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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乾元乱世
兰州行宫内,老佛爷将茶盏重重磕在檀木几上,手指微微颤抖,她气得不行。
恭亲王躬身站在阶下,蟒袍上的金线蟒纹随着动作微微起伏,活像随时要择人而噬的毒蛇。“陕甘的商贾最近越发骄纵了,” 老佛爷转动着翡翠扳指,冰凉的玉色映得她眼底的算计愈发深沉,“听说他们私下里串联,竟不肯痛快捐输粮饷?”
恭亲王心头一跳,立刻明白太后的意思。他垂眸敛去眼中精光,恭敬道:“臣明日便去‘安抚’一番,定叫这些商贾知道,朝廷的威严不容置疑。” 他顿了顿,又试探着说:“只是眼下乱局,还需徐徐图之,免得激出变故……”
“徐徐图之?” 老佛爷冷笑一声,“哀家等不起!金陵商会的那些蛀虫,怕是早就盼着哀家倒台!” 她猛地咳嗽起来,李英连忙上前轻轻捶背,却见老佛爷死死盯着墙上的舆图,目光扫过江南地界时,仿佛要将那片锦绣河山灼出个窟窿,“传旨下去,江南制造总局即刻收归官办,所有资产充作军饷!看那些商人还能如何翻天!”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金陵商会总部,楚丝镛捏着加急电报的手微微发抖。密电码上赫然写着 “制造总局收归”,旁边还批注着怡亲王亲率三千铁骑南下的消息。“老匹夫!” 他将电报狠狠摔在桌上,震得西洋座钟都发出嗡鸣,“当真以为我们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当夜,商会紧急通电全国。明码电报的字里行间带着压抑的怒火:“朝廷无道,奸佞当权!江南制造总局乃我商民血汗所聚,今竟被一纸诏书强夺!自即日起,江南七省罢市抗命,凡响应者,皆为同袍!” 电文末尾,楚丝镛咬破手指,按上鲜红的指印,那血色在电报纸上晕染开来,宛如燃烧的火焰。
消息传开,天下震动。两淮明教首脑明轮王手持圣火令,在教众前振臂高呼:“乾元气数已尽!我明教当顺应天命,推翻昏君!” 西北白莲教的红衣圣女骑着白骆驼,带着十万教众截断官道,所过之处,“无生老母,真空家乡” 的口号震天响。东南天地会、红花会更是连夜集结,数万帮众打着 “反乾复宋” 的旗号,将漕运要道堵得水泄不通。
就在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之际,元湛的使者白灵儿悄然来到金陵。她身着一袭素白纱衣,发间戴着骨制发簪,举手投足间带着说不出的诡谲。“楚会长果然是痛快人,” 她坐在商会密室里,指尖轻抚着鎏金茶盏,“我家府君说了,只要你们肯与我们黄泉宗合作,江南的天下,日后便由你们说了算。”
楚丝镛盯着她腕间若隐若现的幽冥符文,心中警铃大作:“合作?不知元先生想要什么?”
“很简单,” 白灵儿咯咯笑起来,笑声像是毒蛇吐信,“我们提供阴兵助阵,你们负责钱粮军械。事成之后,江南归你们,北方归我们。” 她突然凑近,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而且,我们还能帮你们除掉老佛爷和恭亲王那群绊脚石。”
楚丝镛还未及回答,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护卫神色慌张地闯进来:“会长!洋人舰队已抵达吴淞口,说是要‘保护侨民’!”
白灵儿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瞧瞧,这天下的豺狼虎豹,可都闻着血腥味来了。”
楚丝镛握紧了腰间的左轮手枪,沉声道:“告诉洋人,想要通商可以,但江南的土地,他们休想染指分毫!” 他转头看向白灵儿,眼中燃起熊熊战意,“至于元府君的提议…… 容我与股东们商议后再作答复。不过有一点楚某可以保证 —— 这天下,不该再由那些尸位素餐的权贵说了算!”
当江南的电报混着西北戈壁的黄沙一起扑向兰州行宫时,鎏金兽首铜炉里的龙涎香被震得簌簌掉落。年近五十岁的老佛爷攥着温凉的玉如意,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传哀家懿旨!将这些乱臣贼子的头颅,统统悬在午门示众!” 殿外跪着的内阁大臣们额头贴地,却无人敢抬头直视她眼中跳动的怒焰 —— 此刻她鬓边的东珠步摇剧烈晃动,恰似这摇摇欲坠的乾元江山。
与此同时,中原官道上硝烟未散。怡亲王的玄甲铁骑踏碎晨雾,却在崤函古道踏入致命陷阱。明教弟子的毒弩从两侧峭壁暴雨般倾泻,淬毒的箭矢穿透精铁护心镜,哀嚎声中,鎏金狮纹的帅旗轰然倒地。怡亲王紧握缰绳的手掌沁出冷汗,望着身边亲兵被毒箭钉在马背上抽搐,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他扯下象征身份的金丝软甲,将鎏金头盔狠狠摔在地上,混在溃逃的骑兵中试图突围。
当夕阳染红函谷关的城墙时,幸存的骑兵望着尸骸堆成的小山,惊恐地发现每具尸体眉心都烙着诡异的火焰图腾。突然,一声破风锐响惊起寒鸦,明教大将徐达开踏着尸山缓步走来,手中血饮刀还在滴落暗红液体。\"皇家的老鼠也会装孙子?\" 他冷笑一声,刀光如电劈向企图逃窜的怡亲王。鎏金腰带断裂的脆响中,一颗金钱鼠辫的头颅滚入血泊,脖颈断面腾起明教特有的幽蓝火焰,与漫山遍野的火焰图腾遥相呼应。
长江入海口的怒涛中,十三艘铁甲舰劈开浊浪。舰首飘扬的米字旗在硝烟里猎猎作响,克虏伯巨炮喷出猩红火舌。金陵城的百姓望着江面腾起的蘑菇云瑟瑟发抖,城楼上的守军紧握着生锈的火铳,却连敌舰甲板上金发碧眼的炮手都看不清。浑浊的江水浮起翻白的鱼肚,混着火药味的江风里,隐隐传来洋人口音的狞笑。
西北的风沙刮到中原,又被南方的热浪吹去了东北,朔风裹挟着雪粒拍打在山海关城墙上,郭瘸子的新军正将最后一批东桑降卒驱入船舱。甲板上,罗斯贵族的银质勋章与东桑武士的残破刀鞘混着血水堆积如山。督战队举着火枪来回踱步,枪管升腾的白雾在零下二十度的空气中凝成冰晶。
更远处的矿山入口,镣铐相撞的声响与痛苦呻吟此起彼伏。三百余名罗斯神父被铁链锁在矿车两侧,他们苍白的面孔贴着冻硬的矿石,而东桑女子们则被粗麻绳串成锁链,在寒风中赤足走向南下的奴隶船。郭瘸子叼着旱烟蹲在码头,望着满载 “货物” 的帆船冷笑:“广东的洋行,怕是要被这批鲜货挤破门槛。”
兴安岭一处古墓深处,元湛的阴鬼大军正在上演另一出戏码。青铜灯盏突然爆出幽蓝火苗,三百具傀儡同时转身,玄色道袍下伸出白骨利爪。罗斯人来挖掘盗宝的骑士们挥舞着冰霜巨剑,剑锋穿透了迎面扑来的鬼物虚影,巨大的力量直接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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