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混沌胎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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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劫界的血色荒原上，十二对光翼掀起的\"厄\"风将破碎佛骨卷成旋涡。初代厄佛与半魔法相融合的身影高举锡杖，杖头绽放的不再是莲花，而是一枚吞吐光暗的混沌沙漏。沙漏每一次流转，玄奘分裂出的半佛法相便在东土雁塔地宫剧烈震颤，地宫四壁的上古封印纹路竟渗出紫金色血液，在地面汇成十二道蜿蜒血河，分别指向大唐十二处佛宗祖庭。

\"不好！是引劫阵！\"沙悟净的降妖宝杖突然爆发出共鸣，杖身浮现的骷髅串竟挣脱束缚，化作十二道黑气射向血河源头。孙悟空眉心的沙漏印记灼烧起来，眼前闪过零碎画面：上古佛陀们围坐莲台，手中十二件神器正组成光阵封印着什么，而阵眼处，赫然是一枚与玄奘体内同源的阴阳鱼。

\"原来十二厄种...是上古封阵的钥匙！\"猪八戒拍着大腿惊呼，却见自己钉耙上的\"厄\"纹突然亮起，与东土血河形成共振。此时灵山厄佛殿的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缝隙，缝隙中涌出的不是岩浆，而是半金半紫的粘稠光流，光流凝聚成十二尊残缺法相，每尊法相都缺少不同部位——缺眼的文殊、断臂的普贤、无足的地藏...

\"这是...十二佛缺一劫！\"如来的声音从金顶裂痕中透出，佛陀身影竟在光流中渐渐透明，\"上古封阵需十二佛力维持，如今厄种觉醒，阵眼松动，被封印的混沌佛母正在吸收佛力！\"话音未落，无劫界深处传来震耳欲聋的骨鸣，那尊由万千佛骨组成的巨像缓缓抬起头颅，她眉心的巨型沙漏突然崩裂，溢出的混沌之气瞬间吞噬了初代厄佛的光翼。

\"哈哈哈！终于要出来了！\"初代厄佛的声音混杂着玄奘的魔啸，他猛地将锡杖插入巨像眉心，\"混沌佛母，快把这些伪善佛陀的道基嚼碎！\"巨像空洞的眼窝中突然燃起两团紫金色火焰，火焰中浮现出玄奘半佛半魔的面容，却有万千张嘴同时开合，诵出的不是佛经，而是让灵山诸佛色变的《无劫灭世经》。

与此同时，东土雁塔地宫的半佛法相突然睁开双眼。法相的佛眼望向西方无劫界，魔眼却盯着地宫深处的紫金色佛印——佛印此刻已完全化作沙漏，沙漏底部沉淀着十二滴暗紫色血珠，每滴血珠都对应着孙悟空等人眉心的印记。法相突然双手结印，竟是盘古印与涅盘印并施，九环锡杖爆发出的不再是混沌气，而是纯粹的佛光，这佛光竟将血河凝成的引劫阵照得寸寸龟裂。

\"师父在破阵！\"孙悟空感受着眉心印记的灼热褪去，金箍棒瞬间恢复金光，\"呆子沙僧，跟俺去无劫界！\"三人纵筋斗云欲冲，却被灵山突然竖起的十二道经幢拦住。经幢上刻着的不再是梵文，而是十二位上古佛陀的忏悔文，每篇经文都记载着当年参与封印混沌佛母时的罪孽——为求封印稳固，佛陀们竟抽取了东土十二地脉的生机作为祭品。

\"原来如此...\"沙悟净看着经幢上的血字，握杖的手不住颤抖，\"灵山的清净...是拿人间生机换来的！\"话音未落，东土十二处佛宗祖庭同时爆发地动，祖庭下镇压的地脉灵眼纷纷炸裂，喷出的不是灵气，而是与无劫界同源的血色佛骨。

无劫界中，混沌佛母的巨像已完全苏醒。她张开由万千佛牙组成的巨口，将初代厄佛连同半魔法相一并吞下，眉心的混沌沙漏开始疯狂旋转，每转一圈，灵山金顶的紫金色裂痕就扩大一分。如来见状猛地合身撞向裂痕，佛光与\"厄\"气在他体内炸开，竟让佛陀化作千万光蝶，每只光蝶都衔着一段残破的封劫咒，扑向混沌佛母的巨像。

\"玄奘！\"半佛法相在东土发出悲吼，法相的佛面突然裂开，飞出一道纯粹的金光，直刺无劫界的混沌巨口，\"放了我的魔念！\"金光入喉的刹那，混沌佛母发出痛苦嘶吼，巨像体内爆发出剧烈爆炸——初代厄佛的身影裹挟着半魔法相冲出，锡杖上的混沌沙漏竟被金光净化成半金半紫的琉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