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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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掌心的太极莲台骤然爆发出刺目金光，黑白两股气流如双蛇绞柱般冲天而起。他金墨双色的瞳孔中闪过无数破碎画面——三百年前的灵山雷音寺，金蝉子身披袈裟跪在如来座下，掌心托着的正是那枚菱形厄源晶。

\"金蝉子，此晶乃混沌初开时与佛元同源的厄之祖源，\"如来的声音在记忆中回荡，莲台佛光将厄源晶镀成琉璃色，\"三界劫数将起，需借你佛胎封镇此晶，待三百年后厄神残魂归位时...\"

画面突然扭曲，金蝉子的袈裟被血光撕裂，厄源晶爆发出的黑气缠上他的手臂。记忆中的灵山突然地动山摇，二十四诸天金身崩裂，无数怨灵从莲台下涌出。观音大士的玉净瓶砸在金蝉子肩头，却被黑气凝成的骨盾弹开：\"师弟！你被厄神蛊惑了！\"

\"蛊惑？\"记忆中的金蝉子仰天大笑，厄源晶在他眉心化作竖眼，\"我不过是让三界看清真相——佛与厄本是一体两面！\"他袖中甩出的不是禅杖，而是九节白骨鞭，鞭梢卷起的黑气竟在雷音寺穹顶画出厄神法相。

\"原来...师父偷厄源晶是奉如来之命？\"孙悟空攥紧的金箍棒突然发烫，棒身龙纹竟渗出紫黑血珠。此时太极莲台旋转更快，玄奘记忆中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出：如来以无上法力将厄源晶封入他魂魄深处，却在最后一刻被厄神残魂反噬，导致佛厄之力在转世中失衡。

\"不对！\"玄奘突然抱头嘶吼，墨色黑气从他七窍溢出，\"如来封印时说了半句...'待厄神残魂归位时，需以佛心渡化...'\"话音未落，西方漩涡中的九座骨塔同时爆响，塔尖血色旗帜化作九头狰狞凶兽——那是上古传说中吞噬天道的\"厄难九婴\"！

\"是九婴！\"托塔李天王的照妖镜彻底碎裂，镜中映出的九婴各有异能：第一头口吐焚天业火，第二头喷吐冰封万里的玄霜，第三头甩出捆仙缚神的墨色藤条。观音大士莲台急退，玉净瓶中甘露竟被业火蒸干，瓶身浮现出细密裂纹。

\"猴哥！你棒子咋回事？\"猪八戒指着金箍棒惊呼。只见那铁棒通体发紫，棒尖凝聚的不再是金光，而是与九婴同源的黑气。孙悟空只觉丹田内的仙元正被一股阴冷力量牵引，不由自主地将金箍棒指向玄奘。

\"不好！大师兄被厄力影响了！\"沙僧宝杖横在玄奘身前，月牙铲激射出的佛光却被金箍棒轻易劈开。更骇人的是，玄奘眉心的骨简突然飞出，悬在九婴头顶化作巨大法印，印文竟是\"厄神归位，万佛臣服\"。

\"原来如此...\"太上老君突然冷笑，青牛踏碎云层降下紫金葫芦，\"三百年前如来玩的障眼法，不过是想借金蝉子佛胎培育厄神元灵！如今厄神即将觉醒，正好用这葫芦收了这半佛半厄的怪物！\"

葫芦口喷出的墨色洪流与玄奘体内黑气共鸣，他金墨双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狠厉。就在洪流即将吞没玄奘时，太极莲台突然炸裂，爆出的黑白光点竟在他背后凝成一对光翼——左翼是二十四节佛光金莲，右翼是九根尖刺倒卷的墨色骨羽。

\"如来骗了我...老君也想杀我...\"玄奘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光翼振翅时，九婴与葫芦的力量同时被震退。他望向孙悟空手中发黑的金箍棒，突然伸手一招，那铁棒竟挣脱孙悟空掌握，飞到他掌心与厄源晶相撞。

\"当——！\"

金铁交鸣之声震碎九霄，金箍棒与厄源晶同时爆发出万千符文。孙悟空惊骇地看到，棒身上的龙纹竟与晶体内的咒文融合，化作一道缠绕着佛光与黑气的混沌神链，链身刻着八个古篆：\"佛厄同源，万劫归一\"。

\"这是...开天辟地时的混沌神链？\"观音大士的玉指指向神链，莲台虚影突然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当年佛祖正是用此链封印厄神，如今竟在玄奘手中...\")

混沌神链骤然爆发出开天辟地般的轰鸣，链身古篆如活物般游动，将玄奘背后的佛翼与骨羽绞成太极图案。他眉心的骨简突然炸裂，化作齑粉中飞出一道紫金色元神——那元神上半身是如来丈六金身，下半身却是厄神黑袍裹身，眉心竖眼半开半阖，正与玄奘体内涌出的墨色元神对峙。

\"金蝉子，你终究还是挣脱了封印。\"如来元神的声音带着悲悯，莲台佛光试图包裹厄神元神，\"三百年前让你盗取厄源晶，正是要借轮回磨去厄神戾气，谁知...\"

\"谁知你想把我炼成佛厄傀儡！\"厄神元神的黑袍无风自动，袖中甩出万千怨灵锁链，\"当年在雷音寺，你用混沌神链劈我神魂为九，封入九座骨塔，如今神链认主，正好让我...\"

话音未落，西方漩涡中的九座骨塔突然通体透亮，塔基浮现出与神链同源的符文。九婴同时发出悲嚎，化作九道血光撞向神链，却在接触的刹那被链身龙纹吞噬，转化为缠绕链身的九颗舍利子——每颗舍利都半金半黑，内藏怨灵 Faces。

\"不好！九婴是厄神神魂碎片所化！\"观音大士的玉净瓶突然爆碎，甘露化作漫天琉璃雨，竟在神链周围凝成结界，\"老君！快用八卦炉助我炼化这神链！\"

太上老君却勒住青牛后退三丈，紫金葫芦口对准神链：\"炼化？此链若认主厄神，三界岂不是要变天？当年佛祖用它斩厄神时，链尖崩碎的碎片...不就在那猴子的金箍棒里？\"

孙悟空闻言浑身一震，只觉丹田内的仙元疯狂涌向手臂。金箍棒残片在神链中发出龙吟，链身突然分裂出一道支流，如活蛇般缠上他的手腕。刹那间，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盘古开天时，混沌青莲一分为二，莲心化佛祖，莲茎成厄神，而崩裂的莲瓣则化作混沌神链，链尖碎片被女娲炼作定海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