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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终于踏上农场核心区域时,眼前的景象让即使是经历过无数战斗的瑞克和达里尔,也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压抑。

尸群的主力确实已经退去,但仍有数十只行尸在废墟间漫无目的地游荡、徘徊。它们有的被烧得焦黑,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拖着腐烂的内脏,发出低沉的、永不满足的嘶吼,在死寂的农场中回荡,如同地狱的挽歌。

农舍主屋的窗户几乎全部破碎,墙壁上布满了弹孔和撞击的痕迹,大门洞开,里面一片狼藉,家具被掀翻,物品散落一地,墙壁和地板上溅满了早已凝固发黑的斑驳血迹。谷仓坍塌了大半,烧焦的木梁斜斜地指向天空,冒着缕缕青烟。

牲畜棚更是惨不忍睹,完全化为一片焦黑的废墟,散发着蛋白质烧焦的恶臭。曾经圈养的牲畜,大部分变成了散落在各处的残缺尸骸,被啃食得面目全非,引来几只行尸还在贪婪地舔舐着残留的碎肉和骨头。整个农场,弥漫着一种彻底的、令人绝望的死寂和毁灭气息。

“妈的…”达里尔低声咒骂了一句,手中的弩箭对准了一只蹒跚靠近的行尸。“省点力气。”林峰按住他的手臂,“我们的目标不是清理它们。”

瑞克看着眼前的家园废墟,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一种深切的无力感。这里曾经是他以为可以重建秩序、保护家人的希望之地,如今却只剩下断壁残垣和无尽的死亡。他握紧了拳头,指节发白。

莫尔则面无表情地扫视着这片废墟,目光尤其在变成焦土的牲畜棚废墟上停留了片刻,眼神深处似乎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但随即被惯常的冷漠覆盖。

他啐了一口唾沫:“操,真他妈干净!”不知是在形容行尸的破坏力,还是在发泄某种情绪。

四人小心翼翼地避开游荡的行尸,快速搜索了几个可能藏有物资的地点——主屋的地下储藏室、工具棚、以及奥蒂斯家的小屋。结果令人沮丧。

尸群的破坏是毁灭性的,除了散落在角落的几盒压扁的罐头和几瓶未开封的水,几乎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补给。农场,已经彻底失去了作为据点的任何价值。

“走吧。”林峰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值得我们留恋的东西了。”

四人沉默地撤离了这片死亡之地,将游荡的行尸和废墟的惨状留在身后。来时沉重,归途更加压抑。失去家园的痛楚和对未来的迷茫,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当他们返回风车磨坊时,已是上午时分。磨坊内,众人已经醒来,虽然依旧疲惫,但经过一夜加半天的休整和简单的进食饮水,精神比昨夜好了许多。

看到林峰四人安全返回,大家松了口气,但看到他们脸上凝重的表情和空空的双手,心又沉了下去。

“怎么样?”赫谢尔抱着怀特,声音沙哑地问道,虽然心中已有答案,但还是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

林峰环视众人,目光扫过每一张带着期盼和恐惧的脸。“农场彻底沦陷,已成废墟。尸群主力虽退,但仍有行尸徘徊。物资…基本被毁或被污染,无法获取。”他言简意赅,却字字如锤,敲碎了众人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绝望的气氛再次弥漫开来。失去了农场,他们这群人如同无根的浮萍,在这片充满死亡的世界里,还能去哪里?

林峰深吸一口气,声音沉稳而清晰地响起:“所以,我们需要一个新的据点。一个比农场更坚固、更安全、能够长期坚守的地方。”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我知道一个地方。”林峰继续说道,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离这里大约一天半的路程,有一座废弃的州立监狱。”

“监狱?!”这个词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巨石,瞬间激起了巨大的波澜。

赫谢尔第一个失声叫了出来,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强烈的抵触,“监狱?!林峰,你疯了吗?那是什么地方?关押重刑犯的地方!谁知道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是挤满了吃人的怪物?还是盘踞着比行尸更可怕的、活着的暴徒?而且,监狱!这个名字本身就带着不详!我们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贝丝、玛姬、帕特里夏等女眷脸上也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卡罗尔紧紧搂住索菲亚,仿佛监狱这个词本身就带着邪恶的诅咒。即使是瑞克、安德莉亚和格伦,也露出了凝重和犹豫的表情。监狱,在文明社会代表着秩序的对立面,在末日里,其象征意义更加复杂而危险。

林峰预料到了这种反应。他平静地迎向赫谢尔激动而质疑的目光,以及众人不安的眼神,缓缓解释道:“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冒险。但请听我说完。”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同时也在思考如何合理解释自己知晓监狱的存在和状况——他不能暴露“先知”的身份。

“在灾难爆发前,”林峰的声音带着一丝回忆的意味,“我因为工作关系,接触过一些关于本州基础设施的资料。那座监狱位于相对偏僻的山区,远离主要城市和交通要道,这本身就降低了初期遭遇大规模尸群的概率。更重要的是它的结构——”他伸出手指,在空中比划着,仿佛在描绘蓝图:

“高墙! 高达数米、由坚固混凝土浇筑的围墙,顶部还有蛇腹形铁丝网,这是抵御行尸最有效的物理屏障,远比农场的木栅栏和壕沟可靠百倍!”

“多重铁网隔离区! 监狱内部通常有多个独立的放风区和隔离区,由坚固的铁丝网分隔。这为我们提供了建立纵深防御、分割行尸的可能。”

“独立的牢房区和生活区! 牢房虽然狭窄,但结构坚固,铁门厚重,可以作为最后的避难所。而狱警的生活区、食堂、仓库等,空间相对宽敞,水电系统虽然可能损坏,但基础结构还在,稍加改造就能满足我们的居住和储存需求。”

“了望塔! 制高点,视野开阔,是警戒和狙击的绝佳位置。”“最重要的是,”林峰加重了语气,“监狱的设计初衷就是关押危险人物,防止他们逃脱。它的防御力是民用设施无法比拟的。如果我们能清理掉里面的行尸,或者…里面可能的幸存者,那里将是末日里最理想的堡垒!”

林峰描绘的画面极具吸引力,尤其是那高耸的围墙和多重防御结构,让饱受行尸威胁之苦的众人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

瑞克的眼神亮了起来,他作为执法者,比普通人更清楚监狱的坚固程度。“林峰说得有道理。那种地方,只要清理干净,确实比任何农场、小镇都要安全。”

安德莉亚也点了点头:“我们需要一个能长期坚守的地方。农场已经证明,临时性的防御工事在真正的尸潮面前不堪一击。”格伦和达里尔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意动。达里尔尤其看重制高点和坚固的围墙。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旁观的戴尔·霍瓦特缓缓站起身。他摘下沾了些灰尘的渔夫帽,脸上没有赫谢尔那种激烈的恐惧,却布满了更深沉、更沉重的忧虑。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磨坊内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之火,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道德拷问: “林峰,瑞克…”戴尔的目光扫过两位领队,然后落在众人脸上,尤其是那些孩子们——卡尔、索菲亚、怀特,

“我理解…我理解我们别无选择,需要一个坚固的庇护所来抵御外面那些…怪物。生存是本能,我比任何人都渴望我们能活下去。”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异常锐利,仿佛要看透那高墙之后的本质:“但是,监狱…那不仅仅是一个由混凝土和铁丝网构成的建筑。它代表着我们曾经竭力维护、如今却已崩塌的文明秩序中最黑暗、最压抑的那一面!它是剥夺自由、施行惩罚、将人异化为编号的地方!我们这些人,”

他的目光扫过团队中的每一个人,“从亚特兰大到蓝岭,再到农场,一路挣扎求生,努力在末日的地狱里,抓住最后一丝人性,寻求互助和生存的希望。我们收留陌生人,我们救治伤员,我们试图保护弱小…我们努力证明,我们还没有完全变成野兽。” 戴尔的声音带着一种深沉的痛楚,

“可如果我们最终选择占据一个监狱作为家园,这本身难道不是一个巨大的讽刺吗?甚至…是一种对我们所剩无几的人性的侵蚀?我们会不会在不知不觉中,被那座高墙和铁网所同化?变得像我们曾经惧怕的狱卒一样冷酷?或者…像那些被关押在里面的犯人一样,只剩下生存的本能和暴戾?”

他看向林峰和瑞克,眼神充满了深刻的质疑,“那高墙,防住了外面的行尸,会不会也…囚禁了我们自己的灵魂?”

磨坊内一片死寂。戴尔的话像冰冷的解剖刀,剖开了生存需求之下潜藏的伦理困境。

洛莉下意识地将卡尔搂得更紧;卡罗尔脸色苍白;安德莉亚和格伦陷入了沉思;连莫尔都罕见地没有发出嘲讽的冷哼,只是眼神闪烁不定。

戴尔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声音更加凝重:

“赫谢尔担心的活着的犯人,我非常赞同。一群在末日监狱中存活下来的人…他们经历了什么?他们遵循的是什么样的规则?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吗?想想看,在那种极端封闭、高压的环境下熬过末日的人,他们的心理会扭曲成什么样子?”

“即使他们不是天生的暴徒,长期的监禁和末日的压力也足以让他们变得偏执、多疑、充满攻击性!与他们接触的风险,林峰,可能比面对外面那些只知道饥饿的行尸更大!它们没有智慧,只有本能。而人…尤其是经历过地狱的人…他们的恶意和算计,才是真正的深渊。”他的目光扫过女眷和孩子们,

“我们带着妇女、儿童,还有像怀特这样虚弱的孩子过去,无异于将羊羔送入一群在黑暗中磨利了爪牙的饿狼口中。” 最后,戴尔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指向了未来:

“还有…孩子们。卡尔,索菲亚…甚至怀特,如果他康复了。想想看,他们的童年要在冰冷的牢房里度过?每天看着那些象征着禁锢和绝望的铁栅栏?那种环境本身就充满了压抑和死亡的气息,它会像毒药一样,侵蚀他们幼小的心灵。我们真的希望,他们关于‘家’的记忆,是建立在这样一个地方吗?我们努力活下去,难道不是为了给孩子们一个…哪怕只有一丝光明的未来吗?”

戴尔的话语如同沉重的暮鼓晨钟,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他提出的不是简单的生存风险,而是关于人性底线、未来希望和灵魂归属的终极拷问。

磨坊内刚刚被林峰描绘的防御蓝图点燃的希望,仿佛被浇上了一盆冰水,只剩下沉重的思考和无声的压抑。瑞克和安德莉亚眉头紧锁;格伦和达里尔眼神复杂;赫谢尔看着怀特,眼中充满了更深的痛苦;女眷们则面露哀戚。

林峰沉默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被冒犯的表情,只有深深的凝重。他等戴尔说完,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戴尔,你的忧虑…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关于人性的拷问,关于环境的侵蚀,关于孩子们的心灵…这些都是我们必须面对的、比行尸更可怕的幽灵。”

他环视众人,目光坦诚:“我无法反驳你指出的道德困境和人性风险。它们存在,而且可能比我们预想的更严重。监狱的阴影,确实可能笼罩我们每一个人。”

“但是,”林峰话锋一转,声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力量,“戴尔,你问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赫谢尔,你告诉我,我们还能去哪里?”

他的目光扫过磨坊内每一张疲惫、惶恐的脸,“继续在荒野流浪?在下一个废弃的磨坊、谷仓甚至树洞里东躲西藏?每一次停留都朝不保夕,每一次转移都可能全军覆没?我们的人数,我们的伤员,我们带着的孩子…我们耗不起!我们会被无穷无尽的行尸耗死,会死于饥饿、疾病、或者…其他同样绝望、但可能比监狱犯人更凶残的幸存者团伙的掠夺!”

“监狱是险境,是深渊的入口,但也是目前我们唯一知道的、具备建立真正安全区潜力的地方!那堵高墙,或许会囚禁阳光,但它也能隔绝死亡!至于里面的危险和人性的考验…”

林峰的眼神锐利如刀,“我们别无选择,只能面对!用我们的武器,用我们的智慧,用我们一路走来还未曾完全熄灭的人性之火去面对!我们会制定最周密的计划,做最坏的打算。我们不会忘记我们是谁,不会忘记我们为之奋斗的——不仅仅是活着,而是作为‘人’活着,是为了给孩子们一个不那么绝望的未来而活着!”

他看向戴尔,语气带着一丝恳切:“戴尔,你的警醒至关重要。我们需要你这样的声音,时刻提醒我们不要滑向深渊。所以,我请求你,和我们一起去。用你的智慧、你的道德感,在未来的每一步,尤其是在那座高墙之内,帮助我们守住人性的底线。”

长时间的沉默。戴尔看着林峰坦诚而决绝的眼神,看着周围同伴们眼中交织的恐惧、迷茫和一丝被重新点燃的、对“安全区”的渴望,尤其是看到赫谢尔怀中怀特那因高烧而潮红的小脸,以及洛莉、卡罗尔紧紧护住孩子的姿态。

他深深地、无比沉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充满了对现实的无奈和对人性脆弱的深刻悲悯。

“林峰…瑞克…”戴尔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认命的疲惫,“我…我明白。生存…是眼前最残酷的现实。我的担忧…或许…在这个地狱里,显得太过理想化了。”他缓缓戴上渔夫帽,仿佛在整理自己的思绪和尊严,“在生存面前,很多原则…不得不让步。”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所有人,眼神中充满了最后的、沉重的嘱托:“我同意去。为了还能喘口气,为了孩子们…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但是,”

他的语气陡然变得极其严肃,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请务必…务必万分小心!不仅仅是对付那些看得见的行尸,更要警惕那座监狱本身可能带来的腐蚀!警惕我们可能在里面遇到的、活着的‘人’!警惕我们自己的心…不要被那高墙和铁网所改变!永远记住我们是谁,记住我们追求的,不仅仅是活着!”

戴尔的妥协,没有欢呼,只有一种更深沉的、带着道德枷锁的沉重。他最终选择了现实的生存,但将人性的警钟重重地敲响在每个人心头。他的目光最后落在卡尔和索菲亚懵懂而恐惧的小脸上,眼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痛楚和希冀。

赫谢尔看着戴尔,这位睿智长者的最终表态,仿佛给了他最后一点支撑。他长长地、无比沉重地叹了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好吧…林峰,瑞克…你们…你们决定吧。”

他声音沙哑,带着深深的无力感,“为了孩子们…为了还能活下去…我们…去监狱。”他低下头,用布满老茧的手,无比轻柔地抚摸着怀特滚烫的额头,仿佛在无声地祈求上天的怜悯。

磨坊内一片寂静。没有人欢呼,只有一种沉重的、对未知命运的接受。监狱,那个象征着禁锢和罪恶的名字,此刻却成了这群末日幸存者眼中唯一的、渺茫的生存灯塔。前路艰险,危机四伏,但至少,他们有了一个方向。

林峰看着众人,目光最终落在磨坊外逐渐升高的太阳上。

监狱的轮廓仿佛已经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清理它,占领它,将它变成末日中的方舟——这将是他带领这支伤痕累累的队伍,所要面对的下一个、也是至关重要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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