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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爱生命,服务社会
*
“珍爱生命,服务社会。”背着一个朴素大书包的应届实习生,干净利索的毛栗头,扶了扶圆圆的黑框眼镜,默默念道。
他并不是洛城人,他是为追逐理想而来。
无比憧憬的小雀跃又含着畏手畏脚的懵懂,依靠问路终于寻到了市医院一院的精神科。
“主任办公室”
他天生害怕这样严肃谨慎的场面,余纪白六神无主地敲响了门。
“请进。”里面传来一声亲和的嗓音,可他还是抖了一抖,乖巧地收起手,提了提书包带子,推开门。
“emm……您好。”仓促鞠了一躬,松了的眼镜腿顺势磕碰到了硬硬的地板上。
镜片千万别裂啊啊啊——
下意识抬头察看周围视线,正正当当撞入阮梅笑脸盈盈的满腔柔水,余纪白更加窘迫。
急忙捡起地上的眼镜,慌乱架回鼻梁骨,“对,对不起。”
艹,世界突然裂开了???
阮梅轻轻一咳,拽回思维漂浮的余纪白想法,“哦!哈哈,老师,我的眼镜它上面裂了。”挠着刺手的头皮,尴尬地说道,脚趾抠地的紧张。
好巧不巧,门外救命似的响起敲门声。
“…咚、咚、咚…”
随即探身而入一个举手投足谦逊的女医生。就第一眼,余纪白迅速认出了她!
阮梅收下女医生递交的资料,翻看后点点头,再朝向余纪白嘱咐:“我不算是你的老师,这位才是。互相介绍一下认识吧。”
哈哈,事情好像变得越发刹不住车的尴尬。余纪白叫苦连天,就此开启对阮主任的心有余悸。
“哈哈,你,你好,陈,陈医生。”关于三寸巧舌,莫名其妙的结巴。
好在陈萱宁并没有多挂心,轻松地摸了摸他的毛栗脑袋,友善道:“你好……”
凑近仔细看了看桌上他的档案,又眯眼笑着道:“……余,同学。”
“害…………”出了一口绵长的气。
余纪白看着醒目的医院宗旨——“珍爱生命,服务社会”。
“珍爱生命,珍爱生命……”喃喃自语着。一身洁白整洁的修长白大褂,胸牌上的标识已是医院的正式职工。
公众号内,喜迎新员工的推文还在最新一条,负责剪彩的主任却在紧锣密鼓准备的被哀悼。
余纪白开始有了更多深刻的体会,像历经余生沧桑的耄耋,他开始思考生命的存在。
慢慢沉淀后的稳重,责任和义务加身后的稳重,存着风趣乐观的稳重。
……
“叔叔,警察叔叔呀,我的亲叔叔嘞!轻点轻点轻轻~要断了断了……断了!”吊儿郎当,轻浮的公鸭嗓叫唤,软骨头似的不经折腾。
男人的衣服领口别着一副墨镜,乖觉讨巧地油嘴滑舌,泥鳅样的滑溜溜狡猾,不见棺材不落泪。
刘边清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陆队开始把这种与人打交道的活陆续派给他做的原因。
“魏通懿!再这样就先拘个你两天再说。”刘边清咆哮道。
惊着了正上赶来往前凑热闹的陆诚,“什么,什么,哪里有两个人?魏忠贤?”像极了耳背的老太太,还不太聪明。
拘个你两天——“你两”——“两个人”
刘边清理顺了队长的清奇的脑回路,感觉自己心窝子堵得越来越结实了。
魏通懿被小刘震慑得安分,听见陆诚这一番话,满脸想笑又不敢笑的憋闷,赤红了嘴脸。
又忽的看向四周,空空荡荡的警局门前的确只有他和刘警察两个人。那魏忠贤?我去,合着骂我呢?!
憋红的脸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是继续愚蠢地嗤笑还是收了表情生气地传达不满。
那一瞬间,魏通懿的面色堪比霓虹灯地缤纷变换,上气不接下气。
明媚的太阳晒着忙碌的大街,一切有条不紊。戴着口罩偷偷含了甜甜糖果的少女,酷酷地不说话。
陆诚粗鲁地拽过魏通懿的手臂,“少废话,赶紧走。”
男子报赧极了,依旧不敢反驳分毫,憋回了自己一贯对付的花招,如点了哑炮般的蹩脚。
一只小鸟在平地上探走了小几步,灰仄仄的水泥地上可爱的洁白一只,被一股风吹过受惊地快速蹦起。
“交代吧,魏通懿。”陆诚甩了笔杆,抱手向后倾靠问道。
“啊?”
“我……没干什么啊?”男子满瞳孔无辜的小眼神怔怔盯着他,全是不知所措。
他看向窗外长势喜人的桂花树,叶片缝隙下密密麻麻的淡黄花苞,看见枝干上歇脚的三五麻雀,全神贯注地偏头思索着鸟生大事。
明明这么祥和,怒火由衷自胸腔喷涌出,化为拍打在金属铁桌上的一掌,厉声呵斥,“魏通懿!你有什么脸这样说!”
“交、代。”摩拳擦掌。
陆诚的耐心明明白白写在了脸上,魏通懿胆小怕事,平白脸颊肉阵阵抽痛的畏惧,再也不敢有任何侥幸。
“……交、交代。”颤颤抖抖的嗓音,裆下几乎一热,“我,我全部都交代。”
“应、应该是,应该是两个月前……我成了补习班的新成员。”
陆诚沉声道:“到底什么时候,可要想清楚。”
“啊!是五个月!五个月,我想起来了。”笑眯眯地对着陆诚谄媚,让人不禁恶寒。
“六个月前……”
“我在网上认识了一个网友……”
……
六个月前,魏通懿在付费的黄色网站上通过视频下方的评论认识了个癖好一拍即合的网友。他曾不止一次暗示过魏通懿,他手中不仅有行货,更有好货。
魏通懿控制不住自己大脑内的淫秽,火急火燎便点开了私信框,急不可耐地抚摸大腿。
他们差不多你来我往的聊了大半个月,等到魏通懿日日惦记得快陷入质疑时,网友甩给了他一个微信群聊的二维码。
随后,就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头像再也没亮起过。
魏通懿本就为这而来,哪会管那么许多?当下便扫了码加群。等待管理员批准的时间,简直度秒如年的煎熬。
几个小时后,他加入了群聊。
微信群内一片空白,只有整页屏装不下的“群聊参与人还有:”,密密麻麻小字的陌生人。
静悄悄的屏幕,仿佛是被突然闯入的异者惊到后的紧急刹车。
很快,群中便又热闹起来,一条条新消息弹出,看得他应接不暇。
群友们很热情,瞬间就打消掉魏通懿微薄的疑虑,称兄道弟地加入一来二去的对话,插科打诨。
但魏通懿看不出有任何关于“行货、好货”的内容,懊恼之余也不免辱骂起网友的幌子,即使他那时其实挺喜欢如今这个群聊的氛围。
群里聊的东西相当广泛,根本没有什么局限。钓鱼啊、政治啊、喝酒啊,偶尔的邀请人组局玩麻将扑克的链接啊……
魏通懿半天时间就有了些许厌烦,寂寞难耐的午后潮热,老太婆还专门打来电话催他去安排好的地方上班。
脑袋烦得要命,拨乱开自己结成一团糟的短发。
踢开脚下散落的塑料包装,他从房间慢悠悠地游荡到卫生间,易拉罐滚啊滚撞到门槛回弹几寸后停下。
魏通懿舒爽地小解,一脸畅快的满足,黏黏腻腻的满手随意擦擦纸巾。
半晌之后,又像个鬼魂,慢悠悠晃荡回房间床前桌椅上。
严严实实的窗帘遮住了所有大好的阳光,昏暗光线内魏通懿虚弱迷离地瘫倒被窝上,不知道浮想了什么画面,烟草的雾缭绕中,邋遢的嘴弯起弧度。
尤其醉生梦死。
但晚上时候群主向他发起了好友申请。魏通懿怀着好奇的兴致点了同意。
“想不想知道群里在聊什么?”
赫然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魏通懿追问了连续几条,却骤然没了下文,气得他忍不住脏话连篇。
凌晨十二点,群聊突然开始史无前例的热闹,提示音“滴滴答答”源源不断酥麻的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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