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阁主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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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呼啸，玄天宗废墟中尘土飞扬。秦意站在山门之后，望着那片漆黑的深渊。他心中清楚，真相就藏在那无尽黑暗之中。

但此刻，他已不在玄天宗遗址。

……

秦意被两名天机阁弟子带入一座古旧楼阁之中。楼阁高耸入云，外壁刻满符文，远远望去仿佛一只沉睡的巨兽。这是天机阁的核心之地——藏书楼顶层。

“阁主已在等你。”其中一名弟子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敬畏。

秦意点头，迈步走入楼内。

楼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与纸张陈腐的气息。四周典籍林立，层层叠叠，仿佛连通着无数个世界的入口。每本书都像是封印着某种力量，静静等待被唤醒。

一道低沉而威严的声音从楼阁深处传来：“秦意，你来了。”

声音不急不缓，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秦意抬头，目光穿过书架间的光影，落在一位身披黑袍的老者身上。那人端坐于一张雕龙画凤的木椅之上，双手交叠，神情淡然。

正是天机阁主。

秦意缓步走近，在距离对方五步处停下脚步。

“阁主召见，不知所为何事？”他语调平静，眼中却藏着警惕。

阁主微微一笑，目光如炬：“听闻你近日外出，去了玄天宗遗址。可有所得？”

秦意心中一凛。他并未对外宣称此行，阁主如何得知？

“不过是一些残垣断壁，并无可取之处。”他答道，语气不卑不亢。

阁主轻笑一声，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回答。他缓缓起身，走到窗边，望向远处的天空。

“你妻子林婉晴，体内的寒毒已深入骨髓。若再不加以治疗，恐怕撑不了多久。”

秦意眼神微变。

阁主继续道：“我知道你手中有一块玄冰玉髓，那是唯一能驱散她体内寒毒的灵物。我愿以天机阁之力，替你炼制解药。”

此言一出，空气骤然凝滞。

秦意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对方。

他知道这并非恩赐，而是试探。

“多谢阁主好意。”秦意开口，“但我对玄冰玉髓的了解尚浅，它或许还有其他未知之效，贸然取出，恐有差池。”

阁主回头，目光深邃如渊：“你是不愿交出？”

“非也。”秦意语气依旧平稳，“我只是想确保，这块玉髓不会落入不该落入之人手中。”

阁主沉默片刻，忽然轻声笑了起来。

“你倒是谨慎。”他缓缓坐下，手指轻轻敲击扶手，“不过，我很好奇，你是否已经察觉到一些事情？比如……玄天宗为何会覆灭？又比如……我究竟是谁？”

秦意心头一震。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右眼中的银色符文悄然浮现，映照出空气中细微的波动。

忽然，他注意到一个异象。

阁主的影子，在地面投下的轮廓，竟然有着九条尾巴。

九尾！

秦意瞳孔微缩，脑海中瞬间闪过诸多线索：无面人、莲花纹、血祭现场、林婉晴兄长残魂的最后一句话——“天机阁主……不是人”。

他终于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人类。

至少，不只是人类。

秦意强压下心中的震惊，表面上仍保持镇定。

“阁主说笑了。”他淡淡道，“您贵为天机阁主，自然非比寻常。至于玄天宗之事，我不过是旁观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