拖下来,像扔一袋土豆般重重地扔在谷仓前那片还残留着淡淡褐色血迹的空地上,动作没有丝毫怜悯。
瑞克则脸色苍白如纸,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仿佛灵魂已经抽离了身体,只剩下一个麻木的躯壳。他身上的尘土和擦痕,以及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无声地诉说着刚刚经历的惊心动魄。
“上帝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肖恩副警长他…”赫谢尔带着贝丝、帕特里夏和奥蒂斯匆匆赶来,看到这一幕,尤其是肖恩那扭曲变形、触目惊心的手腕和昏迷中依旧痛苦抽搐的脸,赫谢尔脸上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对自己人都能下如此狠手,那对他们这些“外人”呢?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让他几乎站立不稳。贝丝和帕特里夏更是吓得紧紧抱在一起,帕特里夏惊恐地看着丈夫奥蒂斯,眼神里充满了无声的质问:我们收留他们,到底是对是错?这简直是引狼入室!
戴尔·霍瓦特也挤在人群中,他的渔夫帽下,那双总是温和睿智的眼睛此刻充满了震惊和深沉的忧虑。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惊呼,但紧锁的眉头和微微颤抖的嘴唇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他快步上前,不顾周围紧张的气氛,蹲下身,用颤抖但异常稳定的手,小心翼翼地检查肖恩扭曲变形的手腕和颈侧被林峰手刀击中的位置。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老派医生的专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悯,仿佛在确认一个生命的凋零程度。检查完毕,他抬起头,看向林峰和瑞克,眼神复杂,充满了无声的质问和难以言喻的沉重。
林峰环视一圈,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扫过每一张或震惊、或恐惧、或疑惑、或茫然的脸。他的声音清晰、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如同法官宣读判决书,揭开了残酷的真相:
“在区中心废弃建材市场,肖恩·沃尔什,蓄意谋杀我和瑞克·格兰姆斯。他故意制造声响,引出一只狂暴行尸攻击瑞克,并在瑞克毫无防备、背对行尸时,在其背后开枪,意图致其于死地。我及时阻止,制服了他。”
“什么?!” “谋杀?!” “肖恩要杀瑞克和林峰?!”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如同在滚油中泼入冷水,整个农场瞬间沸腾了!所有人都被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震得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蓝岭基地最初的几人——安德莉亚、格伦、卡罗尔、黑仔、以及被黑仔严密看守在柱子旁的莫尔,全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昏迷的肖恩,又看看失魂落魄的瑞克和神情冰冷如霜的林峰。
安德莉亚捂住嘴,踉跄着后退了一步,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惊骇和无法接受。她想起肖恩在蓝岭基地时的独断专行和暴躁脾气,想起他偶尔流露出的冷酷,但从未想过…从未想过他会对自己的兄弟、对瑞克下杀手!
这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格伦脸色煞白如纸,他想起了自己差点泄露洛莉秘密时的惊恐,此刻更是后怕得浑身发冷,如果肖恩当时听到后直接对他下手…他不敢想下去。黑仔和卡罗尔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恐惧和后怕,卡罗尔下意识地将索菲亚搂得更紧。
莫尔被绑在柱子上,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狞笑,但很快又变成了阴郁和极度的烦躁——妈的!肖恩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废物!老子还指望你找机会放了我!现在倒好,你自己先玩完了!老子怎么办?!
他用力挣扎了一下身上的绳索,换来黑仔一个更加冰冷、如同看死人般的眼神警告,只能不甘地低下头,眼中闪烁着更加阴鸷和怨毒的光芒。
赫谢尔、贝丝、帕特里夏以及奥蒂斯等农场人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如同惊弓之鸟般紧紧靠在一起。赫谢尔看向林峰的眼神充满了更深的恐惧——
这个人不仅强大得可怕,而且冷酷无情!他连肖恩这样的核心成员、曾经的领袖都能毫不留情地带回来审判!贝丝紧紧抓住帕特里夏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帕特里夏则死死抓着丈夫奥蒂斯的胳膊,仿佛那是唯一的依靠。
“不!不可能!肖恩不会这么做的!他不会!”一个尖利、带着哭腔的声音如同利刃般刺破了死寂。洛莉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如同护崽的母兽般扑到肖恩身边,看着他昏迷中依旧因剧痛而扭曲的脸,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涌了出来。
“瑞克!林峰!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肖恩他…他怎么可能想杀你们?他是你的兄弟啊瑞克!他保护过我们!!”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瑞克,眼中充满了哀求、不信和一种深切的痛苦。
卡尔也挣脱了卡罗尔的手,跑了过来,紧紧抓住母亲的手臂,看着地上曾经保护过他的肖恩叔叔变成这副凄惨模样,小脸上满是惊恐、茫然和不知所措。
他想起了那次在亚特兰大城外,暴雨倾盆,他们的车抛锚在荒郊野岭,是肖恩叔叔冒着大雨和行尸的危险修好了车,浑身湿透却把他紧紧护在身后,打死了好几只扑上来的怪物…那个画面此刻无比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
“误会?”瑞克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他终于缓缓抬起头,眼中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巨大的痛苦几乎要溢出来,将他整个人淹没。
“洛莉…我亲眼看着他…他把枪口对准了我的后背…扣动了扳机…”他的声音哽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带着血淋淋的伤痕,
“如果不是林峰…如果不是那个油桶爆炸…我现在已经死了…死在我兄弟的枪下…”他说不下去了,巨大的悲恸让他身体微微摇晃,几乎站立不稳。
安德莉亚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站了出来。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努力保持着镇定:“瑞克…林峰…肖恩他,他确实有很多问题,脾气暴躁,独断专行。在蓝岭基地,大事小事都是他说了算,我们…我们其实也受了不少委屈。”
她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肖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有恐惧,有厌恶,但也有一丝…属于过去的、难以磨灭的依赖?
“但是,他毕竟在最开始保护了我们,带着我们建立了蓝岭基地,熬过了最艰难、最绝望的那段日子,他…他罪不至死吧?能不能…能不能把他关起来?或者驱逐出去?”她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试图在铁律和旧情之间寻找一丝平衡。
戴尔缓缓站起身,他的目光扫过地上昏迷的肖恩,又看向痛苦挣扎的瑞克和悲愤的洛莉,最后落在安德莉亚身上。
他摘下渔夫帽,声音低沉而充满疲惫,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道德力量:“安德莉亚的提议…或许是目前最人道的选择。把他关起来,或者驱逐。我们不是法官,更不是刽子手。在末日里,我们失去的已经够多了,不能再轻易放弃任何一个生命,即使…即使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他看向林峰和瑞克,眼神中充满了恳求,“暴力只会滋生更多的暴力。终结一条生命,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只会在我们每个人的灵魂上留下更深的伤痕。”
“对!驱逐他!让他自生自灭!”格伦立刻大声附和,他对肖恩本就没什么好感,此刻更是充满了后怕和愤怒。t仔也犹豫着点了点头。
“不行!绝对不行!”洛莉猛地抬起头,尖声反对,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滚落,“不能驱逐他!外面全是行尸!驱逐他就是让他去死!这和亲手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她看着瑞克,泪水涟涟,声音带着绝望的哀求,“瑞克,你忘了吗?在你…在你‘离开’的那段日子,是肖恩保护了我和卡尔!他照顾我们,鼓励我活下去!给我和卡尔希望!卡尔!卡尔那次差点被行尸抓住,也是肖恩及时救下了他!我们不能这样对他!不能啊!”
她的话,让卡尔也想起了暴雨修车厂那次,肖恩浑身湿透却把他护在身后的情景,小家伙的眼泪也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紧紧抱住母亲的腿。
达里尔抱着他的弩,靠在谷仓的墙壁上,眼神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仿佛一个局外人。他早就看透了肖恩的本质,对此毫不意外。
摩根叹了口气,沉重地摇了摇头,眼中充满了对人性堕落的悲哀。黑仔依旧如同雕塑般站在莫尔旁边,面无表情,仿佛对这边的争吵漠不关心。赫谢尔等人则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想离这场恐怖的风暴越远越好。
林峰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缓缓扫过神情各异的众人,最终定格在瑞克身上。“瑞克,”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重,“他是冲着你和我来的。他是你的兄弟,也是团队曾经的领袖。如何处置他,由你决定。这是你的责任,也是你的权力。”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变得更加锐利,“但我的建议是,留下他,就是留下一个随时可能引爆、毁灭所有人的炸弹。他的偏执、疯狂和对洛莉的扭曲执念,已经深入骨髓,无药可救。今天他能为了他想象中的‘孩子’杀我们,明天他就能为了别的理由杀任何人。信任一旦彻底破裂,就无法重建。为了团队,为了农场里每一个人的安全,包括洛莉和卡尔,你必须做出选择。”
瑞克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他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肖恩,脑海中如同走马灯般闪过无数画面:警校毕业典礼上,两人穿着崭新的制服,勾肩搭背,笑得阳光灿烂;第一次出警处理家庭纠纷,紧张得手心冒汗,互相打气;追捕持枪逃犯时,子弹在耳边呼啸,他们背靠背掩护,生死与共;在熟悉的酒吧里,喝着廉价的啤酒,为彼此那点可怜的恋情出谋划策。
还有洛莉所说的,在他“死”后,肖恩保护他们母子的情景,那些他缺席的日子里,是肖恩填补了他的位置…这些温暖的、属于兄弟的、充满青春和热血回忆,与刚才那黑洞洞的枪口、那充满杀意和疯狂的眼神、那声称拥有洛莉腹中骨肉的嘶吼,形成了最残酷、最撕裂人心的对比!
巨大的痛苦如同无数把钝刀,反复切割着瑞克的心脏和灵魂!他猛地蹲下身,双手深深插入自己凌乱的头发中,喉咙里发出如同受伤野兽般压抑、绝望的低吼!充满了被背叛的痛苦、兄弟阋墙的悲凉和不得不做出抉择的撕心裂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夕阳的余晖将谷仓前的空地上每个人的影子都拉得很长,扭曲变形,如同鬼魅。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瑞克那剧烈颤抖的背影上,等待着他的宣判。
最终,瑞克缓缓地站了起来。他的脸上泪痕交错,沾满了尘土,但眼神却变得一片死寂,如同熄灭的火山,只剩下冰冷的灰烬。他一步一步,如同拖着千斤重担,走到林峰面前,伸出了手。他的手,冰冷而僵硬,如同冰块。
林峰默默地看着他,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平静地将自己的左轮手枪递到了他的手中。冰冷的金属触感让瑞克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瑞克接过枪,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他转过身,如同一个提线木偶,动作僵硬地走向被安德莉亚和洛莉扶着、刚刚被一瓢凉水泼醒的肖恩。
肖恩悠悠转醒,手腕那钻心刺骨的剧痛让他瞬间倒吸一口冷气,意识被拉回现实。他迷茫地看了看四周,当看到瑞克手中那冰冷的、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的眉心时,他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怨毒、不甘、恐惧…如同毒蛇般在他眼中交织。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安德莉亚死死按住。
“瑞克…别…”洛莉哭喊着,试图挡在肖恩身前,却被安德莉亚用力拉开。
肖恩的目光扫过洛莉那满是泪水的脸,扫过她平坦的小腹,最后定格在瑞克那双死寂、痛苦到极致的眼睛上。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如同微弱的火星,在他疯狂的眼底一闪而过。他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剧烈地翕动着。
也许是想辩解,也许是想诅咒,也许…是想忏悔?他想起了警校毕业时两人共同的誓言,想起了无数次并肩作战的信任…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悔意和痛苦,在他扭曲的脸上掠过。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戴尔·霍瓦特再次站了出来。他挡在了瑞克和肖恩之间,不是用身体,而是用他那双充满了悲悯和最后恳求的眼睛直视着瑞克。
“瑞克!等等!”他的声音嘶哑而急促,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想想卡尔!想想你开枪后,你将永远背负着什么!这不是正义!这是复仇!是兄弟相残的诅咒!它会像烙印一样刻在你心里,刻在卡尔眼里!给他一个机会!驱逐他!让他自生自灭!不要让你的手…沾上兄弟的血!”
戴尔的话语如同最后的警钟,敲打在瑞克濒临崩溃的心房上。他提到了卡尔,提到了未来,提到了那无法洗刷的灵魂烙印。
但瑞克没有再给他机会。他怕自己再犹豫一秒,就会被这巨大的痛苦彻底击垮,再也无法扣动扳机。他怕自己看到肖恩眼中那丝微弱的光,就会心软。他怕自己想起太多过去,就会忘记刚才那致命的一枪。他怕戴尔的话会动摇他最后的决心。
为了洛莉,为了卡尔,为了团队里所有人,为了这个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脆弱的庇护所…他必须这么做。
“砰!”
枪声在寂静的农场中显得格外刺耳、突兀,如同死神的叹息,惊飞了远处树梢上几只聒噪的乌鸦。
子弹精准地、毫无偏差地射入了肖恩的眉心。一个小小的血洞瞬间出现,随即鲜血混合着灰白色的脑浆汩汩涌出。
肖恩的身体猛地一颤,眼中最后的光芒如同风中残烛般迅速黯淡、熄灭,最终凝固成一片空洞的死灰。他张着嘴,似乎想喊出那个名字——“瑞克”?或是“洛莉”?但最终,他什么声音也没能发出,只有一丝凝固的、难以解读的表情残留在脸上。
瑞克的手剧烈地颤抖着,枪口无力地垂下。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变成了一尊被抽空了灵魂的石像。
戴尔在枪响的瞬间,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他缓缓低下头,双手紧紧交握在身前,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哀悼。他没有再看地上的尸体,也没有看失魂落魄的瑞克,只是深深地、沉重地叹了口气。
那叹息声中,充满了对人性深渊的绝望,对暴力循环的无力,以及对一个生命以如此方式终结的深切悲哀。
他默默地转过身,步履沉重地走向人群后方,仿佛要远离这片被兄弟之血玷污的土地,他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充满了无尽的疲惫和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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