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城市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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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疑问，他“造谣污蔑”同样会受到调查。想到这个问题时候，贾空立马惊恐起来：他是国家公职人员，虽然已经退休，这样的事情一旦发生，他明白可能会受到追查，甚至像段立雅老公一样冤屈，无休无止进行审查，最后直到向社会公开道歉，承认他捏造事实才会结束，这样他的女儿，女婿，媳妇都会受到牵连。贾空要为这种鲁莽行为埋单：被拘留，人生暗淡留下案底。

他立马把这个可怕的预测告知了贾大，让他把这里一切处理好，不要有任何举动，同时把身上所有钱全部给了贾大，然后匆匆坐着摩的，赶到另外一个县城，他知道这个县城有他唯一认识的老段。

老段因为学校的事情和汉江之滨一场风波，接受三个月调查之后，现在已经身体疲惫，贾空想着老段应该在公司闲着。

到老段的公司，别人告诉他，老段已经失踪三天了。这让贾空大为吃惊。他知道汉江之滨发生了大事，汉江洪水汹涌澎湃，浑浊难清。

贾空原来坚信汉江是有源头的，她的源头就在陕南宁强县，有三个发源地。她到源头清澈透明。每当暴雨过后洪水来临，汉江支流把污水与泥沙带到汉江，于是汉江灾难四起，污水难清。但这只是短暂的瞬间，最终汉江归于平静与清澈透明。

贾空听说老段失踪以后，立刻想到老段公司的后山，有一个70年代三线时期建设的厂区，后来时代变迁厂区闲置，虽然他没有去过那个地方，但他听说过那个地方。

贾空没有停留，他想那个废弃厂区肯定空无一人，没有任何生活来源，就近找了一个面皮摊点坐下，抬头一看，竟然是糊糊面皮，他感觉好笑，又是糊糊面皮，他要了两碗稀饭和面皮，他要把自己吃的饱饱的，然后去厂区。就在等面皮间隙，打开手机，更让他吃惊事情发生了：再次通报段立雅老公在接受调查期间猝死。通报屏蔽了评论。

贾空猜想，下一个通报就会出来，肯定是临时工干的，然后解聘了事。

贾空不明白治安室是一个什么级别机构？但他听说是联防联建非官方临时组建地方。那里确确实实都是临时工。他们意识淡薄，鲁莽行事。他不明白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询问室监控会说明一切问题，可能，监控又坏掉了！当他见段立雅老公时候，人还很精神，与治安人员进行争辩，怎么突然就猝死了呢？

贾空感到自己吃糊糊面皮会耽误时间，他付账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身上没有钱，他用手机花呗付款之后，立马想到现在手机有定位功能，自己跑到天涯海角，通过手机信号定位清清楚楚。他立马关掉手机，把手机卡用牙签取出来放在衣兜里。然后提上打包的稀饭与糊糊面皮，顺着他已知的那个废弃厂区跑去，别人以为他逃单逃跑。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他看见一条溪流，虽然浑浊不清，现在顾不了这么多，把自己喝饱喝足，之后看看手上提的稀饭，手上就有喝的，还喝着浑浊污水。山里水虽然浑浊对人体没有危害，因为它仅是泥沙而已，没有任何污染。

他继续向前奔波，现在手上面皮稀饭对他特别重要，那是他延续生命的希望。他继续向前，看见了一片厂区，他知道目的地到了，他找了多处都没有能够把自己隐藏起来，他继续向着最后边地方找去。他看见山顶上有一个八角形凉亭。那是厂区最高点。他想到最高点上去观察一下地形，然后把自己淹没在这荒芜废弃的厂区里。他明白这里没有饮用水和食物，他一清二楚，他只能在这里短暂回避。这是一个依山而建的厂区，篮球场，食堂建筑一应齐全，但可惜废弃多年，但它的雄姿和壮观依然存在。贾空没有心思欣赏这些继续向前走。他实在没有力气了，便在一个房间门前坐下来，突然天空一架飞机经过，这是一架普通民航飞机，他想会不会是飞机在上面观察着他。贾空还不值得动用一架飞机对他进行侦查，他是惊慌失措。

当他来到一处隐蔽房间时候，惊奇发现那里睡着一个人，他向前一看，天呐，竟然是老段。

他不知道老段为何在这里，他也不知老段是活是死，当他进去以后发现，老段并没有被捆着，束缚着。明显头部有伤。

他不知道老段是死是活，狼狈不堪。他轻轻用脚动了一下老段。看着骨骼依然灵活，知道老段还活着，假如死了，骨骼便会僵硬。

他赶紧把老段扶起来，看看手上拿的稀饭，因为没有勺子，他用手捧着稀饭给老段喂在嘴里，老段并没有睁眼，也没有张口。随着时间推移，他发现老段嘴唇动了一下，他赶紧把稀饭吃在自己嘴里，然后用嘴吐在老段嘴里，慢慢的老段开始吞咽他喂食的稀饭，直到把所有稀饭”吃“完。

老段慢慢睁开了眼睛，只是说：黄泉路上果然要喝一碗孟婆汤，原来这话是真的。

贾空听见老段说话，忘记自己的恐惧：我是贾空，我自己想喝一碗孟婆汤都没有。

老段睁开了眼睛，看见了贾空，他知道自己还活着。疲惫的闭上眼睛说：你也来和我做伴了。有班花就行了。

贾空泪流满面，老段现在还惦记着班花，还没有忘记和老同学玩笑一番，这境界贾空服了，难怪老段能成大事。

老段疲惫的闭上眼睛。

贾空与老段两人一人吃了一碗糊糊面皮。自然老段是用手抓着吃的。

贾空要用筷子给他喂，无奈糊糊面皮根本夹不上筷子，无能为力，只能用手了。

原来，糊糊面皮这么美味。

深夜，老段又饿了，让贾空去弄吃的，贾空说：生命要紧，现在什么地方都不要去，宁可饿死，也不要出去被抓着。

老段跌跌撞撞起来：你怕了，黎明快要到来，天总归要亮的。你怕他们，就会被欺负和凌辱，你不怕他们，你们就万劫不复。

贾空望着老段，一股清流而来：对，我们要坚强，和他们斗争。

然后二人笑了：那个年代的勇气又来了，但我们毕竟老了，任何事情要讲究策略和方法，蛮干不是我们的风格。

老段拍一下贾空：没想到我这一命，你老贾救了，救命之恩会有好报的，走，下山。

贾空：老段，疯了，我们被人追杀！

老段：死过一次的人了，没有什么可怕的。

贾空：我被追杀！

贾空诉说了事情来龙去脉，老段疯了一般冲下山区。

回到老段办公室，大家不敢相信，老段狼狈不堪回来了。