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尸群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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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瑞克和洛莉相拥，试图在彼此身上汲取一丝温暖和力量时，远处了望塔上，达里尔突然猛地站起身，动作迅捷地举起了他的弩，对准了黑暗深处！几乎在同一时间，正在农场外围巡视的林峰也骤然停下了脚步！

风！ 风向变了！ 一股难以形容的、令人作呕的恶臭，如同腐烂了数月甚至数年的尸山血海散发出的气息，被这突如其来的风裹挟着，如同粘稠的潮水般，从东南方向汹涌而来！瞬间弥漫了整个农场！

这气味是如此浓烈、如此污秽，以至于主屋里刚刚因疲惫和悲伤而勉强入睡的赫谢尔、贝丝等人瞬间被呛醒，剧烈地咳嗽起来！工具棚里的格伦、黑仔也猛地坐起，惊恐地捂住了口鼻！就连被绑在角落的莫尔也皱紧了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惊疑！

戴尔·霍瓦特在主屋的角落里，原本正借着微弱的烛光，用一块干净的布仔细擦拭着他那顶标志性的渔夫帽——这是他保持冷静和尊严的一种方式。当那股令人窒息的恶臭涌入房间时，他猛地抬起头，布满皱纹的脸上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

他并非第一次闻到这种气味，在亚特兰大城外，在逃亡的路上，他都曾感受过这种如同瘟疫般蔓延的死亡气息。但如此浓烈、如此铺天盖地的恶臭，只意味着一件事——大规模尸群！而且是极其庞大的尸群！

他立刻放下帽子，动作异常迅速地开始收拾身边一个简易的医疗包，同时目光锐利地扫向窗外，寻找林峰的身影。他知道，真正的危机降临了。

林峰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抬头望向东南方！他的“先知”感知在这一刻被提升到了极致！那不是几只，几十只行尸能散发出的气味！那是…尸潮！大规模尸群移动时特有的、如同瘟疫般蔓延的死亡气息！

林峰不再犹豫，立刻从腰间拔出一个特制的、声音极其尖锐刺耳的骨哨——那是他用某种大型动物的腿骨打磨而成——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吹响！

“呜——！呜——！呜——！呜！” 三短一长！尖锐凄厉的哨音如同撕裂夜空的闪电，瞬间刺破了农场的死寂！这是最高级别的警报！尸群来袭！

“所有人！起床！最高警戒！尸群来袭！方向东南！”林峰一边朝着主屋方向狂奔，一边用尽全身力气嘶吼！他的声音如同惊雷，在寂静的农场里炸响！

瞬间，整个农场如同被投入滚水的冰块，彻底炸开了锅！

主屋的门被猛地撞开，赫谢尔、玛姬、贝丝、帕特里夏、奥蒂斯惊慌失措地冲了出来，脸上毫无血色！

工具棚的门也被推开，格伦、黑仔、卡罗尔，紧紧拉着睡眼惺忪、满脸惊恐的索菲亚，冲了出来！安德莉亚从她和艾米暂住的房间冲出，手里已经抓起了步枪！摩根拉着杜安从了望塔下的小屋冲出！达里尔在塔顶发出了更加急促的警示哨音！

戴尔紧随着赫谢尔等人冲出主屋，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惊慌失措地呼喊，而是迅速扫视全场，第一时间锁定了非战斗人员的位置。他快步走向被卡罗尔紧紧搂在怀里、吓得瑟瑟发抖的索菲亚，蹲下身，用尽可能平静但不容置疑的语气说：“索菲亚，别怕。跟着妈妈，跟着奥蒂斯叔叔，去树林里躲一躲。那里很安全。”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早已变硬、却一直舍不得吃的糖果，塞进索菲亚冰凉的小手里，“拿着这个，勇敢点，孩子。”他拍了拍索菲亚的肩膀，然后迅速起身，目光投向同样脸色煞白的贝丝和玛姬，“贝丝，玛姬，快！带上必要的东西，跟紧奥蒂斯！记住，保持安静！”他的声音带着一种长者特有的沉稳力量，在混乱中注入了一丝镇定。

洛莉和瑞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警报惊得瞬间分开！洛莉脸上还挂着泪痕，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瑞克则瞬间进入了战斗状态，眼神锐利如刀，一把将洛莉护在身后！

“林峰！什么情况？！”瑞克大声问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更多的是临战的决绝。肖恩的死带来的阴霾被这迫在眉睫的生存危机瞬间冲淡。

林峰已经冲到众人面前，语速极快，条理清晰，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瞬间稳住了混乱的局面：

“听着！没时间解释了！大规模尸群！数量不明，但绝对远超我们之前遇到的任何一次！从东南方向过来，距离不远了！气味就是预兆！我们必须立刻行动！”

他目光如电，扫过每一张惊惶的脸，迅速下达指令：

非战斗人员紧急疏散！

洛莉、卡尔、卡罗尔、索菲亚、艾米、凯特琳、贝丝、玛姬、帕特里夏！ 你们立刻带上必要的水和少量食物，由奥蒂斯带领，以最快速度撤往谷仓后方那片茂密的树林！那里树木密集，地形复杂，可以暂时躲避！记住路线，保持安静，绝对禁止发出任何光亮和声响！奥蒂斯，你熟悉地形，保护好她们！

赫谢尔！ 你带上怀特，跟着奥蒂斯他们一起撤！怀特不能留下！

战斗人员分组防御：

第一梯队：达里尔、格伦！ 你们两人机动性最强！达里尔，你负责了望塔制高点，用弩狙杀靠近的行尸首领或突破防线的个体！格伦，你负责在壕沟和尖刺陷阱区域游走，用你的长矛和砍刀，清理掉入陷阱但未被尖木桩彻底杀死的行尸！同时，随时准备点燃我们预设的、在壕沟外围的易燃物，制造火墙延缓尸群！

第二梯队：瑞克、安德莉亚、摩根！ 你们三人，依托我们修建的壕沟和路障进行阻击！摩根，你枪法精准，负责在相对安全的位置进行远距离狙击，优先击杀对防线威胁最大的目标！杜安由你负责看护，留在狙击点！ 安德莉亚，你负责中距离精准射击，压制靠近壕沟的行尸！瑞克，你负责用砍刀和手枪，清理突破第一道防线的漏网之鱼！同时，随时准备加固被冲击的薄弱点！注意相互掩护！

预备队\/机动支援：林峰自己！ 我作为预备队和总指挥！负责观察全局，随时支援任何出现危机的防线！同时指挥撤退！

特殊任务：黑仔！ 你的任务只有一个：寸步不离地看守莫尔！把他牢牢捆在牲畜棚旁边那根最粗的木桩上！确保他无法挣脱！一旦防线崩溃需要撤退，由我决定是否带上他！莫尔，你听着，”林峰冰冷的目光扫向被黑仔押着的莫尔，“想活命，就给我老实待着！敢有异动，黑仔会第一时间解决你！”

信号与撤退路线：

如果防线无法坚守，或者尸群规模远超预期，林峰会发出三长两短的连续哨音！

听到撤退信号，所有人立刻放弃防线，按照预定路线撤退：从主屋后方，穿过牲畜棚，进入谷仓后方树林与非战斗人员汇合！汇合后，由林峰带领，向更深的山林转移！

记住！撤退时保持队形，相互掩护！优先保护非战斗人员！绝不允许任何人掉队！

林峰的命令如同精准的齿轮，瞬间将混乱的人群整合起来。他的冷静、果断和清晰的部署，如同一根定海神针，稳住了所有人因肖恩之死和尸群突袭而濒临崩溃的神经。

“明白！”

“收到！” “快！洛莉，带上卡尔！卡罗尔，索菲亚！艾米！凯特琳！跟我来！”奥蒂斯大声招呼着，率先冲向谷仓方向。

洛莉紧紧抱住卡尔，卡罗尔拉着索菲亚，小女孩紧紧抓住母亲的手，小脸煞白。艾米、凯特琳紧随其后。贝丝和玛姬搀扶着虚弱的怀特，帕特里夏抱着一些毯子和水壶，赫谢尔抱着药品，一群人跌跌撞撞地朝着黑暗的树林跑去。

戴尔没有立刻跟随非战斗人员撤离。他快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医疗包，确认药品和绷带都在，然后快步走到林峰身边，声音低沉而清晰：“林峰，我留下。非战斗人员那边有奥蒂斯，他能带好路。我懂一些急救，这里更需要我。壕沟附近，或者任何可能出现伤员的地方，给我安排一个位置。”他的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犹豫。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必然会有伤亡，而他的战场，就在这即将成为修罗场的前线。

瑞克、安德莉亚、摩根迅速冲向各自的防御位置。摩根带着杜安快速爬上主屋二楼，寻找安全的狙击点，并将儿子安置在角落相对安全的位置；安德莉亚检查步枪弹药，依托路障架好枪；瑞克抽出砍刀，检查手枪弹匣，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前方壕沟。

格伦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长矛，看了一眼了望塔上的达里尔，然后义无反顾地跳进了冰冷的壕沟里，隐藏在尖刺陷阱的阴影中。达里尔在塔顶，如同最冷静的猎手，锐利的目光穿透黑暗，死死盯着东南方那越来越近、如同潮水般涌动的恐怖阴影，十字准星在黑暗中搜寻着目标。

黑仔一言不发，动作麻利地将莫尔拖到牲畜棚旁那根最粗的木桩边，用更粗的绳索将他牢牢捆死，打了个死结。莫尔看着远处黑暗中那影影绰绰、如同地狱涌出的洪流，又看看黑仔手中闪着寒光的砍刀和冰冷无情的眼神，咽了口唾沫，暂时压下了心中的邪念，只是眼中那扭曲的兴奋和幸灾乐祸更浓了。

林峰看了一眼主动请缨的戴尔，没有拒绝。他指了指靠近壕沟内侧、相对隐蔽又能观察到主战场的一个位置：“戴尔，你在那里。注意安全，优先处理重伤员。”戴尔点了点头，没有多言，立刻抱着医疗包，快步走向指定位置，在一个半人高的草垛后蹲伏下来，打开医疗包，做好了随时冲出去救人的准备。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凝重，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林峰站在主屋前的空地上，如同战场的指挥官。他最后看了一眼非战斗人员消失的树林方向，然后猛地转身，面向东南方那如同黑色潮水般越来越近、散发着冲天恶臭的尸群！月光下，已经能看到无数蹒跚、扭曲的身影，密密麻麻，无边无际，听到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如同万鬼哭嚎的嘶吼声汇聚成的恐怖声浪，如同死亡的潮汐拍打着农场的边缘！

尸群，来了！ 真正的考验，此刻才真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