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优化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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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桂芝站在陈墨身边，脸上是坦然又欣慰的笑容，她压低声音，带着几分邀功和感慨：“陈墨老师，您看，娟姐站在那个位置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气质、身段、动作的力度和美感，都恰到好处。”</p>

陈墨微微颔首，目光依旧追随着舞蹈中的姑姑：“辛苦王校长了，您安排得很妥当。”</p>

他听懂了王桂芝话里的意思，这不仅仅是位置的调整，更是给了双方体面，甚至提升了整体效果。</p>

舞蹈队队长刘阿姨没有被“挤下去”，反而成了双核心之一，姑姑的愿望也得到了满足，皆大欢喜。</p>

“哪里哪里，是娟姐本身实力过硬，当得起这个位置。”王桂芝连忙摆手，笑容更深，“而且这都是舞蹈编排的优化调整，为了更好的舞台效果。”</p>

两人对视一笑，心领神会。</p>

舞蹈课结束的铃声响起，音乐渐歇。学员们纷纷停下动作，互相说笑着整理衣物、擦汗。</p>

陈秀娟也转过身，一眼就看到了玻璃窗外的高大身影和那个小小的、拼命挥手的身影。</p>

她的脸上瞬间绽开灿烂的笑容，疲惫一扫而空，快步向门口走来。</p>

“姑奶奶！”小橙子像颗小炮弹一样冲过去，抱住了陈秀娟的腿，“姑奶奶今天站在最中间啦！闪闪发光呢哟！”</p>

陈秀娟弯腰抱起小橙子，亲昵地用额头蹭了蹭她的小脸蛋，才看向陈墨，眼神里带着更多的喜悦，“小墨，你什么时候来的？今天......老师突然调整了队形，让我和刘姐一起站中间了。”她语气里带着激动和自己得到幸运眷顾的欣喜还有一丝丝小骄傲。</p>

“刚到一会儿，正好看到最后一段，跳得真好，姑姑。”陈墨自然地接过陈秀娟手里的包，语气平静温和，“第一排从七个人调整成八个人看起来更整齐，也有气势。可能是老师根据你们的排练效果临时优化的吧？为了舞台更出彩。”</p>

“对，舞台优化，今天老师也是这么说的。”陈秀娟抱着小橙子，边走边思索，“刘姐基本功很扎实，跳的非常好，我们俩风格还不太一样......不过老师这么安排，肯定有她的道理。”</p>

她脸上洋溢着被认可的喜悦，眼角眉梢都带着光彩，那份发自内心的快乐几乎要溢出来。</p>

多年的梦想，哪怕是在老年大学的舞台上，能以核心的姿态呈现，对她而言依然意义非凡。</p>

就在这时，那位同样站在c位的刘阿姨也收拾好东西走了过来。</p>

她看起来五十多岁，保养得宜，气质干练，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p>

“小娟！”刘阿姨声音洪亮，径直走到陈秀娟面前，很自然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今天老师这么一调整，咱俩搭伴儿站中间，感觉整个队形都活了！你那个转圈的动作，配上音乐的节奏，绝了！”她的态度热情而真诚，没有丝毫芥蒂，反而有种棋逢对手的欣赏。</p>

陈秀娟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刘姐你太客气了，你跳得才叫好呢，那个抬腿的动作，又稳又飒，我练了好久都没有练到位。”</p>

“嗨，互相学习嘛！”刘姐摆摆手，目光转向陈墨，笑容更热情了几分，“哟，大明星又来接我们娟儿和小宝贝啦？真是孝顺！小娟，你有这么个好侄子，可真是好福气，羡慕死我们了！”</p>

“是啊，小墨是个孝顺的好孩子。”陈秀娟看着侄子，满眼都是骄傲和欣慰，这次她没有谦虚。</p>

陈墨礼貌地对刘阿姨微笑点头：“刘阿姨好，您过奖了。主要是我姑姑喜欢这里，跳得开心，身体也好，我们做晚辈的就放心了。小橙子也特别喜欢跟着姑奶奶来玩。</p>

“那是，我们老年大学氛围多好！”刘姐爽朗地笑着，又跟陈秀娟说了几句排练的细节，才挥手道别，“我先走了啊小娟，明天见！大明星，再见啦！小乖乖，拜拜～”</p>

看着刘阿姨毫无阴霾、真心为队形调整叫好的背影，陈墨心底最后一丝因“潜规则”带来的微妙不适感，也终于彻底消散了。</p>

回家的路上，陈秀娟显然还沉浸在站上c位的兴奋中，絮絮叨叨地跟陈墨说着排练的细节，哪个动作和搭档配合得特别好，老师又夸了她什么。小橙子也叽叽喳喳地复述着她看到的“姑奶奶最闪亮”的时刻。</p>

陈墨开着车，听着后座传来的欢笑声，看着后视镜里姑姑容光焕发的脸，嘴角不自觉地扬起。</p>

车窗外的城市华灯初上，流光溢彩，而车厢内这份因他“小小手段”而点燃的、简单纯粹的快乐，仿佛比任何霓虹都更温暖明亮。</p>

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载着一车的欢声笑语。</p>

陈墨知道，下周的演出，姑姑一定会更加光彩照人。</p>

而他，只需要在台下，做一个最忠实的观众，为她鼓掌，为她骄傲。这就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